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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来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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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能说出这个名字,想必对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让我猜猜,或许你觉得端是个可怜之人,所谓祸乱之端、灾病之端不是空口白牙乱说一气的——但那是有理有据。”

“他出生之时便害死父母、克死亲族,族中之人皆因他而死。后辗转零落,所过之处无不灾难频出、民不聊生。黄帝的真龙之气才得以遏制他的煞气,所以被黄帝当作一个只会杀人的畜生对待,他是不敢有任何怨言的!”

文琴却想反驳他:“你一说到端就这么激动,做学术的不能代入过多主观情感,万一——”

“没有万一,”张煜冷冷地打断,众人屏息,只听他继续说,“端的信徒,都被打上了诅咒,诅咒烙进了他们的魂魄,生生世世跟随。若是有后人,那么诅咒会死死地纠缠着世世代代。而那些不愿成家的端公,每一次轮回都会自己身负诅咒,没有血脉传承,诅咒会永永远远刻在他们的魂魄上。”

曾教授皱着眉头,有些不满意,说:“小磊,你别总看那么多野史邪说,这种东西听听就好,怎么能信以为真。”

沈世欢没有继续造次,老老实实地对教授低了头。

曾教授又笑着对张煜几个人说:“你们别听他的,这些邪乎的东西,宣扬不得宣扬不得——“

罗文:“要是教授你不相信,文琴学姐和世欢学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又是‘端公’又是‘诅咒’的。”

曾教授语塞。

文琴说:“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跟你们讲太多,今天既然遇上了也是缘分,再说你们碰到了诅咒里的东西……”

“好了,”曾教授又说,“别说了,把这几个小朋友送回去吧。今天的事就权当听了个鬼故事哈,当不得真——”

张煜朗声问:“当年的田家不是被袁家挑了门户的吗?跟诅咒有什么关系?”

曾教授摇头:“我们只是做民俗调查的,对这些传说的确是了解的多了些,但到底还没有到万事通的地步。”

张煜知道这人是有意隐瞒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始终温和谦逊的,他也不好继续刨根问底,反倒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

“走吧,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回去吧。”文琴温柔地笑着,她顶着一张可爱的小脸却做着刨骨挖坟的活,确实有些细思极恐。

“世欢,走啊——曾教授,您帮我收一下东西呗,我安慰安慰小朋友们。”

她大大方方地跟人打招呼,几嗓子下来就把整个宅子里的阴气都扫净了,将张煜几个带出了田宅。

张煜一出门就跟马王爷撞了一脸,二人都是一惊。

“马王爷!”

“小兄弟!”

二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

马王爷拍了拍裤腿上的烟灰,又吐了口老痰,下巴朝一边努了努,说:“司机啊,顺便当了个马仔,帮知识分子做打手。”

“打手?”

文琴有些不好意思:“恰好碰上回来收拾屋子的田家人了,哈哈哈……”

张煜看到一边的角落里,似乎乱七八糟的躺了个人。

罗文被呻吟声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惊呼:“田耀明!”

张煜指了指马王爷,又指了指田耀明,说:“你……”

“马王爷我下手算轻的了,只是这家伙太脆了。”马王爷摆摆手,有些无奈,“你认识?”

罗文在一旁有些温吞地说到:“是同学。”

马王爷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没做成辛勤的园丁为祖国培养人才,反倒将祖国的小花朵给一手折断了!

他人虽大老粗,肚子就算挤破了也凑不出一两墨水,但对这种学生、知识分子是最为敬佩的了,到哪儿他都会关照两下。

“啊?!”

张煜拍了拍他的肩,对他地行为表示认可:“怎么不打的再重一点。”

“啊?!”

迷迷糊糊的田耀明额头上青筋暴起,敢怒不敢言。

文琴将东西在后备箱放好,大面包车的车盖“嘭——”的一声合拢,车身抖了三抖,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声。

“说什么呢!上车!走,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文琴长腿一迈,跨上了副驾驶。

曾教授也上去了,孙凡舒还有很多想问的,于是挨着坐下了。罗文、阿智和小王三个人对沈世欢这个冷脸学长有些害怕,所以三个人抢着挤上了最后一排,只剩下两个位置,沈世欢和张煜只能挨着坐。

沈世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将脸撇向窗外,不跟张煜搭话。

马王爷在车外无助地挥手:“喂——这小子怎么办?”

文琴:“差点忘了!扔后备箱吧——跟他祖宗待一块儿!”

马王爷处理好田耀明,坐上驾驶座,嘴里嘟囔着:“怎么搞得跟□□一样,动不动就把人往后备箱塞,还得这车够大啊……现在的知识分子怎么跟我印象中的不一样嘞?”

