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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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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姜度回答,那些萧鹤生刻意回避的、模糊的话题都有了答案。

“是,萧鹤生、没和你说吗……”姜度声音减弱,认错的勇气在意识到姜雀毫不知情那刻彻底熄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气息不足的心虚。

萧鹤生竟然没骗他。

可他有什么理由要为他隐瞒呢?

姜度踉跄着后退一步,盯着鞋尖不敢抬头,他在等一个审判。

姜雀陡然站立,朝弟弟的方向逼近一步又蓦地停下,他想说什么,喉结耸动,却只能干涩地将所有的话重新吞下。任他心中如何震动都对姜度打骂不得,最多只是不痛不痒地批评几句,他的怪罪只会让本就情绪化的弟弟更加不堪重负。

他最好放弃。

“原来他的伤是你……”姜雀一句低喃,没有再多的话。

若是姜度伤的是其他人,姜雀必然包揽过来,即刻任打任骂孤身上门赔罪,他习惯了承担属于弟弟的责任。

这个人却偏偏是萧鹤生,一个姜雀最懂他想要什么的人,萧鹤生却没有借此跟他开口,且再三糊弄,他明白他不想告诉他这件事。

“没错,是我,我不喜欢他!”姜度说,“如果你想和他分手,我愿意随时回到精神病院……”他与萧鹤生和平共处是不得已的妥协,他以为姜雀早就做了决定,而他只能被动接受。

“你不用考虑这些,我来解决。”姜雀不置可否,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和思绪一样地游离。

姜度一直不明白,从他第一次发病那天,他就失去了和姜雀正常沟通的权利。姜雀会担心他、考虑他,任何沉重的、刺激的话题都不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他只能一辈子站在姜雀背后,默默看着他的所有决定。

“哥,你别跟我生气。”姜度握着肩头的那只手,侧着脸依恋地贴上去。

姜雀尽量笑着宽慰他,“没生气。我知道你很难受,但记住,任何时候都尽量不要伤害自己,也不要,伤害别人。”

姜度:“好!哥你陪着我。”

兄弟二人尚未开始争吵就已经和好,姜雀下楼从冰箱里捡出两块饼干当早餐,回到卧室小睡。

睡前他给萧鹤生发消息:我等你回来,有礼物送你。

萧鹤生说好。

姜度守在姜雀的卧室寸步不离,坐在地毯上吃巧克力,甜腻的味道似乎并不能让他感到愉悦,他只是机械地咀嚼着,感受姜雀给他的礼物。

在外奔波几月,机舱内狭小且持续有声响,姜雀在飞机上睡得断断续续,仍有很深的疲惫。如此他一觉睡到天蒙蒙黑还未醒来,势要把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

萧鹤生心中想着姜雀,下班比往日都早,回去后他发现老宅虽然多了两个人,却还跟以往一样安静。

“姜先生在楼上休息。”管家看得懂萧鹤生真正在意的是谁,主动上前告知姜雀的动向。

萧鹤生点头,上楼往他留给姜雀的那件卧房走,就在他的卧室隔壁。

他推开半扇门,瞧见里面是完全的黑暗,没有一丝光线,大概是还没醒。这样想着,萧鹤生还没来得及将门合上,他不曾注意到的地毯上一个黑影猛然站立,一步步朝他这边走过来。

很快门口的缝隙就被姜度堵上了,一条光线照亮他黑着的脸,“你做什么,怎么突然就把门打开了?”

萧鹤生已经大度了许多回,偏这回姜度划地盘一般在卧室内外隔开他与姜雀的动作让他格外不爽。

他告诉姜度,“你哥说想见我。”

“那你也不能这样,不吭声就想进来!”

萧鹤生笑而不语,如果姜度能看清他背对着走廊灯光的冷酷眉眼,一定会发现其中尽是嘲笑。

即便姜雀没有任何恋情,这样的兄弟关系已经远超寻常界限。

如果姜度足够健康,哪怕兄弟二人共同有过再悲惨的经历,他依旧会在姜雀的照拂下平安长大,读书、毕业、工作,然后与姜雀渐行渐远——如同这世上任何一对寻常兄弟,过年过节才偶有问候。

而姜雀也会有自己的人生。

是姜度借自己的病情才能抓住姜雀,萧鹤生深谙这个残酷的现实,心知自己对姜度也多有隐瞒才能骗到对方以为他与姜雀早已交往,于是不再多计较。

姜雀睡了一天已是浅眠,很快被这微弱的响动吵醒,边迷迷糊糊起身边往门口的光亮处去,“怎么了?”

