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回宿舍之前他还喝了一罐啤酒，所以带了一点酒味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等林律推开门的时候。

看到顾砚正坐在了他的位置那里，打开电脑，骨节分明的指尖放在键盘上，柔和的光撒在他色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的气质。

听到开门声音，顾砚转过头。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碰了个正着。

宿舍很安静，顾砚那双目光太过于黑沉沉，像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被这样得眼神盯着看。

林律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他往前走了两步，打破了这一份诡异的安静：“学长，吃饭了吗？”

顾砚瞥了他一眼：“现在晚上十一点了。”

突然，顾砚鼻尖微动，站起来，突然语气沉沉的问了这么一句：“你喝酒了？”

“学长，你着鼻子真灵。”林律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赞赏道。

“我不是说过让你别在外面喝酒吗？怎么那么不听话。”顾砚走到了林律得面前，抬起一只手，用指腹按在了他双唇上。

林律不是没有和顾砚这么近距离靠近过，但是今天，林律很明显能感觉到顾砚的眼神里面多了危险和隐忍。

指腹在唇边不停的按压，羞耻和隐隐的兴奋的异样感来回交替，通过双唇直达心脏。

林律撇开头，躲开顾砚的手：“学长，我喝酒不喝酒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还有，别这样动手动脚的。”

他以为顾砚会放开他，林律抬起脚，在想要回到位置上。

但是顾砚却快了他一步，将人一拉。

下一秒，林律才发现，在了宿舍阳台门旁边的白墙上，自己的双手被顾砚强硬着压在脑袋上边墙上。

那只修长的腿卡在自己双腿之间。

顾砚另外一只手，慢条斯理的将林律额头边的碎发撩起，嗅了下林律脖子，眼神包裹着危险：“林律，我是不是说过不让你在外面一个人喝酒，现在你闻闻，一股酒味。”

林律想要挣扎，可是却发现似乎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顾砚的压制着，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林律眼睛感觉像冒着星星，顶着墙想要后退：“你要干嘛。”

顾砚捏起林律的下巴：“你说我想要干什么。”

林律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眼前一暗，下唇被细细的啃咬着，紧接着一个滚烫的舌头强势侵入口腔，霸道的在里面掠夺翻滚。

让他忘记了如何去呼吸。

就在林律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的那一刻，入侵者离开了。

“白长那么大，怎么接个吻连呼吸都忘了。”顾砚指腹在林律眼角的那一颗泪痣上按了下。

林律看着顾砚那张冷俊的面容，此刻的脑袋是处于发懵状态。

顾砚送开林律，看着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林律愕然抬头，难道顾砚发现了什么。

顾砚视线牢牢定在林律的身上：“你现在并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要骗我。”

林律垂眼，眼睫微垂，没有出声。

顾砚：“你在什么顾虑。”

林律放在墙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他明白，今天必须把所有得事情都和顾砚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林律抬头，一脸认真：“学长，你能先放开我吗？”

顾砚看着突然变得严肃林律，很敏锐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大多时候，林律都是没点正经样子，现在突然之间变的严肃起来。

顾砚收起了压着林律的手，眉头轻轻皱了下。

“学长，其实当初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林律撇开视线，不敢去看顾砚的眼睛。

顾砚没动，只是问：“什么假话？”

林律沉默了几秒：“对不起。”

顾砚何等聪明的人，听完林律的话，他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为什么要骗我？”

林律低头，磕磕绊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顾砚说了出来，

听完林律的话，顾砚松开了压制林律的手，周身的气压都边低了，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语气平静到可怕：“所以，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才纠缠我，做那些事情就是因为一个可笑的梦。”

“学长，对不起，我愿意赔偿你你得损失，真的对不起。”林律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回答，只能不停的道歉。

“学长，对不起，我愿意赔偿你，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赔偿你。”

他希望顾砚能说一个说，不管多少钱他都愿意出，至少让他的内心好受一点。

“林律，你别在来恶心我。”顾砚语气没有太大的波澜，但是眼神却冷如冰霜

林律：“学长，我……”

