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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西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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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梁苑彻底离开,小和尚才在侧殿中迈出:“你为了他受的伤?”

吴桐:………

差点忘了这茬了!

“玲珥,你听我说……”

“凭什么......”玲珥咬牙切齿,“你对他这么好,他还不领情?”

原来你在生气这个?吴桐悍然,哪有他说的这么严重?

“也不全是为了梁苑。”吴桐脱力的坐下,“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为了能让自己在现实有个锚点,不惜伤害将兄长看做一切的他。”

他向来把自己看作第一位。如果现实世界没有梁苑,他也可能会放任自己沉溺于虚假之中。他不会让这种失去掌控的情况发生。

“不,你就是为了他。”玲珥冷笑,“你不就是故意往那把剑上撞的吗,你骗的了自己,也骗不了我,吴桐。”

“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会被背叛,所以干脆设局,哪怕施展苦肉计,也要拉他一把。”

张岩的任意门把梁芸和党龙飞丢到了差不多远的地方,但先赶来截杀的是党龙飞而不是护弟心切的梁芸。那时吴桐便知道,梁芸大概和党龙飞达成了协议,除掉自己。

他不会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告诉兄控梁苑,反倒接机向梁芸透露自己要进宫行刺之事,他笃定对方会反咬一口,最终顺利地促成了梁家兄弟的反目。

“我......”吴桐被那双看透一切的目光盯着,好像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吴桐,不必有压力。”玲珥的话语循循善诱,“你何必把所有事都自己担着?告诉我,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的。”

玲珥的话比梦境中的更为诱人,吴桐放弃了反驳:“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为什么我做只受了轻伤?以我估计,梁芸那一剑可是要取我性命的。”

玲珥慢慢靠近他:“昨夜鎏金香炉里的香灰,我在你身上写了金刚不坏咒。吴桐,哪怕你不需要,我也想尽我所能的对你好。”

玲珥打开了鸟笼,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停在我手心。

得知真相,吴桐哑然。他能明显感觉到玲珥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他需要玲珥庇护,要放下自尊的去求。而现在,玲珥还是在求爱被拒后还能想着帮他,哪怕自己不愿告诉他,对方还是猜到并给了他最大的人身保障。

多么贴心,多么惹人怜爱。

“静了大师,可以先别生气了嘛?”他冲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展开手臂,“我需要你安慰安慰我。”

玲珥认栽地加快步子,毫不犹豫地将人一把搂住。

“小没良心的,每次我一不注意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要不是那道法咒,你要受多重的伤!”他声音恶狠狠的,手臂却只敢虚虚抱住人,生怕碰到对方的伤口,“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虽然对方最后那句很莫名其妙,吴桐还是十分动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这次道歉不同于以前的敷衍。吴桐真的不想再让关心自己的玲珥担心了。

玲珥气急败坏:“你每次都这么说,下次还敢!反正我多好骗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人真的炸毛了,吴桐认错态度良好:“我错了,再有下次认打认罚。”

“闭嘴!”玲珥脸色阴沉,“在我这你来去自由,在别人那你以身犯险。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咦~酸死了。再有下次我就天打五雷…唔…”吴桐话说一半被捂住了嘴。

“谁要你说这些没用的!快呸!”玲珥又气又急,“刚才对别人和小媳妇似的,对我倒是横的很,说一句顶三句。”

“呸呸呸,我不说了。再说我哪有小媳妇了.........你真吃醋了?”吴桐后知后觉地问,“搞笑呢,我和梁苑?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谁吃醋了!”玲珥傲娇得很,“你跟我发誓,咱们俩才是天下第一好!”

幼不幼稚啊?吴桐哭笑不得:“成!我和你天下第一好!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折回来的梁苑在殿外听见二人嬉戏打闹,攥紧了手中的药箱。在大太监头上都开始冒汗的时,默默转身离开了。

直到梁苑离开,玲珥才假装被哄好,暗地里冷笑一声。

敢让吴桐以身犯险还不知好歹,在他看来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晾他一会儿怎么了。

吴桐若有所觉,但马上被玲珥的动作分散了注意力:“喂!你干嘛?”

