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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静闻雪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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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被白色覆盖,与天上的浮云混为一体。

冬日深林对人类所致命的一切对苍耳而言,无足为惧。

反而深山里的自然灵气,更利于她身体的运转。

万物有灵,人作为灵的最高级形态,散发出来的人气,压制了她力量的增长。

可白术却恰恰相反,他得要在人气旺盛的地方生活,源源不断地汲取人气,身体内的血液才会变得香甜可口。

为了这口吃的,苍耳不得不妥协,让白术留在村子,自个上山待个一两天。

下山时候,顺手带着一只野兔或是山鸡下来。

其实她更喜欢大一点的猎物,但白术再三交代让她不要太招摇了。

苍耳这才克制住自己,没去招惹猛兽,也没像之前那般动不动就一窝端。

白术将苍耳抓来的兔子剥皮剔骨,洗刷干净。

舀了一锅水,把一半兔肉放进去,跟着放些大料,搅拌均匀,盖好锅盖。

往炉灶里扔了块树疙瘩进去,让炉子里的火烧的旺旺的,白术便拎着另一半的肉带下山去给林不雨送去。

灶膛的火越烧越旺,锅里的水沸腾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冒出白色的雾气,整间屋子飘荡着浓郁的肉香。

白术从林不雨家回来,带回了谢春桃烙的饼。

他走到灶炉旁,揭开锅盖,放了盐巴,轻轻地搅动了几下,炖烂的兔肉出锅,味道鲜美无比。

和白术一边吹气,一边手撕口咬,大口吃肉,满头冒汗的模样不同,苍耳如往常一般,喝了一口汤,便将碗推在一边,最后归于白术的肚子。

白术打着饱嗝站起身来,收拾起碗筷,兔肉已经吃完,剩下的汤,明早用来泡饼。

天色渐暗,白术往火盆里添了炭,坐在旁边一边烘烤头发,一边推着磨盘,不时往磨眼里舀泡好的黄豆。

奶白色的豆浆顺着磨缝流出,汇集在出口处流进桶里。

一直靠着苍耳吃饭也不叫个事,之前居无定所,身无分文,现在安定下来了,也有些积蓄,白术准备重操旧业。

单一重复的劳动耗费精力精力和体力,白术思忖着要不买头驴回来拉磨好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苍耳出现在白术的视线里,好奇地捏起一颗泡好的黄豆放在嘴里咀嚼。

两人四目相对……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呼啸的寒风吹得门窗簌簌作响。

苍耳坐在白术刚才的位置,重复着推动石磨的动作。

白术躺在温暖的炕上,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

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整个世界……

翌日,苍耳在山间潭水中洗掉自己的一身豆腥味下山。

柔顺的长发被她随手梳了一个松垮的盘发。

路过一户人家时,苍耳忽然驻足。

一头被蒙了眼睛的毛驴拉着石磨“咕噜咕噜”地转动着。

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先发现了驻足观看的苍耳,眼前一亮,试图上前搭话,女主人紧随其后,用力扯了一把自家男人,一股子闷气憋得她青筋直冒。

苍耳对此置若罔闻,她眼里只有那只拉磨的驴。

她生气了!

白术现在是越发放肆了!

竟敢把她当驴使!

苍耳板着一张脸,大步离去。

在苍耳远去之后,女人扯着嗓子冲着男人发火:“见到外面的狐狸精心都飞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样,人家看得上你吗?”

男人眼神游移,只觉得女人粗俗,什么也不会,哪有别人家的媳妇温柔又能干。

……

屋子井井有条,干干净净,角落的竹筐里放着换下来的衣服和床被。

门口的架子上挂着一件裘皮衣和一个兽皮帽

白术把凝固的豆腐脑放入模具用重物压好后,回到炕上,裹着兽皮做的被子,舒舒服服、惬意悠然地躺在被窝里,心里美滋滋的。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过这么富裕的冬。

虽然被当成食物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是苍耳实在是太能干了。

有了她,有肉吃,有柴烧,还能干活。

泡了几大盆豆子,她一个人一个晚上就全都磨完了。

白术正想着苍耳,苍耳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张漂亮的脸似笑非笑。

不好的预感疯狂生长,白术眼皮疯狂跳动。

看这架势,白术便明白他的心思败露了。

苍耳龇了龇牙,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往白术身上抽了过去,吓得白术一个鲤鱼打挺,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左躲右闪。

