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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固执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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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承拉住床帐,转过头时,邬夜已经自己挽起了裤脚,露出一长截笔直匀称的小腿。

白玉般玲珑的膝盖骨上,赫然有个黑紫青红的大脚印。

——好巧不巧,正伤在被刘玉楼误踢过的那条腿上。

杜柏承挑起眉头,用疑问的语气说出很是肯定的话:“去找郭凌打架了?”

邬夜抱着膝盖低下头,难得理亏地小声道:“谁让他欺负你……”

“邬夜……”杜柏承揉一揉有些酸痛的鼻梁骨,“你知道他背后是——”

“我知道。他不就是有个巡抚大伯、做将军的爹,又有个贵妃姐姐,还有个皇帝姐夫吗?我知道啊,但那有如何?”

邬夜冷嗤一声道:“他后台是硬,但我才不怕。他就算有皇帝做老子,只要敢欺负你,我也绝不放过他!”

瞧他那神态语气,完全不是在说大话。而是有朝一日若杜柏承真和皇子发生冲突,他是真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不顾后果冲上去干!

杜柏承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怎么办,无奈道:“若他家里人知道了——”

邬夜再次打断他:“知道怎么了?他是家里的宝贝,难道你不是我的宝贝吗?凭什么给他欺负?”

他嘟囔着:“除了我,谁也不可以欺负你。”

杜柏承真是差一点就被他给感动到了,黑眸微眯冷声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哎呀反正你放心,”邬夜拉过杜柏承的手捏捏,“我去揍他的时候换了装,又蒙了面,他还喝的还那么醉,认不出我来的。”

“……”杜柏承抽回手,默了半天,问他:“还伤到哪了?”

“没了,就膝盖不小心被他踢了一脚,剩下都是我打他。”

“那我怎么闻到,咳咳~你身上有血腥味?”

“那都是郭凌的血……”

邬夜勾勾唇,问杜柏承:“怎么,担心我啊?”

杜柏承点头,“是啊。明天就要回南州了,让你舅舅知道他的宝贝外甥受这么重的伤,不得心疼地把我杀了?”

邬夜:“那除了这个呢?”

杜柏承:“这还玩得不够大吗?”

“杜柏承!你没良心!”

“我没良心,你有药没?”

“我没有!你这没良心的毛病!这辈子都别想治好了!”

“我是说抹伤口的药,你是不是伤在膝盖,转移到脑子上去了?”

“杜柏承!”

“闭嘴!咳咳~吵死了。”

邬夜的伤最好是用冰敷,但那玩意是奢侈品,这个季节数遍全天下,大概也只有皇宫里有了。

杜柏承在心里一面盘算着等今年冬天若还下雪的话,一定要做个冰窖,一面将冷毛巾放在邬夜的伤处。

冷敷两刻钟后,杜柏承把活血化瘀的药膏挖一大块放在掌心,揉热了后,再微微用力抹揉到邬夜的膝盖上。

“嘶~”

邬夜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珠圆玉润的脚趾头死死抓着杜柏承的衣摆,哑声抱怨道:“冤家,你给我轻点。”

“这药就是得用力揉,才管用。”

“疼~”

“忍着。”

“杜柏承!你懂不懂得心疼人?”

“就是因为心疼你,所以才很卖力地给你揉啊。”

“你!”邬夜偏过头,咬着细白的牙齿恶狠狠的说:“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杜柏承烦死了,把药扔给他:“自己抹去。”起身就要走。

“杜柏承!”邬夜扯他衣袖:“就要你给我抹,快点的。瘸了你照顾我一辈子!”

“我发现你是真的伤口转移了。咳咳~你瘸了,应该收拾铺盖去和郭凌过。”

“杜柏承!!!”

“祖宗我求求你,别喊了行不行。咳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杀猪。”

“杜柏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因着把自家夫郎给惹恼了,杜柏承晚上抱着暖炉一个人盖着被子睡。

邬夜说了:“这就是对你说话不检点的惩罚。”

杜柏承表示自己十分愿意接受这样的惩罚,并表示以后这样的惩罚还可以多来一点。

结果快要睡着时,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温暖滑溜的身体,整个被窝都变得温暖如春起来。

畏冷的杜柏承一点都不亏待自己,立马转过身抱住那令自己感到无比舒服的暖玉,迷迷糊糊蹭着问:“不是要罚我……”

那细腻滑溜的暖玉回抱住他,很是大方宽容的说:“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惩罚提前结束。”

回南州前,杜庭芳说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看到外面的世界,不出意外,以后估计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很想去青州繁华热闹的大街上逛逛。