玲珥拨开他十二层重重叠叠的龙袍,头也不抬:“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给你上药啊。”

吴桐:.........

吴桐:“我自己来!”

“你怕什么?”玲珥勾起嘴角,“我是和尚,不能泄元阳的。”

谁问你这个了?!吴桐嘴角抽搐,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被对方连吃带拿了。

直到和玲珥粘粘乎乎地亲了半个时辰,吴桐才得以喘息,头晕腿软地把人踹出了养心殿。

自从当了皇帝,吴桐便开始摆烂,早朝根本不去,奏折批阅看心情。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副本,他不可能真勤勤恳恳的当个皇帝。

鎏金兽首香炉里焚的不是龙涎,而是整块碾碎的西域迷迭香,青烟袅袅盘旋在殿梁之间,将九龙藻井熏得朦胧如幻。年轻的君王斜倚在白虎皮软塌上,懒洋洋地张嘴,咬住宫人剥好的荔枝,红舌抵唇抿去汁水。无需祸国妖妃,皇帝本人就美得好似成精的妖孽,怎么看都不像个可以名垂青史的明君。

教坊司乐姬们半抱着琵琶,指尖在弦上抹出旖旎的滑音。有个穿杏红衫子的偷偷抬眼,正撞上君王含笑的眼波,吓得拨错了《玉树□□花》的调子。

皇帝手中的紫檀鸟架上,某小心眼恶狠狠地瞪了眼那乐姬,直到被细嫩的手指逗弄才不再释放寒意。

“陛下,您再不管户部的张泉清,他都要把国库揣进自己口袋了!您不能再继续耽于享乐了!”

拥立新君的左相很是苦口婆心,若是皇帝流落民间自幼无人教管,如此行径他可以理解,但他之前明明考中了举人!为何不能对治理国家多上点心呢?

吴桐不耐地皱了皱眉,这老头耽误他听曲逗鸟了!

“无碍,够朕享受便可。”

“陛下!”左相不死心。

新君的视线未曾离开鸟笼,含笑道:“左相,年纪大了话也听看不清了吗?朕给你批两日病假,回去好好治治耳聋。”

窗外已经开始飘着细雪,殿内地龙烧得很旺,左相的心却一片冰凉。吴桐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头颤颤巍巍地告退,才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鸟儿。

“昏君也不好当啊。”

福贵从掌膳太监接过食盒捧上,揭开是碗煨烂的黄焖鱼翅。新君舀了半勺先喂给了心爱的小鸟,才自己放进嘴里。

看云雀吃得很香,他和颜悦色道:“御膳房,赏。”

哪怕玉盘珍馐被喂了最常见的麻雀,众人也无敢不应,纷纷跪谢隆恩。左相还未走远,闻言又是长叹。

前脚人刚走,侍卫又来传报,月余不见踪影的梁国公府求见。吴桐这才放下鸟笼,屏退一众宫人,把他叫了进来。

这阵子梁苑过得忙碌。梁芸被软禁,他又被升了官,不得不忙里忙外的。和成天喝酒享乐的皇帝不同,直到今天才有空来找他盘问清楚。

“你来了,梁小苑。”吴桐笑眯眯地亲自给人倒了杯酒,其实他还对梁苑这么快就这么快就忍不住来见自己挺意外的。

梁苑来势汹汹,不想绕弯子:“叶党虎视眈眈,前朝旧部也蠢蠢欲动。吴桐,你到底打算做什么?既然我拼着性命把你推上皇位,你就给我好好当皇帝!”

“你入戏太深了吧,这里是副本。”对于他的质问,吴桐没打算正面回答,“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要应付这些烂摊子?”

“吴桐!”梁苑没忍住以下犯上,打掉来君王递过来的酒樽,“你是不是在筹谋什么?你又不告诉我?”

被酒水打湿袖口,吴桐也不恼:“怎么会?有童曲和闻人语消息没?”

梁苑看了他良久才开口:“张岩他们已经去几个城门外守着了,有消息会通知你。既然你有数,我就走了。”

“梁苑。”吴桐叫住起身的梁苑,“你别忘了自己属于哪里。”

梁苑背着身没出声。

“我给不了你别的保证,但只要我活着,保你长命百岁荣华富贵。”

梁苑回过头,娃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代价是放弃我哥?”

