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推门声响起,惊了钟行,也震慑住屋内的人,他们顿时一同看向门口,只见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缓缓走来,带着一股血腥味。
“大哥!”
“大哥。”
闻言,钟行不由斜眼窥去,只见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沉步走进屋里,他身体很强壮,虽不及那妖僵,但对于常人而言很是强大。肌肉肆意地撑着短袖,爆着一根根青筋,留着浅短的头发,双目威严,透着血丝,左眼边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耳边,嘴边还噙着一抹鲜血。
钟行冷冷地盯着他,紧蹙的眉间有了股愤怒,他强壮的右手里还拽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拖着她的衣领在地上滑动,钟行不确定那个女人是否还活着,只是那凌乱不堪沾满鲜血的衣衫,满身的伤痕,很难让人不愤怒!
“哗...哗...”
拖拽声响彻在屋内,让人格外心惊。
众人看到他,不禁紧张了几分,毕恭毕敬地低着头,独眼微弯腰身,“大哥,你来了。”
刀疤路过光头男时,停下脚步,双目直盯住他,光头男被刀疤看得胆怯极了,他连忙低头弯腰,“大哥,我...我不是...”
余光只见刀疤猛然向他伸出左手,光头男被吓得紧闭双眼僵楞在原地,双腿微微打颤。
屋里一片冷寂,众人不敢出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光头男恐慌地睁开眼,直面的还是那双冷漠噙血的眼睛。
“大...大哥...”
刀疤收手,“嘭”的一声,一个人重重倒在地上,光头男忍着心跳,怔怔地转身看去,此时躺在地上了无生息的正是他的心腹,那个龅牙男。
龅牙男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他的龅牙露在外面,却再无声息,脖子上是鲜艳的红痕,他是被硬生生扭断脖子的。
窗外的钟行看到这,心不由一紧,这个刀疤不好对付。
刀疤拖着女人坐到最上面的一个椅子上,俯视众人,光头男慌乱地跪在地上,头抵着地上,很是恐惧,“大、大哥,对不起!是我没管教好手下,还、还让您亲自动手!”
“老三,杂碎们要好好管教才行。”
冷厉的语气,低沉的语调,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和嗜血的笑,挑弄着隐藏在他们心底的恐惧。
光头男连忙点头,“是是是,大哥说的是,我一定会严加管教的!”
他的头磕在地上,额头上不免沾染上泥土,可谁会在乎。
丁秋走到刀疤身边,给他倒了杯水,“大哥,喝水。”
刀疤瞥了眼丁秋,拿起水杯喝了口,“行了,起来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光头男连忙起身,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龅牙男,对其他小弟喝道:“你们把这个家伙扔到后山,别碍了大哥的眼!”
“是!”
“哗...哗...”
又是一阵拖拽声,浮荡在众人心头。
独眼瞟了眼刀疤脚边瘫躺的女人,她的脖颈还在流血,“大哥,她死了吗?”
声调没什么起伏,仿佛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简单的询问。
刀疤放下水杯,“死了。”
听言,独眼示意旁边的几个小弟,“你们把她也一起扔到后山的坑里。”
“是,二哥。”
“哗...哗...”
拖拽声再次响起,缝隙之外的钟行怒瞪着双目,这根本就是一群毫无人性的人渣!
那个女人披散着凌乱的长发,发丝间似乎还能看到她瞪着惊恐而绝望的双目,衣服被撕碎的凌乱,花白的大腿弥漫着许多伤痕和泥土,是那么脏乱不堪,那么无助脆弱。
“货还剩多少?”刀疤问。
丁秋连忙回道:“现在还有三十四个。”
刀疤点了点头,又看向独眼,“那边要多少个?”
“三十个。”
“明晚给邹老板送去,剩下的给兄弟们消遣消遣。”刀疤道。
独眼点头,“是,大哥。”随后,独眼望向屋内的众兄弟,大声道:“还不快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
“......”
刀疤看着他们,眼里带着一抹冷意,“我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是大哥不好,独占了,以后就先给兄弟们享受享受。”
众人互视,不敢应一声,有的额边已冒出些许冷汗,而这些害怕的人正是方才附和光头男的人。
看到龅牙男的下场,他们怎能不惧。
“还不快谢谢大哥。”丁秋笑道。
他们互看一眼,而后异口同声道:“谢谢大哥!”
霎时,刀疤男将丁秋揽腰抱在怀里,她顺势环抱住他的脖子,妩媚轻笑,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们也丝毫不在意。
“县城里的姑娘还有吗?”
丁秋轻拍刀疤肆意的手,“讨厌,有我还不够吗?”
众人不敢抬头看一眼,就怕自己下一秒眼睛就没了,独眼冷瞥了眼,随即嫌恶的偏过头。
刀疤勾唇,“还有没有?”
“没了~”
她的娇喘声无不例外刺激着在场的众人,他们不由咽了咽口水。忽而,刀疤抬眼紧盯微开的窗户。
在那一瞬间,钟行猛然偏头,靠在墙上,方才他们的视线就快对上了。
钟行向四周看去,这里已经不能待了,那个刀疤很可能已经发现有人在窥视。
屋内,刀疤男放开丁秋,起身缓缓走向窗户,刚才屋内的众人都不敢看他,可他却感受到一道视线,冰冷,轻蔑,愤怒,这是屋里的人不敢有的视线。
刀疤抬手示意满屋疑惑的人,众人看到他的手势,心领会神,独眼合上询问的嘴唇,凑到一个兄弟耳边低声说:“叫人把外面围起来。”
那人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一群兄弟轻声走了出去。
窗外的钟行,紧抿嘴唇,观察着四周,想找到一个逃跑路线,他已感受到屋内徒然的寂静,很不正常,他们已经发现他了!
周围的脚步声临近,他心下一沉,不由捏紧拳头,额边似乎也有了细汗。
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