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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宁静的优雅,那种淳朴的美丽。
正如她所言:真正重要的东西,总是没有的人比拥有的人清楚。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儿时的光景,不谙世事的三只捣蛋鬼,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那些年少轻狂,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对酒当歌。不知何时就变成了过去式,只能倒带于他的梦里,梦醒时分,一片荒芜。
他悔恨自己的无能,悔恨自己的贪玩,如果自己当年多花费一些时间在训练上,少花一点心思在玩乐上;萨博岂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卡梅尔又岂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不能再徘徊,不能再等待,听不到现实,看不到未来。既然如此,不妨从现在划时代,竭尽全力打破瓶颈,打消这疲态,勇敢大步向前迈,唤醒心中豪迈。把每一天都视为新开始、新革命,迫不及待,他要颠覆现有格局。
若面对一块石头,你把它扛在背上,它就会成为一种负担,你把它垫在脚下,它就成为你进步的阶梯;若给你一块木头,你可以去选择慢慢腐烂,也可以选择熊熊燃烧;若送你一杯清水,你放在口中,它就是一阵清凉;你放在心上,它就是一个世界。
墨黑的眼眸毫无波澜,如同一汪无风地带的深海,仿佛世间的万物再也动摇不了他的情绪一般。人死不能复生,他将丧亲的痛苦埋在心底,逝者已逝,他必须更加珍惜身边每一个活着的友人。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过往不恋,未来不迎,当下不负,如此安好。
玛林购物中心的指示牌竖在金碧辉煌的楼宇间,刚想提醒对方目的地近在眼前,后方却传来一波急促的脚步声,二人默契对视后同时回首。只见阿帕森和莫翰林面色慌张,大汗淋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揉着自己岔气的腰。
“艾斯队长,谢天谢地,终于找到您了,大事不好了,咳咳……”阿帕森一口气跑了几公里,气还没捋顺就想讲话,不料呛得自己直咳嗽。
他俩惊慌的模样就跟天塌下来似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艾斯捉襟见肘皱起眉,将探寻的目标锁定莫翰林。后者来回抚摸自己的胸口,借此迅速调整呼吸节奏,张嘴时却发出了不同以往的颤音,“不、不好了,那谬尔队长出事了,他被几个打扮怪异的人类抓走了。老爹得知他被抓后很生气,咱们没时间逗留了,必须赶快启程去救他!”
弥娅险些没拿稳手中的蛋糕盒,她没听岔吧?在白胡子海贼团的保护地,明目张胆抓走白胡子海贼团的人?究竟是被天龙人误抓的意外,还是被世界政府针对的阴谋?抓他们的人?一次还不够?还来第二次?
从突发案件的余波中回过神来,他几乎怒不可遏,一股无法言喻的怒火自他的体内涌出,狂暴的杀意更是刹那间弥漫开来。他前面还因为海咪反馈人鱼岛的治安不错而放心,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就被打脸,在治安偏落后的鱼人街照样有歹徒钻空子。
于情,鱼人岛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保护地,劫走他们六番队的队长,无异于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于理,那谬尔跟甚平的级别旗鼓相当,海陆两地来去自如的鱼人,在自家门口贸然被劫走,就等于对方的实力比他还厉害。总之,不管是谁主导的这一切,他都要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不起,下次再陪你买衣服。”就在一行人急忙赶往海之森的路途中,艾斯才想起自己让弥娅扫了兴,善解人意的女孩并未介怀,又转首瞄向阿帕森,“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们海贼团的人?”
“那谬尔队长是为了救鱼人同胞才中招的,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更不知道对方的来路。帝奇说目击者还在我们船上,好像是他的家人!”
事实证明,他没有选择;事实证明,这世界没有上帝;事实还证明,这世道就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