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现在这山里有三股势力,一是西边的村子,二就是这个村子,三嘛就是那三个黑衣人了,我们根本不清楚他们的身份,目的也不明确,不过...应该不是朋友。”
“钟正峰他们这样冒然离开会不会遇上他们啊?”唐祠有些担心。
毕竟钟正峰是看着他长大的,而钟河跟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陆七无聊地又打一个哈欠,感到一丝无语,“咱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担心他们。”
“这个东西,或许能换回车和平安离开。”钟行盯着手中的密封的小坛子,眼眸闪过一抹冷淡的笑。
唐祠很是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陆七盯着那坛子犹思半响,迟疑道:“不会是...”
“没错,就是那东西。”
钟行将坛子扔给陆七,她双手顿时凌乱起来,幸好慌乱间还是将它接住。
“要是摔破了怎么办?!”
我...不,我们都得没命!
钟行一双深眸看着她,眉梢好看地微挑,嗓音隐有笑意,“怎么胆子还变小了?”
陆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紧盯手中的烫手山药,她暗暗吞咽口水,顿时感觉手心冒冷汗,募地起身走过去将坛子递给他。
“这...这东西还是你拿着比较安全。”那双黑亮的眼眸极为认真,对他充满信任。
钟行没有接,眼尾微微上挑,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怕这个?”
“谁说我怕了!”
“那就拿着。”
“我...”陆七心虚地舔着粉唇,发现坛子密封的还不错于是信心倍增又坐了回去,“拿着就拿着,谁怕了!”
唐祠对此愈发困惑,“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陆七拧着黛眉,抿唇看着坛子,身上又一身鸡皮疙瘩冒起,“虫子...”
“小七你怕虫子啊?”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虫子吗?”陆七倏而抬起头不再看坛子,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它扔出去了,“这东西丢了,那老巫婆那么生气,能是普通的虫子吗!”
唐祠恍然后很是吃惊,“那这是...”
“蛊虫。”钟行瞧着陆七那明明慌张极了却还是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俊不禁,“能让两个村子为这东西闹起来,来头应该不小。”
“所以...这蛊虫很厉害?”唐祠缓缓点头,思绪渐明。
陆七咬牙将虫子轻轻放进包里,她本来就讨厌虫子,而这个...还这么危险!
眼不见为净!
“他们为什么要抢这虫子?”孟雁云有些困惑。
果然看不见坛子后陆七心里轻松不少,“对于草鬼婆而言,拥有一条稀奇又厉害的蛊虫是他们的毕生所求,之前听春雨说他们两个村子一直有矛盾,没准就是因为蛊虫。”
唐祠点了点头,随即又略厌弃道:“这蛊虫本来就是乌婆婆的,这个村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还明争暗抢。”
“这就难说了。”
钟行眉目略显冷淡,笑容微有讽刺。
唐祠不解的问向他,“阿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七仰头靠在树上望着头顶黑漆漆的树梢,“大叔的意思是这蛊虫的主人是谁还不一定,没准是那老巫婆抢了别人的。”
“这...”
“争蛊在苗疆很常见。”钟行轻嗤一笑。
陆七附议,“没错,况且这里深山老林与外界几乎没有联系,谁会来管,少几个人多几个人根本没人会注意。”
唐祠推着眼镜,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你们说的...好像很危险。”
孟雁云仰着头望着还下着绵绵细雨的夜空轻语,“来这里之前,我发现县城似乎都不管这边,还以为对我们是件好事...”
但现在...她觉得这是一种可怕。
陆七对唐祠淡淡一笑,“唐祠哥,无知很可怕,而无知的村民更危险。”
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法律,他们的世界只是村子,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而其他的变成什么样...他们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