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马原本就武艺高强,剑术高超,步伐飘逸,他是个勤学苦练又爱钻研的孩子,我都要甘拜下风。获取传送果实能力后如虎添翼,基本很少有人能伤到他。每次我们出任务归来复命时,不是灰头土脸就是一身伤,他出任务归来时,衣服上干净的一丝灰尘都没有,完成任务直接开个门就到家了。可我在雷瑟内围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浑身血洞有气无力,甚而连路都走不动?要你扶着他一瘸一拐晃悠漫步?”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伽马厉害归厉害,哪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当世界政府是不懂拉锯战的门外汉?何况你和艾斯在塔楼还不是吃了瘪?”功夫不负有心人,祖坟冒要青烟了,他姐终于开窍知道关心自家人了。
塔莎相当清楚他们几人的实力,包括各自擅长的领域,对他们而言,迎战雷瑟的士兵和杀手就像切豆腐般轻而易举。他们的名号,在黑暗世界都是如雷贯耳的;他们的身手,在刺客排行榜里都是位列前十的。纵然碰到不好对付的同行,最多就是擦破点皮,不至于伤到残废。尤其是伽马,据说近两年有了新的外号:专治刺客的刺客,长老们也有意培养他进嘉贺一族的刑堂。
她还特地嘱咐过伽马不许逞英雄,要他活着回来,焉知是半死不活的回来,“我倒想见识一下,是哪位同领域的高手,能伤到我们飘逸如流云的伽马?”
塔莎发问时伸出手背抚摸身旁女孩的额头,动作轻柔又怜惜,生怕将身心俱疲的女孩吵醒。才半个月没见,她发现对方的脸颊呈出凹陷状,眼眶周围还有些许的泪痕。眼睁睁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浴血奋战一身伤,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伤在他身,疼在你心,再豁达的心态也顶不住这种折磨。这就是倾慕海贼的下场,半斤八两的她们都会被海贼折磨得体无完肤。
“原来你也不是普通人,是革命家的后裔。”塔莎摇着头自言自语感慨道,她一直没搞懂D的含义,为何世界政府总是针对姓名中带D的族群。她只知晓论D之一族比他们刺客世家存续的历史都漫长,改天是不是该调查下D的秘密呢?
阿尔法满腹牢骚:还能有谁?还不是埃普西隆那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当刺客们欲言又止踌躇时,潜艇不偏不倚到了目的地布拉达,谈话被打断,塔莎也没有死缠烂打好奇追问。实际上她就是随口一说,并不在意对方的身份,毕竟成功把女孩救出来,而她家族的四门徒还活着就够了。
黑夜无边,血海无涯,远在新世界的另一端,隔着千山万水、江河湖海的一隅,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即将来临。
“卟噜卟噜卟噜卟噜……”
“少主,是我。”埃普西隆气若悬丝掏出电话虫,他仍像烂泥似的瘫痪在瓦砾中,正扯下布条固定住被伽马折断的腿骨。
“我都等不及要看白胡子那老不死的家伙伤心欲绝的表情了,于是你们有没有把艾斯的项上人头取下来?”
“是属下汇报迟了,他们有人能干扰电波,雷瑟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系。托马斯老板的布局万无一失,但CP3全军覆没,白胡子海贼团一方大获全胜。”他汇报完便噤若寒蝉,仿佛已感受到电话那头滋生出的紧张氛围。
“不是有人质吗?难道他们海贼团无视人质倾巢而出攻打雷瑟了?”
“呃,那倒没有……”埃普西隆颤抖贴着墙站起来准备撤退,另一只手拍打着胸前的血渍。
“哦?给我从实招来!”男人收起嬉皮笑脸,剧情的发展跟他的预想天差地别,派去凑热闹的杀手全暴毙。他都没把握能单枪匹马把CP3歼灭,他不信艾斯小鬼能做到。
“是少主您的未婚妻……”话音落的一秒,多弗抬脚踹翻了面前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