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掏出手机,摸索着按键给宾加发了个信息。有时发病看东西会重影,这就是她坚持使用老人机的原因。
微微颤颤扶着墙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甲板走去。
什么怪病?一发病就肾上腺素飙升,想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可恶,工藤,我来了。
甲板上,柯南迟迟等不来洛西亚,而一边的赤井秀一又催得紧,就先自己跳下海了,“可恶”,这次一定要把它给打下来。
在报了几次方位给赤井却依旧无法锁定潜艇的位置之后,柯南果断踢了个足球照亮海底。
潜艇的位置直接暴露,赤井锁定成功,“锁定你了,沉没吧”。
扣动扳机,击落潜艇,“干得漂亮,小弟弟”。
灰原刚想冲出甲板用推进器救柯南,却被直美一把抱进怀里,“不要去…”
博士沮丧地说:“小哀,那个没电了”。
柯南看着潜艇被击落,真是,太好了,只是他的装备刚刚被潜艇的螺旋桨给卷走了,好像氧气不太够了。
即将昏迷前,有个黑色的身影靠近了他,“温亚德…你终于来了”。这个家伙,这次还算靠谱……
刚刚跳下水时,冰冷的海水使她浑身一激灵,好像又变得清醒不少。
她想,以后发病的时候或许可以试试冷水。
平静的海面被打破,洛西亚把柯南托起来,“喂,宾加,救他”,她已经拼尽全的救原著的主角了。
吼这句话,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安心的看着宾加把银色子弹托着,她的意识渐渐消失。
宾加拖着柯南转个身的功夫,洛西亚就不见了。???“喂,止痛药?”“人呢???”
洛西亚觉得头痛欲裂,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啊,已经没有力气了。
三个卧底在组织里,宾加会把初代银色子弹的资料给工藤,还有两枚银色子弹,以及她和FBI的约定,
即使组织破灭,也无人可以撼动她,克里丝的珍宝,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
她,大概,已经了无牵挂了?反正又没有人爱她,就当还了当年你把我救回来让我活过了二十年的恩情。
洛西亚感觉身体越来越沉,旁边潜艇掉落的零件在她身旁快速划过。
宾加低头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那个家伙什么情况??他连忙把装备脱了,让柯南浮在水面,刚刚准备潜下去救她。
组织的潜艇突然爆炸了,引发的海浪差点没把他淹没,情急之下,他抓住柯南。两人被爆炸引□□潮推远。
“洛西亚!!!”不会吧,那个家伙。当洛西亚突然发信息把他叫回来时他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洛西亚也没想到潜艇会爆炸,看着漆黑的深海扬起的巨浪,她心中一惊,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惴惴不安的原因。
她被朗姆暗算了,她当初和朗姆的约定是,她在不暴露朗姆的情况下,找出boss并摧毁组织,放他一条路。
但朗姆私自回日本的那一刻起,这个契约就不作数了,因为他已经决心要造反了。
而洛西亚作为朗姆背叛组织的证明当然应该除掉。
太阳重新升起,又是一个艳阳天,只是有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宾加枯坐在礁石上,对着身后盖着干燥衣物的柯南说,“既然醒了就别装了,大侦探,工藤新一”。
柯南身体一抖,宾加怎么知道的,他才刚醒啊。
柯南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燃着篝火,自己身上裹着干燥的衣物。
悄悄瞄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却发现了黑衣组织的宾加。
他心生疑惑,明明救自己的是洛西亚,于是想着将计就计,装睡看看他想干嘛。
既然被发现了,柯南大大方方坐起来问他。
“为什么救我?”
“因为某人”,原本他还想把工藤新一没死的事情上报的,但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他不需要爬得更高,也不要去掺活这种破事,他只要和库拉索好好在一起。
“某人?温亚德呢?”
宾加往篝火里添加着柴火,“死了”。
“你,说,什,么”,柯南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那个家伙,怎么可能。
“昨晚潜艇爆炸了,被炸死了”。千真万确,他昨晚想下水救她,却没想到潜艇先爆炸了。于是他们被海浪冲来这里了。
柯南站起来,双手掐住他的肩膀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柯南呆滞的愣在原地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他不相信。
“这个你应该需要”,宾加将U盘扔给柯南,“好了大侦探,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的吧”,说完他站起身走人。
背后的篝火烧得噼啪作响,柯南木纳的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琴酒等人来开会等得不耐烦了,“因为那艘潜艇里有太多组织的秘密,所以还是自爆比较好”。
伏特加问,“对哦,止痛药呢?”,点了点人头,“还缺宾加也没来呀”。
众人看向基尔,因为平时止痛药都联系她。基尔摇摇头,表示联系不上止痛药。
“你告诉宾加潜艇自爆的事情了吗?”
琴酒想了想宾加发给他那些已读未回的短信,咧嘴恶劣的笑着说,“他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呢”,说这句话的来人逆着光,头发散落在肩头,开口的声音却不是基尔期待的那个人。
宾加湿漉漉的走进来,地板拖出一路光亮亮的水痕。头上的玉米辫凌乱,堪堪没扎住随意的挂在肩头,“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琴酒一愣,他怎么还活着?
基尔:“止痛药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死了”,
基尔:“你什么意思?”