吴桐神色平淡:“代价是不要离开我。”

面无表情的面具破了个口子,梁苑落荒而逃。

少年把小鸟抱起,疑惑地问:“逼他二选一还说的这么好听,我是不是很坏?”

玲珥沉默。他知道吴桐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他说到,就会做到。在这一点上,吴桐不仅不坏,还好的很。与其生活在回忆编织的美好虚假里,他更想让自己的朋友相信未来而活在现实中。

如吴桐感叹的,昏君难当。但只有做个昏聩的庸人,才能给叶党弹劾并结党营私的机会。吴桐不知道童曲和闻人语什么时候出现,但以童曲的谨慎,肯定不会放过任何可以除掉他的机会。吴桐想要放长线钓大鱼,谋取玉玺只能在他们将其交给圣僧之前,为此要先给他们师出有名的谋反机会,而昏庸无度就是他为他们准备的做的筏子。

京城的雪来得悄无声息,朱红的宫墙渐渐覆上一层素白,金瓦飞檐的轮廓被雪柔化,像是洇开的水墨。皇宫的雪是雍容的,也是寂寥的。

夜幕低垂,孤独的君王屏退了众人,独自走到亭子看雪。吴桐做树时间久了,有时候会经常盯着天空发呆。今天下雪,他还下意识的想落几片叶子庆祝一下。

“在想什么?”身后环上一个人。

炽热的怀抱让吴桐冰凉的手脚恢复了些温度:“想让雪落在我的枝头,仙岛上从来不下雪。”

玲珥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是拉起人往越下越大的雪中走去:“有我在,你不会感觉冷,去吧,让雪落满枝头。”

吴桐被拉着,伸出手接住雪花。

此刻,他忘掉了一切算计,暂时做了一棵想淋雪的树。

吴桐黑发间缀着细碎的雪粒,像一夜之间白了头。他仰着脸,任由雪花落在眉间,融化,再顺着鼻梁滑下去,像一滴来不及擦干的泪。

玲珥其实并不爱看雪,只是爱看那个淋雪的人——

“今朝已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直到吴桐忽然回头,目光穿过纷扬的雪片,凤眼含笑直直撞进他心底。

“看够了吗?”他笑。

玲珥的心脏狠狠一跳,原来他心里的那场雪,早就停了。

这天是雪停后的一个清晨,也是新帝刚坐稳龙椅的第二个月。下了早朝,吴桐又被不死心的左相缠上,正在养心殿听着左相的《陈时弊十疏》逗鸟。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疾呼声传来,“报——大事不好了!”

有个近卫急匆匆的跑进正殿。

“皇宫重地,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给老夫说清楚,到底发什么事了?!”左相拍案起身怒斥道。

那士兵也顾不得礼节,高呼惊恐道:

“禀报圣上,右相带兵杀入城门,直奔王宫而来,禁军领将士们已前去拦截,但损失惨重!”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左相难以置信地重重跌倒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右相与叶家勾结,这是要反了啊!”

他一脸惊惶地看向龙椅上的年轻君王,却发现此人仍在笑着逗弄手中的鸟雀,一派闲适从容。

皇帝是被吓傻了吗?还是没听到?大军都打上门来了,他怎么还有闲心逗鸟?!

左相内心悲凉苦涩,没想到他林昭三朝老臣,一代鸿儒,本来死后可以配享太庙,谁成想造化弄人,他一时糊涂信错了人,居然晚年落得如此下场!

事实上,吴桐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右相会在此刻发兵。他提前支出去三分之二的禁军去疏散百姓了,所以禁军才会连连败退。

“皇上,您快走!这里有老夫坐镇!”左相岑然泪下,跪在地上重重叩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哪怕是吴桐,看着年过七旬的忠心老臣跪请移驾,也不由动容,亲自将人扶起:“林大人,这里交给朕,你且安心跟暗卫由地道先逃。”

“使不得!”左相不肯起身,“所谓天行健......”

“朕有后手!”吴桐受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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