一家人上街,看到官差在抓人。

听说是有歹人半夜行凶,把巡抚的侄儿给打了,侦查线索是——歹人是个武力值爆表的年轻男人,膝盖上有巡抚侄儿留下的大脚印。

所以当夫夫俩陪着娘亲逛街时,遇上的几波官差连杜柏承这个走路都喘的病秧子都检查了,却愣是没怀疑邬夜这个哥儿一下。

邬夜捂嘴偷笑。

杜柏承也笑着说他:“漏网之鱼。”

时间紧,杜庭芳只粗略逛了逛,买了些实惠新奇的好东西给家里人。杜柏承很幸运,在一个卖旧书的摊位前,淘到了那本他心心念念一直想买,却已经绝版的《乾清官员概要》。

路过一家篦头铺子时,杜柏承把自家便宜娘亲推进去,给她把花白的头发重新染黑,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杜庭芳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觉得无比满意,转头又去棺材店,给牌牌也重新刷了个漆,并用朱砂把上面的字描了。无论见了谁,打招呼的第一句,都是:“我儿子考上秀才啦~”

杜柏承跟在她身后一面付账,一面捂着脸劝:“差不多得了,再这么得瑟,小心被人家打。”

邬夜则一面抢着付账,一面很有安全感地说:“没关系,就让娘开心嘛,打起来有我呢。”

杜柏承对这我行我素的婆媳俩完全没招,问同行的于百川:“于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杜柏承已经将明年可能有恩科的秘密偷偷告诉给了他。

于百川说:“先回村,等搭完龙门架,祭过祖,就找个管吃管住的教书营生,刻苦用功。有老师资助的那五十两,应该能挺到明年吧。”

“这可真是巧了,”杜柏承道:“我正好想在村里办族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给孩子们当教书先生?每月束修——”

“我不要钱!”于百川喜不自胜,想都没想道:“只要管我吃住,就求之不得了!”

如此两人说定:于百川先回村里去祭祖,然后再到南州来寻杜柏承。

画舫一路顺风,刚在南州渡口靠岸,邬家便有人来接邬夜回府,说是邬逢春有要事相商。

还特意点名:“老爷说了,务必让姑爷一道回去。”

而这“要事”,在那日渡口偶遇,邬逢春说要把酒楼生意归于公账时,邬夜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连绵数月的过量雨水,破坏了邬家顶顶重要的五座茶山的茶叶品质。滞销加上损耗,以及各种毁约需要的赔偿,损失预计在二十万两左右。

但做生意的人都知道,若要想补上这窟窿,不是二十万就能摆平的。

邬逢春的活水资金链很可能已经断掉,所以才不顾脸面,来和邬夜讨要酒楼生意的经营权。

“你父亲和你要东西,叫我干什么?”

杜柏承问邬夜:“你说他会不会是想要我的豆腐方子?”

每一家迎宾楼的一夜爆火,都要归功于杜柏承的豆腐和菜谱。

邬逢春既然已经盯上了邬夜日赚斗金的酒楼生意,自然不会放过杜柏承这功劳满满的豆腐方子。

邬夜和杜柏承想的一样,说:“要么你装病别去了。”

杜柏承下颌尖尖,面色苍白如纸,哪用装。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病得不轻。

他摇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要真惦记上我的方子,咳咳~躲也没用。不如见见,看看他是什么打算。”

杜柏承又问邬夜:“你呢?给他吗?”

“当然不!”

杜柏承却说:“我建议你给。不用给经营权,只把赚的银子给他去周转就行。”

邬夜满脸排斥:“凭什么?”

杜柏承:“凭你想当继承人,想当未来的家主。而无论是哪个身份,咳咳~都要有为了家族,心甘情愿奉献自己一切的觉悟。”

“现在你家里的生意出现了危机,你父亲不顾脸面和你讨要酒楼生意,足以见事态严重,他也是没办法了。”

“这种关键时刻,你很不该为了那些私人恩怨与他对峙博弈,而是要拿出你的识大体,懂大局,让你的父亲心里明白,虽然你们父子关系不好,但在家族的利益上,你和他是统一战线的。”

“这样就算他还是不喜欢你,也会认可,你是适合坐上继承人这个位置的。”

“而且只是给钱而已,又不是真的把经营权交出去,不仅能证明你的能力,彰显你的大局观,还能缓和一下紧张的父子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杜柏承穿越前,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的继承人培养。

突遭意外穿越时,他已经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人,短短数年时间,就带着家族的商业帝国,走向了更加灿烂辉煌的未来。

出事后,他除了放不下前世那些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最担忧的,就是家族的未来,以及自己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会由谁来担负起这个重任?

杜柏承并不关注他们父子之间的龌龊嫌隙,他的这番刨析,完全是设身处地站在了一个当家人和掌权者的角度去说。

而已经被自家父亲大人伤透了心的邬夜则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咬着细白的牙,固执而恶狠狠地说:“就不帮!我要看着那老东西倒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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