隔着姜度的背影看见萧鹤生的那刻他瞬间清醒。

“你回来了。”他说。

萧鹤生点头,无视他们中间的姜度说:“对,回来收你给我的礼物。”

姜度咬牙,纠结要不要直接将门合上,他一点都不想看见萧鹤生,一点都不!却不得不接受这是他哥的选择。

他的纠结尚未有答案,姜雀已经抬手按亮顶灯,邀请萧鹤生进来。

躬身从摊开在地的行李箱里翻找,姜雀握住酒瓶递给萧鹤生。

萧鹤生握住一截瓶身,没有急着用力接过,而是望着姜雀的眼睛。他们两个喝过几次酒,一次次都极尽暧昧,不同于现在的故作疏离,很容易就能让人想起许多过去的事。

这种停顿让姜雀感到焦灼,他肯定萧鹤生又想暗示他什么,于是三两下将酒瓶推进他怀里,欲盖弥彰地背过身将行李箱合上。

“东西也收了,你该走了。”姜度生硬地说。

萧鹤生与姜雀另有默契,他的话引人遐想,“礼物我很喜欢。”

不必姜雀为难,萧鹤生带着酒瓶转身就走,好似他是个再随和不过的人,只有姜雀知晓这人有多难缠,领了礼物依旧在深夜上门拜访。

萧鹤生对姜度照顾的周到却不上心,他吩咐一声,自然有人替他好生安顿,至今姜度仍住在一楼的客房,一旦入夜便难以知晓楼上的情况。

唯有姜雀,才是让萧鹤生好生耗费心思的人,住在萧鹤生隔壁的房间是精心收拾过的,出租屋里大大小小的物件一应被人挪进来细心规划摆放,衣橱里黑硬的保险柜里也是曾经属于姜雀的东西。

姜雀正在熟悉卧室,他预料自己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上一秒摸过斗柜上他从小到大留了十多年的瓷娃娃摆件,下一秒打开保险柜就让他呆在原地。

“还是不想要?”不知何时萧鹤生出现在他身后,男人身着黑色的丝绸睡衣,面色难辨喜怒。

姜雀猛然回头,意外着双唇轻颤,“不……”

萧鹤生走上前,将藏在柜中不见天日太久的宝石项链取出,亲手将项链戴在姜雀的脖颈上,睡衣宽松,与精致昂贵的宝石项链搭配起来甚是违和,他却点了点头。

“好看。”萧鹤生说。

姜雀低头,其实看不清自己戴着项链是何种模样,只有无止境的心虚。宝石沉甸甸的,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不久前萧鹤生的狼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那场风波余韵尚存,庞然大物伤筋动骨,姜雀没想过他还能留下这些东西。

很难讲是萧鹤生无暇顾及,连出手变现都想不起来,还是留着企图有朝一日兴师问罪。

姜雀总觉得是后者,他终于从萧鹤生的宽容大度中品鉴出一丝恨意——他很介意姜雀的潇洒和绝情,哪怕是他自己犯戒动心,却因为得不到回应而自苦、恼怒,对喜欢的人也一同埋怨起来。

再成功再游刃有余的人也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会不受控制地爱上某个人、恨上某个人。

“怎么不说话?”萧鹤生笑。

姜雀被囚于男人与身后的柜体之间,这一秒他无处可逃,却不合时宜地感到心酸,如果不是他,萧鹤生还是那个冷面冷心一方天地生杀予夺的君王,却要在他面前忍辱负重,等他一个应准。

他在替他委屈。

“好不容易避开楼下那个幼稚鬼,我可不是看你当哑巴的,说话。”萧鹤生捏着他下巴抬起来,“再不说话我就要亲你了。”

他借着一点光线,看清姜雀眼尾微弱的红痕,指尖顿了顿,“哭什么,可怜我对你的一腔深情?原来你这样心善,倒不如再可怜我些,你也知晓我肖想你许久,今晚……”

姜雀推开他的手,恨恨道:“就今晚,萧老板伤口疼了、裂了,就算被人再捅上几刀也别在我面前啃半声,我也全当听不见,好好快活一场,别管明天是死是活。”

萧鹤生怔了两秒,在声声嘲讽中敛去玩笑的神色,“你知道了。”他的伤和姜度有关。

姜雀:“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没有即刻搬走,说明姜雀没有盘问姜度,他不知道弟弟是为了他的“恋情”才肯妥协,只知道姜度是这伤的罪魁祸首。

萧鹤生不想讨姜雀同情,更不想他知道他连哄带骗将姜度拐来的真相,捧着对方的脸怜爱地抚摸着,“那你还当不知道吧。”

姜雀登时变得表情难看,他生气地喊他的名字,“萧鹤生!”

他怎么能装不知道呢,还是在他心里他就是这样没良心的绝情人?

“在呢。”萧鹤生懒懒应一声。

在国外时姜雀会为萧鹤生的伤担心,暗想可能跟对方事业上的事有关,他不说他便不追问,没想到却是因他受伤。知道真相后姜雀认真严肃到了极点,他想和萧鹤生谈谈这件事,对方却是铜墙铁壁,根本不在乎他的关心。

姜雀气得胸膛起伏,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萧鹤生是个伤患,顿时头脑发懵,满腔的情绪无处宣泄。

空气安静了很久,姜雀才开口问他,“你有很多事不想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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