宾加的目光带着幽怨,狠狠地盯着琴酒,他现在恨不得把琴酒生吞活剥。
宾加已经不想再解释他们的问题了,他累了,昨天还和她干了一架的人,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人已经没了,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他的话语像死水,在空荡荡的房间,显得声音格外的大。简短的两个字,给现场带来一片死寂,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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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痛药死了”,的消息贝尔摩德是最后一个收到的。
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正在放水准备给洛洛洗澡,一个没留神手中的香皂咕咚一声滑进了浴缸里。
水还来不及关,跌跌撞撞的跑到客厅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无人接听。
转而又拨通了她的固定电话,在一阵提醒传来洛西亚录的忙音,“我是洛西亚,现在没空,有事请留言”。
浴缸的水漫了出来,满室的泡沫在浴灯下如同虚无的泡影。
“死了”?她跌坐在地板呢喃道,最讽刺的是她竟然是被别人告知的这择消息。
那天黑川告诉她小洛并没有去找她,小洛失约了。
【沙朗,小洛没有来,那个点根本就没有飞往东京的飞机,她骗了我们……】
“难道,她真的比我想的要爱我?”怎么就赶不走呢这人?女人失神的捂住自己的唇。
从那天起她的心就开始揣揣不安,派去的探子找不到任何有关那个人的消息,没成想这些日子的寝食难安等来的竟是这样的消息。
当即,前前后后派了很多人去寻找她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无功而返。
直到一个月后的新闻播报,渔民打渔,捞上来的女尸。
冰冷的躯体从冷冻柜里取出,泛白的尸体遭到爆炸的重创,面部全毁,因为过度的被海水浸泡,尸体发肿,浑身上下不像个人样。
法医就这样草草地确认了死者。
克里丝再也忍不住,无力的靠在墙上,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警所的白织灯在头顶闪烁,脑中闪过漫无边际的回忆。
粉嫩的团子,踮起脚尖仰头,朝她伸出双臂,含糊不清地说,“妈妈,抱抱我”。
带着点生涩的少女,眉开眼笑地说,“姐姐,我想你”。
后来阿洛的脸沾上血,她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为什么这些血迹要玷污她,她的阿洛应该是干干净净的、纯白无垢的。
原来她才是她最大的污点啊。
有希子早已泪流满面,堪堪的扶住她,“莎朗……”。
女人低头,缓缓地说,“那个人不是她”,她一定没死。只要没看到那个人尸体,她就不相信那个人已经死了。
当宾加在酒吧里看到那个肆意摇晃在舞池里的身影时,怒从中来。
他质问她,“你怎么可以…”,这个女人竟然还能安心的纵情享乐。
“我怎么可以怎么样,宾加”,化着浓妆的脸上不见丝毫愧疚,她依旧是那个邪魅的,风情万种的贝尔摩德,比之以前,有过而无不及。
“小洛怎么死的你心里没点数吗?”男人极度愤怒,额头青筋暴起。
“阿拉,她的死关我什么事”,说着,慢悠悠的在卡座坐下,招呼旁边的一名酒保给她倒酒。
话语一出,男人一愣,看着女人脸上仍旧是无动于衷,甚至有点傲慢,张狂的笑容,下一秒就要和酒吧里帅气的男人调情。
男人因为她事不关己的态度而恼怒至极,猛地朝墙上抡了两锤发泄怒火,然后摔门出去了。
好了,他现在清楚了,那个傻比做的一切都不值得。
自己的搭档才十九岁(真是伤脑经,小洛究竟是二十岁还是十九岁呢,该不该算虚岁呢),还什么浓情蜜意都没见过,就已经遇上了贝尔摩德这样的魔女,
她是影后,是著名女演员,是留恋情场的杀手,最善于玩弄人心,谁知她演绎过多少种人生?
她被她玩的团团转却依旧死心塌地。
那女人她甚至都没有为她的死感到难过,她甚至在她的尸体发现的当天晚上,还能在酒吧里尽情的跟别人调情。
在确认来人走后,她才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烟瘾好像又犯了,摸索着全身却找不出一根烟,这时的她才想起,她已经不抽烟了。
因为从前阿洛总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无声的坐在某个角落,洛西亚死后她经常来这个酒吧,她时常想,当初阿洛坐在这里看她和别人调情是怎样的感受。
她后悔了,后悔在美国时答应和她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
那她现在该有美好的校园生活,或许,还有众多与黑夜无关的兴趣爱好陪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疲于为组织奔命,最后连命都没了。
面对别人她尚且可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见到有希子,在昔日的好友面前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无力到抬不起头,绿眸留下两行清泪,花掉的浓妆掩盖不住憔悴的面容。
有希子心疼地紧拥住怀里的人,“沙朗…”
“她那么爱我,为什么……”,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但这次却格外的难过。
自小她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她是被外祖父乌丸莲耶养大的,在乌丸家族的大宅里。外祖父说,她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
直到后来,族人一个一个的死去,她才明白,她的父母确实死于意外,外祖父永生实验的意外。包括哥哥黑见祈安的父母也是。
“有希子,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坐会。
“沙朗…”,有希子担忧的望着她,但依旧尊重她的意见。
当初见到洛西亚时有希子就知道,这次沙朗是认真的,还拜托了她要多多关照小洛,她想要小洛脱离组织,谁知道…
有希子走后她一个人枯坐在客厅,翻看着一本画册,并不符合她气质的眼睛遮住了她眼里的情绪。
一本画册,一件大衣,还有一副眼镜,这就是那个人留下来全部的东西。
大衣是某天喝醉的晚上,那个傻子在她什么都没有的房子里脱了大衣当成被子给她盖着的那件。
后来她故意还说了气她的话,没想到那个傻子竟然没拿走。
原本是有许多画册的,但她和阿洛在日本一起住时,那个傻子为了恢复“美国的家”把美国的东西都邮寄了过来,
后来分手时都被一把火烧掉了,仅剩的这一本是她留校的作品。
那个笨蛋画画很好,但跟琴酒打架的那天晚上却弄伤了她的手。
今晚眼睛特别酸涩,不到一会就看累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