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了。”
“少来。”
说是清淡,但馄饨以鱼虾泥为馅配上高汤点以葱花,入口只得一个鲜字。鸭蛋腌制咸香,配上小菜更是利口。李明悯囫囵了两大碗才将将止住。李昭笑道,“看你如此可真真是有食欲,不过是寻常食物就这么好吃?不知道的以为是克减你的用度了呢。”
“或是阿姐这里的食物就是比别处的鲜上几分,要不就是与阿姐一道我自是开心便多食了些。”
“花言巧语的,今日又是讨茶又是讨吃的,你呀,就如过境的蝗虫。”
“阿姐这是嫌弃我了?”
“可不是,本是春水煎茶,花下坐卧,谁知被你扰了半日光景,你也就敢来我这里撒泼,可不见你在长姐面前如此。”
李明悯挽着李昭说道,“谁让咱们是顶顶亲的手足呢。”
李昭甩开他说,“快些滚吧。吃饱喝足还赖在我这里可就没道理了。”
“那就多谢阿姐款待,弟弟就告退了。”
若说对李时悦同魏尧之事最为震惊的,当属刘袂,和安宫内殿,刘袂将桌上茶碗果盘全部扫落在地,“我之前问陛下人选时,陛下说不急,如今只是一场宴席却就这么定下来了,你说陛下是不是在防着我?”
“娘娘消气啊,若被传到了陛下耳中那才是要离心的。想是华安公主与那魏尧看对了眼禀到了陛下那里才会如此。”
刘袂讽刺道,“你当那李时悦是如此情迷心窍之人,我就说李昭此时举办什么宴席必有蹊跷,现下想来定是他们商量好的。亏我还写信家里让人多留心,刘衿也是个傻的,回来后竟与我说什么并无异常。现下整个京都都知晓陛下要与他们二人赐婚之事。真是好一出戏,将我瞒得死死的。”
“就算现下陛下指婚于咱们也无影响,娘娘您想,当初与府中商议也是想着将华安公主指给远离京都的人,不让其成为太子助力,现下虽不能如愿,但那魏尧只是空有个世子的名号,并无实权,再说淮阴侯手中也无兵权,现下常年居于府内养伤,对咱们也无甚损失。”
“可依着陛下对李时悦的喜爱,陛下必定会栽培魏尧,到时也是麻烦。只看现下让他与太子共商宫宴之事,怕是不会止步于此。说到底还是我们棋差一步。”
“现下人未成事,您如今想的都是杞人忧天,事已至此咱们可以另行准备,从魏尧下手,朝堂之上可还有刘家在呢。”
刘袂想了想道,“这倒未尝不可,可若做的太过明显,我怕陛下不喜。”
“所以此事急不得。娘娘您想陛下想一步步抬举魏尧也得他自己有所成,若无理由陛下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封赏他。现下咱们还不知这魏尧有无手段,若是个扶不起的,您也不用上心。”
“这李时悦往日与我是爱答不理,可也与她斗得几回,晓得不是个善茬,我与她也并无深仇大恨,若非必要我也不想招惹她,只是她与太子到底是姐弟,到时要是帮衬太子,咱们旸儿一人如何斗得过。”
“您现下要考虑的是陛下的心。如今陛下心是向着太子,可若是二殿下更得陛下喜爱,您说陛下有没有可能重新考虑太子人选?”
“这怎么可能,陛下心里心心念念的是已故的云家那位皇后,你也瞧见了,后位空悬这么多年不是没人上书再立后,可哪次不是惹得陛下大动肝火。”
“再是情深也比不过新人,现下只是后宫没有陛下喜欢的人,若是有人能勾的陛下的心,岂非不是个机会。”
刘袂明白此话中的意思,纠结道,“这……”
“娘娘您如今的位置坐的是稳稳当当的,只是现在宫中大多是老人,陛下时常念及旧人也是寻常,若是新人入宫,这宫中是何情景可就说不准了。”
“这事你得让我好好想想,此事利害我须得理理清楚。”
“老奴拙见而已,娘娘可以考虑一二。”
刘袂摆摆手,“好了,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