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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说了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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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终还是将幻影移形的目的地选在了客厅,而不是自己的卧室。

在得到你肯定的回答后,德拉科用飞来咒为你取来了家里仅剩的一瓶缓和剂——战后这几乎成了市面上最紧俏的药剂。

喝下以后,效果的确立竿见影,胸口不再难受得心慌,腹部的拧缩感也消失不见了,可你能清楚地感觉到,仍有些什么混沌的东西,始终不依不挠噬咬着你的头脑和身体。

你知道自己此刻是需要他的。

可你却又强烈地希望能够一个人独处,最好窗外下起暴雨,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

不知道被这样矛盾的情绪撕扯了有多久,当你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在沙发背后的角落里坐了快要一刻钟时,德拉科走了过来。

“好点了吗,要不要起来动动?”他俯下身,将双手撑在了沙发椅背上。

不知究竟是怎样的情绪在作祟,你仍违心地想赶他走,可抬头看见德拉科关切的目光时,你在一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不该把一切都怪罪于他的。

所有的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大战后退去的潮汐几乎是在这几个月内随着庭审开展高密度地向你们涌来,人们需要原谅,需要被宽恕,需要向世界证明放下过去的新生,可有些因为不得不去压抑而深匿其中的情感,似乎是无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随它们一样铺天盖地得回到彼此身边的。

心灵的痊愈同样需要时间,自己突然的创伤应激其实早在预料之中,而德拉科那个不起眼的动作,不过是个导火索。

那场鱼死网破的战争,他和你一样深受其害。

“我想要你过来。”客厅的安静放大了你的声音,“陪我一起坐这里。”

“好。”德拉科没有多说什么,他绕过沙发,走到你身旁坐了下来。

沙发背后面对壁炉的逼仄一隅,两个人紧挨着席地而坐,称得上是依偎。

“你为什么要躲开我。”你没有看他,只是用力抱着自己的双膝,像小时候每次和父母赌气跑来这里一样,“我想牵你的时候,看到你下意识的反应了。”

你的语气很平静,因为此刻,自己的目的并非与他置气,而是表达、沟通、解决问题。

德拉科叹了口气,一时没有接话。

壁炉里噼啪的声响清晰可闻,跳跃的火光映衬在彼此脸上,就在这时,你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个极有可能的原因。

一个早已被自己忽略的原因。

“我曾经是个食死徒。”短暂的沉默后,德拉科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自嘲的意味,“我们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有黑魔标记。”

你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你并不知道那黑色的烙印是否会带来身体上的痛苦——但灵魂上的,必定无可避免。

你早该想到的。

“我——可以看看吗?”再次睁开眼睛后,你看向了正垂着头的德拉科。

“我怕你会害怕。”德拉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咽下了那句真正的——我害怕你因此离开我。可当女孩用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时,他还是选择了妥协,“好吧,那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我可没办法立刻给你变出一瓶缓和剂来。”

说完他解开了衬衫袖口的纽扣。

随着缓缓卷起的衣袖,一条暗红色的伤疤赫然出现在你眼前。

“天呐……”

你捂住了嘴。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眼前的疤痕还是把你吓到了。不是因为那早已不再象征什么的骷髅,而是从骷髅嘴里爬出的那条蛇身上——崭新的条条刀痕。

德拉科缩回手臂,飞快地扯下袖子掩盖住了伤疤,仿佛这个一气呵成的动作就能将这一切统统抹去。

“我一直在找去除标记的办法。”他说,“但也许这都是徒劳的。”

“是不是很疼?”大概是刚才那瓶缓和剂仍在发挥作用,眼泪才没有像往常那样有落下的冲动。

“不疼。”

“可是这看着真的很疼,别再二次伤害自己的身体了——”你感觉自己的左臂内侧仿佛也要烧灼起来,“我以后还是不挽你的手臂了——我会记得的,至少在你的新伤口愈合之前。”

“我都说了我不疼。”德拉科看了你一眼,冷笑道,“如果告诉你原因后就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如不说。”

他迟早会明白的,你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那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你的声音也冷了下去,“你在有求必应屋里躲开我的那次,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是我最亲密的恋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直到现在,我们之间连这样的坦诚都做不到,那也别提什么以后了。”

少年别过头去,不敢多看你的眼睛,侧脸上是姜黄色的暖光,落得很漂亮。

“你不要因为这个以后就不挽我的手好不好。”他突然握住了你的手,小声控诉道。

你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他总是——太游刃有余了。他在这段感情里表现的游刃有余,总是让你忽略他的脆弱。

其实德拉科没有那么自信。

他也会和她一样患得患失,害怕她没那么喜欢他,害怕自己没那么好。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去掉它,我几乎什么方式都试过了,但还是——”

“没事的,德拉科。”你回握住了他的手,但你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我们都不会因为一个标记就怎样——无论它能去掉,还是不能,对吧?我想我们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幸运了。”

“可我不想看到它。”他手上的力道握得你指间生疼,接下来每一句的语气都更像是在寻求宽慰,“它一直在提醒我过去发生了什么,只要这个标记还在,我就永远没办法和过去切断联系,永远没办法忘记那些。”

“我知道,我完全理解的。”你侧过身,倚在了他腿上,“其实我每一次看见自己的魔杖,也都会想起失去魔法的那段时候,还有很多很多的不开心——但我也会觉得,原来我这么勇敢。”

德拉科眼里流露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听完这些,他情不自禁抬手抚上你的头发,又用指尖轻轻摩挲过你的脸颊,带着些局促和疼惜。

