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熹微的晨光天边初现,麻雀在桃树上叽叽喳喳地鸣叫,
白术从床上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简单洗漱后,随意啃了个昨晚剩下的馒头当做早饭后,他来到院子,开始打扫院子和喂鸡。
鸡群扑棱着翅膀围拢过来,争抢着撒在地上的杂草杂粮。
忙完这些,白术扛起扁担去挑出。
一路上,晨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已有不少村民在自家农田劳作。
路过一户正在杀鸡的人家,白术顺手薅了几根鸡毛,心想等有空了空了做毽子给苍耳玩。
挑满水缸后,白术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匆匆下山去帮林不雨收旱稻。
烈日当空,阳光毒辣,热浪-逼人,村子里静悄悄的。
村民们纷纷离开农田,或归家午睡,或直接找个阴凉处歇息。
白术忙完农活,已是汗流浃背。他在村口的小摊上买了个在井水里浸泡了半天的西瓜,抱着它紧赶慢赶地跑回家。
盛夏无风,湛蓝的天空飘着一团团棉花似的云朵。
苍耳如往常一般,忙里偷闲地在树荫下看书。
斑驳的光影透过树叶,亲昵地蹭着她的肌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苍耳抬起头,目光随着白术的身影移动。
只见他抱着西瓜,噌地一下冲进灶房,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不一会儿,白术端着切好的西瓜走了出来。
他挑出中间最甜的一片递给了苍耳。
“天热,凉的瓜解暑。”
苍耳接过西瓜,目光落在白术满是汗水的脸上,抽出自己手绢递了过去。
白术没接,抬手想用袖口擦汗。
苍耳眉头一皱,白术的动作一顿,乖乖接过苍耳的丝绸手绢,胡乱抹了两下后塞进自己的袖子。
两人各自拿起一片西瓜,苍耳小口轻咬,动作优雅;白术则大口咀嚼,看起来比较豪放。
在接收到苍耳略带不满的眼神后,白术讪讪地放慢了动作,学着苍耳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模样。
“唉~还是要刚从井水里捞起来的瓜吃起来才得劲。”白术感叹道。
“为何?”
“刚捞出的西瓜凉津津的,爽口。”
苍耳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西瓜,沉思片刻。
“是这样吗?”
苍耳将手中的西瓜送到白术嘴边。
白术早已习惯了她的举动,顺口咬下。
瞬间,整个口腔中冰凉四溢。
白术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就这样。”
苍耳又拿起一片西瓜,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将西瓜递给了白术。
白术疑惑地接了过来,咬了一口。
冰凉沁人,像刚从井水里捞起来似的。
他惊奇地抓住苍耳的手,她的指尖凝着霜气,白术一边仔细打量摩挲,一边啧啧称奇。
暑气蒸腾,蝉鸣阵阵。
苍耳撑着一把油纸伞,陪白术到河边洗衣。
伞像一把屏障,将毒辣的暑气隔绝在外,撑起一片阴凉。
夕阳将至,村里的人家开始准备晚饭,掺杂着饭香的烟火气息随风传向远方。
白天的燥热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消退。
白术搬着椅子,坐在苍耳身旁,一边纳鞋底,一边享受着傍晚的凉风。
橘色的余晖挂在山头,大抵是心情好的缘故,看着夕阳也觉得令人心安。
其实他所求的并不多,一方小院,几间小屋,不用大富大贵,只要手有余钱,暖衣饱食,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