“我错了!”白术一边躲闪,一边求饶。

气归气,也不能真把白术给杀了。

换个人,苍耳早就把他脖子给拧断了。

把白术吓唬了一通后,苍耳的手指抚上了一动也不敢动的白术下颌,然后流连往下。

白术瑟瑟发抖,就怕苍耳捏住他的脖子‘咔嚓’一下。

滚动的喉结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的紧张。

苍耳俯身,埋头,用力咬下。

“嘶~”白术疼得直抽抽。

苍耳收回牙齿,白术快速翻身,抱着角落装脏衣的竹筐飞奔而出:“我突然想起还有脏衣服要洗,我先出去洗衣服了。”

此时,最好不要和苍耳待在一块,难保不会因为她一会看自己不顺眼再给他两下。

白术才掀起门帘,冷气便从门缝中直往屋里灌,冷不丁的这么一吹,他打了个寒颤。

放下帘子,白术匆匆回屋拿上帽子和裘皮。

推开门,世间万物皆被覆盖上了一层白雪,亮得刺眼。

白术缩着脖子裹紧身上的裘皮。

踩着没过脚背的积雪,迎着刮在脸上冻人的寒风,白术提着桶,背着脏衣,蹑手蹑脚地走向河边。

……

虽是只喝了一小口白术的血,但仍让苍耳觉得身心舒适松弛,一种满足感充盈着她的每一处感官。

苍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往炕上一倒,便睡着了。

天寒地冻。

白术蹲在河边敲打着床被,一张脸被冻得通红,阵阵寒风不断痛击他的波棱盖,冰冷的河水像刀子一样扎得手生疼。

除了白术,来河边洗衣服洗菜的还有三四个妇女,白术在几个女人当中略微有些格格不入。

几乎无人聊天,都咬着牙想快些洗完。

无人言语,但羡慕的,八卦的,鄙夷的眼神不时落在白术身上。

拿着苍耳的贴身衣服,白术已经没有第一次洗苍耳贴身衣服时那般激动的心,只有冷到颤抖的手。

天色渐沉,昏暗得压抑,零星的雪点从天空飘下。

白术把洗好的衣物放进桶里,又把桶放进背筐,低着头,迎着风雪,一步高一步低地往家走。

白术才走了没多一会,几个女人就开始嚼起舌根。

“媳妇娶得再漂亮有什么用,这大冬天的,一个大男人还得出来自己洗衣服。”

“还是家里没个长辈,这要是我儿子娶这样一个媳妇回家,看我怎么收拾她。”

“这个苍耳真是讨厌,我男人为了多看她一眼,每天都要出去溜达一圈。”

“可不嘛,今天她站在我家门口,还和我家男人眉来眼去的,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真不要脸!也不知道村长怎么想的,这种人也让她留在我们村里。”

……

白术提着死沉死沉的桶进了屋。

推开门的时候,寒风呼呼地往屋里灌。

即便是关了门,仍有贼心不死的风从门缝里挤进屋内。

白术放下里面一层厚厚的门帘,屋里这才没了动静。

但屋外的风却依旧在咆哮。

房间安安静静的,不见苍耳身影。

白术取出火折子烧起柴火后看了眼桃树,她不在上面。

木柴在火焰中燃烧得噼里啪啦,屋子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双手放在灶膛边,冰冷的双手渐渐有了暖意。

晾好衣服,白术取出豆腐放好,等着明天带去镇上的集市贩卖。

热好的汤泡着又冷又硬的饼子,就着腌渍的咸菜,将就着对付了一顿。

苍耳不在,白术也懒得烧水沐浴,吃了东西就准备回炕上窝着。

一进卧房,苍耳赫然躺在炕上熟睡。

白术立马转身,往灶台里添了把柴,从外头提上几桶雪倒进锅里煮化煮开。

冬天就这点好处,不用下山挑水。

擦完身子,白术这才重新回了卧房,小心翼翼地把苍耳往炕里面推了推,又给她整理好一头长发放好,以免自己压着了,她又生气。

衣料的摩擦声响过后,白术钻进被窝,躺在外侧。

两人熟睡之际,大片大片的雪花打着旋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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