文琴笑着打趣:“德不配位?”

“啥啥配啥?听不懂——”马王爷一脚油门,将众人拍在了靠椅上,田耀明看着不小心露出来的骨头陷入了沉思。

车子一个大转弯,张煜整个人朝左边倾斜,腿不经意间碰到了沈世欢的手。他裤子穿的薄,主要是现在也没什么冷的感觉了,所以对方的骨节一碰到腿,触感就十分明显。

他有些不舒服,想收回来,但又觉得这个动作似乎太刻意,显得自己心虚了似的。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地洞里,沈世欢看他的眼神,他就觉得有些膈应。

尤其是张煜总能在沈世欢身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但又有些抓不住,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术法,但一想到自己身为扶桑世子,应该不会出太大岔子,就不再细究了。

沈世欢在闭目养神,应该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的。张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腿,也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前排孙凡舒和曾教授的谈论。

文琴时不时还会插两句嘴,只是侃侃而谈自己的看法,并没有卖弄之嫌,孙凡舒也听得很认真。后排三个人冒出了细细碎碎的鼾声,大抵也是累的不行了,但是罗文睁着眼睛没敢睡。

今天所见已经超出了匪夷所思可以描述的范围,况且张煜也有些古怪,他盘算着今晚回去一定要问个明白。

文琴说,世上科学难以解释的东西还有许多,我们并不能完全否认各种可能性的存在。如果高举所谓科学的大旗,就将自己的目光局限在物理学规划出的一亩三分地里,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角度的固步自封。

但是去探究这些可能性,并不意味着要以埋葬自身理性、丧失宝贵人性为代价,相反,人类对于未知的无限好奇和更广阔天地的探知欲,能更好地激励社会的进步。

这个进步其实也不局限于社会本身,并不一定会体现在物质上,落实在一切具象化的东西上。

更多的其实是无形的滋养,人类会在这种探索上有对于这个世界更深刻的认知、更从容的态度。比如说我们能更泰然地面对存在与意义的关系,往小了说,我们不再畏惧老去,不再担忧未来,不再被生死框死在岁月里。

人生不算很长,如果真的有轮回,为什么一定要对前世的遗憾耿耿于怀,在红尘中再次相见时,换了一番新面貌,匆匆一瞥,擦肩而过,仅此便是我对你最好的祝福。

所谓鬼神之说,更多的寄托着凡人对于生死的思考,我们目光短浅,我们朝生暮死,但是我们对于心中曾留下印记的人视若珍宝。珍宝不必永远为自己所有,也可归于天地、流于山海,在红尘中再度被人珍视。

如果遗憾能被再次书写,也不会留下那么多经典的传唱了,人这种生物就是因为一次次的遗憾,才变得这样丰富多彩、可爱可悲的。

罗文听进去了,他在想,韩家大院里的双面人是在遗憾什么呢?民宿窗外的女鬼又是在找谁呢?

如果鬼曾经都是跟我们一样鲜活的人,那我们死后岂不是也会被贪嗔痴塑造成这般丑陋的模样?

还是说其实我们即使生而为人,内里其实已然烂透了,而幽冥中已然化鬼的,也有的生出了一颗莲心。

孙凡舒认真地听着曾教授对于历史民俗的讲解,文琴在摇摇晃晃中睡了过去,马王爷也对着前路发着呆,每个人心中都有轻轻涌动的情愫,无声无息地流进夕阳里,顺着寒风灌进黑漆漆的山林。

“你在看什么?”张煜问。

沈世欢一愣,回答:“发呆。”

“你们为什么会想到搞‘端公’的研究?”

“‘端公’在西南地区影响力相当大,且历史久远,对我国传统乡土社会的生活有极其重要意义,在学术上对于研究和整理古文化、古宗教相关史料都有帮助。”

张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往他那边瞟。

“但我怎么觉得学长对于‘端公’似乎……有更深的情感?”

“没有。”

“只局限于学术研究?”

“是只局限于课题报告,”顿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仅此而已。”

张煜一笑,看着他的侧脸,不知在思索什么,说:“那学长对于自己的任务还真是够投入的啊。”

沈世欢礼貌性地点点头,不说什么。

面包车在山路上“嘎吱嘎吱”的响,山里的夜晚是寂静无比的,转眼间一切都会被裹进浓雾般的夜色中。

“学长今晚方便吗?”

沈世欢转头过来看着他。

“还是说要陪女朋友?”

沈世欢眉头一皱,有些不悦:“我没有女朋友。”

张煜挑眉:“没有吗?我还以为文琴学姐……算了,那正好,今晚到我们房间里来一趟呗?”

“做什么?”

“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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