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五里坡莲花池,但此时已到晚上,城门已关,不好再出去。凤澜秋本有意等第二日天亮再去,但见琅衍那化狐为狼的模样,改了主意:
“我们翻城墙出去!”
“…哦!”琅衍大感失落,不情不愿的应了凤澜秋。
“走吧!”凤澜秋收拾好,当先出了房间,琅衍忙跟上去。
“其实我们不用这么急的!”
“急!”凤澜秋边走边道:“很急,十万火急!”
琅衍哼哼唧唧的,凤澜秋就是不理他,只等到了城墙边上,寻了个没有守卫的地方,一前一后,两人皆跃了过去。
“还记得当初你第一次见树爷爷时,还上不去那山顶!”刚落地,琅衍便说起话来:“如今这么高的城墙,随意就能过来了!”
“那是我老师父的功法好!”凤澜秋就是不顺琅衍的话头:“我自己努力练的!”
“那也有我的功劳!”琅衍朗声道。
“你闭嘴!”凤澜秋侧目,皱眉:“要叫所有人都来听你讲我们的夫妻之事吗?”
“那不行!”琅衍竟还认真起来:“我们的事,凭什么说给旁人听?”
“你愿意说,也要人家肯听!”凤澜秋睨琅衍一眼:“真是个不知道害臊的臭狐狸!”
“我只是不肯像旁人那般虚伪!”琅衍自得道:“就说我想要你就一定要你,你躲不掉的…”
琅衍后面还想说的话,被凤澜秋给捂回了嘴里:“你再说,往后便不要想与我同房!”
琅衍委屈,拿下凤澜秋的手:“我就要!”
凤澜秋随手捏了个道印在手上,并在琅衍面前一晃而过:“我现在会结道印,你非要,我将你打回狐狸原形!”
琅衍也不怕:“那我就以狐狸身与你做!”
“你…”凤澜秋往后退去:“你个臭不要脸的!”
“我脸在这,要的!”琅衍将脸往凤澜秋凑近:“不信你看!”
“你…”凤澜秋转身,不理琅衍了:“闭嘴,赶路!”
“哦!”琅衍说着上前,一把搂了凤澜秋的腰。
凤澜秋挣脱不开,索性随他去了:“不要脸的臭狐狸!”
“这里应该就是那所谓的莲花池了!”行致天边翻起鱼肚白,两人总算是到了地方。
“这看着也无甚特别的!”琅衍道。
凤澜秋道:“他们既有心引我们来,总不会什么都没有!”
“那这有什么?”琅衍左看右看,四周只有静谧。
“我们往前再看看!”凤澜秋说完,当先一步往前走,刚走了两步,忽闻池中有动静,琅衍赶紧拦上凤澜秋前面。
“你们还真敢来啊!”一个中年人缓步走来,听声音,正是之前客栈中那黑衣人。
“你让我们来,我们就来了!”凤澜秋问:“怎么?不欢迎么?”
“欢迎,十分欢迎!”中年人呵呵笑道,模样看着慈眉善目的,但说出的话却充满了血腥:“正好我这一池子的宝贝饿了,就拿你俩给它们充饥吧!”
“你们害我娘,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又出来个人,竟是那周员外。
“你…怎么在这?”凤澜秋皱眉问周员外。
周员外道:“自然是请王道长替我除了你们!”
“你也是修道之人?”凤澜秋看向那所谓的王道长:“真是世风日下,道不成道,尽出妖孽!”
“你还在这信口雌黄!”周员外道:“你们才是害人的妖孽!”
“冥顽不灵,害了自己亲娘魂飞魄散了,竟还不知悔改!”凤澜秋指着周员外:“今日我便除了你这助纣为虐的!”
“谁除谁呢?呵呵!”中年人的话说完,领着周员外往后退去,接着池子里爬出个人高的东西,像猴又不像,模样狰狞,一看便不是好物。
“这什么东西?”凤澜秋问琅衍。
“水鬼!”琅衍道。
“哈?”凤澜秋疑惑:“那我怎一丝阴邪之气都没感觉到?”
“因为它们不是真的鬼!”琅衍道:“不过通常隐秘于水中,趁人下水时将人拖去淹死,寻常人又难见其踪迹,便以为是水鬼,其实是水猴子!”
“原来如此,那这不用道印,用剑砍就好了!”凤澜秋说着拔出长剑,只等那水猴子张牙舞爪扑来,一剑挥去。
“铿!”剑在砍在水猴子身上,发出让凤澜秋意外的声音:“这东西怎么砍不动?”
“吱吱吱…”琅衍还没来得及回答,池子里又传来怪叫,接着不知多少同类水猴子爬上岸,生将两人给围了起来。
“难怪他们将我们往这引!”凤澜秋横着剑道。
“这些水猴子已被那人炼化过,寻常兵器怕是不能伤它们!”琅衍说完手上聚其妖灵之力,待那些水猴子扑来时,一手拉着凤澜秋闪身躲开,一手劈在其后脑上,当场叫它颅脑开花,气绝身亡。
凤澜秋这回懂了,挣脱开琅衍的手,凝了道印在剑上,再劈那些水猴子,便是一剑一个。没多时候,便与琅衍将那些水猴子劈的差不多。
“这怎么可能?”王道长大惊之余,只感恶寒,实在不敢相信他费劲心思养出的这么多水猴子,眨眼间全被灭去。
“王道长?怎么办?”周员外也慌了,向王道长讨法子。
“先撤!”王道长很干脆,领着周员外快速奔走。
“歘!”凤澜秋将最后一只水猴子劈成两半,再看王道长方向,已不见他和周员外踪迹:“他们逃了!”
琅衍道:“若再遇见,必取他们性命!”
“我只怕再遇不到!”凤澜秋道:“尤其那周员外,等我们走了,只怕他再领着那妖道回来作恶!”
“呵!”琅衍笑道:“你不是已经与此地衙官亮过身份了吗?”
“你的意思?”凤澜秋突然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我现在就去衙官那里,让他抄了周员外的家!”
“嗯!”琅衍点头:“他不会武,无周家托底,当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好!”凤澜秋突然笑起来:“阿狸现在可是连官场之道都懂了!”
琅衍道:“都是景衡用过的!”
“哦!”凤澜秋似笑非笑的:“从前提起他你就恨得牙痒痒,如今做了人家师父,倒学起他的路子来了!”
琅衍捏了凤澜秋鼻尖:“他不与我抢你,我自不会再讨厌他,他的为人,也的确值得一交!”
“景衡的确是个好人,就是可惜…”凤澜秋叹气:“罢了,不说了,先去府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