“那你现在呢，觉得事情搞砸了，恶心不到我，得不到你想要，反而把我掰弯了，然后和我坦白，就是让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让我别在纠缠你，恶心你，耽误你找女朋友。”顾砚往后退了两步，冷冷道。

“学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什么，林律垂下脑袋，好像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他做的事情就是和顾砚说的一模一样，没有需要反驳的地方。

“林律，我问你最后一遍，前面的我可以不管，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把前面的话撤回，和我在一起，我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顾砚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了眼底的猩红。

“学长，我，我不知道……。”林律有些茫然。

突然之间问这种问题，要他考虑，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

他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也不想去欺骗他。

林律：“学长我……”

“时间到了，林律，我知道你的答案，你别对不起了。”顾砚打断他的道歉，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两个人的对话就这样结束。

顾砚转身，没有在说话，他关掉桌面上的电脑，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转身往宿舍外面走去。

高大的身影渐渐远走，决然，丝毫不停顿，多了几分多不出的孤独落寞。

看着顾砚渐渐消失的背影，林律心里空空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林律脱力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很是茫然。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宿舍关门的时间到了，顾砚都没有再回来。

林律关灯上了床，盘腿坐在床上。

打开微信找到了顾砚的微信号，盯着上面聊天记录。

最后，想了想，林律给顾砚转了20000块。

【学长对不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对面依旧没有消息。

林律垂眼，看着自己和顾砚的聊天屏幕挂着的最新消息，转账没有被收，那句对不起没有回应，像是一个人得独角戏。

———

第二天，林律顶着一黑眼圈，一脸疲惫的起来。

林律刚从床上下来，纪念也从外面提着一堆早餐走了进来。

看见林律，纪念仔细打量了几眼：“小林子，你这是干嘛了，怎么没点精神，黑眼圈还那么大。”

林律找来充电线给手机充了个电，情绪有些低落：”没事，就睡昨天晚上睡的比较晚，做了个不好的梦。”

昨天晚上他等顾砚的消息等到了凌晨两点才睡下，睡着之后就开始做梦。

梦里顾砚冷眼看着自己，说不要用你钱侮辱他，还拿着一叠钱甩到他的脸上。

奇奇怪怪的一大堆，但都不太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记得在最后梦境里，他看见了，顾砚温柔牵起了另外一个男生手。

“是不是有关顾大校草的事情。”纪念心思缜密，看他眼神时不时往顾砚位置瞄，就看出了端倪。

“嗯，昨晚和他说清楚了。”林律没有否认。

纪念咬了口包子：“说清楚不就好了，以后你就能好好看你的大长腿美女视频，也不担心被掰弯了。”

林律明白纪念的意思，和顾砚说清楚，他和顾砚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他不会弯，顾砚也不会像这几天一样，每天找他吃饭。

所以的事情终于走上了正途，可是他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块地方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给，早餐。”纪念给林律递过去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林律接了过去：“谢谢，我去刷个牙。”

“你还不快点刷牙，要上课了。”

“我靠。”

———

一早上的课很快就过去了，中午下课后，林律和纪念去饭堂吃饭，刚好遇到了周子嘉。

三个人便坐在一起。

周子嘉顶着一个大黑眼圈，他一脸幽怨：“学弟，你知不知道老顾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了？”

林律夹菜的动作一顿：“周学长，你怎么会这样问。”

“你不知道，老顾昨天三更半夜，叫我出去陪他去酒吧喝酒，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喝到早上九点多，困死我了。”周子嘉打了个哈欠，脸上没有什么精神。

林律用力捏了捏筷子。

周子嘉注意到了林律的表情有点奇怪，拿着筷子举着双手：“我就随口那么一问，你别在意。”

周子嘉继续道：“不过老顾这个人没有谈过恋爱，脑子比较轴，要是遇到一些什么事情脑子那根神经容易抽，你多担待着点。”

林律眉眼低沉，看着前面平时自己喜欢吃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