“所以我也很感谢那个勇敢熬过这一切的德拉科,更幸福的是,他现在就在我眼前,让我比过去更加爱他。”

你认真地看着他,用掌心覆上了他的手背。

德拉科借力让你完全跨坐在了他身上,然后他伸手探入你的腰间,将你搂进了怀里。

半透的白色衬衫下,他胸口的起伏若隐若现,你忍不住去描摹他锁骨的轮廓,手指沿着生命的脉络,缓缓划到喉结。

额头忽然有些冰凉,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了你的嘴唇。

“你说服我了。”耳边传来德拉科的喘息,他将你的头发拨到一旁,直到你的面容完全在他视线之中。

“对了,你最近还会头疼吗?”他问道。

“还好,很久不疼了。”

“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你挑了挑眉。

“你中咒昏迷那会,我对你用了摄魂取念。”他用手指一圈又一圈勾弄着你的头发,“因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接触到那条项链的,我当时太害怕了,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我过去练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也经历过很多次摄魂取念,所以我以为不会有事——但我也不该擅自看你的记忆的,后来邓布利多告诉我,我才知道,那对你造成了伤害。”

隔着衬衫,你听见德拉科有些紊乱的心跳,他仍揉搓着你的发丝,另一只手搭在你的腰间。

“说完了?”

“嗯。”德拉科向后仰起头,靠在了沙发背上,“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不会那样做。你不想再听我说对不起的话,我也不知道现在还能说什么——我没什么可辩解的。”

你用力捏住了德拉科的下巴,让他把头仰得更高。

动物在狩猎过程中,通常咬住对方的咽喉便可一招毙命,因此,脖颈往往是全身上下最脆弱、也最不能轻易展露的部位。

而此刻,他的脖颈就完全暴露在自己身下。

“你的确是个混蛋,德拉科·马尔福。“

你看了他许久,说完俯身咬住了他的下唇。

穿过德拉科指缝间的发丝在一瞬间收紧,头皮传来一阵微麻的酥感,感官顿时放大了好几倍,你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我托人联系到了一位保加利亚的治疗师,有过好几个彻底治愈创伤类头痛的病例,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告诉我。”

唇齿间触碰到了柔软的皮肤,你无法分清噬咬和亲吻,就像无法分清这究竟是惩罚还是奖励,为数不多能够确认的,只有空气中正逐渐升腾的爱欲。你知道自己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从此以后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只能写在你身旁,一场如梦似幻的狩猎就此完成,他只会属于你一人,永远,永远。

德拉科突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你下意识试着挣脱,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禁锢得动弹不得。你能从他的力度里得到直观的反馈,发丝与手指收拢得越紧,越刺激着身体作出反应。

你抬起脸,与他额头相抵,直到灰蓝色的眼睛缓缓抬眸,注视到自己所掌控的一切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一场真正完美的狩猎游戏——

怎么可能让人分清自己究竟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现在反应过来或许已经太晚,但你简直要爱上这种感觉。

“我没那么好欺负,奈礼·布朗。”他的手划到了你大腿边缘,叫你名字那股暗戳戳的狠劲像是对刚才的报复。

“是吗?”你知道自己的话如同挑衅,奇异的触感和脖子上划过的气息几乎要让身体的敏感直冲顶点,你努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却又紧张得绷直了神经。一口深呼吸后,你顺势趴在了他肩上,不费力气地与他紧紧相拥。

“试试就知道了。”他凑到你耳边,接下来一句声音低得近乎耳语,“你才是最坏的。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那又怎样。”你噙起一抹有些轻佻的笑,“你不就喜欢这样?”

德拉科勾起了嘴角,是你十分熟悉那种表情,他没有停下动作,而是一次又一次,循序渐进着频率和力道。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能拥有这样的时刻。”他说,“你让我觉得……我的人生很不可思议。”

这是很高的赞誉,你想。

而他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

兴奋和快感依旧穿梭在身体的各个角落,你也从未想过你能如此幸福得拥有这些——和自己人生中,迄今为止最特别的那个人。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他们都不在,家里没有其他人。”你轻声对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太少了。”

德拉科用一个不轻不重的吻代替了回答。

世界好像小到再无他人容身之处,心却辽阔地拥有了整个宇宙。

所有与面前之人无关的念头统统被抛至脑后,这一刻神圣到让人相信,□□与灵魂的震颤同样美妙,你愿意抛弃所有信仰,而他早已成为爱虔诚的信徒。

就在你准备闭上双眼时,沙发另一头的窗外传来了异响。

一只棕白相间的猫头鹰正拍打着翅膀,试图引起你们的注意。

你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

“不许分心。”德拉科环住了你的后颈,再次向你索吻。

那只一只体型较大的陌生仓鸮,虽然动作不小,却看得出训练有素。你迟疑了片刻,决定暂时先不去理会它,倘若它来的目的是为了送些什么东西,那它自然会将东西放在窗外的台面上。

但很快你便发现,那只仓鸮没有消停的意思,它不断扇动翅膀,制造出一些声响,最后昂起脑袋,露出了嘴里衔着的红色信封。

“不行,等一下。”你挪开德拉科的手,从他身上爬起来,“它好像一定要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不知道那是谁的猫头鹰,我从来没见过它。”

德拉科再不情愿也只得作罢。他有些不满得板起了脸,却配合地扶着你站起身。

一直到你打开窗户、取走信封、走回沙发旁坐下、拆开信封的那一刻,那只猫头鹰才像是确认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似的,离开了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你靠在德拉科身上,读起了那封信。

亲爱的奈礼:

晚上好!很抱歉以如此唐突的方式联系你,事发紧急,希望这封信没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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