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东方成章和蝶兰的卧室。
成章又想试试自己行不行,蝶兰这段日子一直被他撩拨着,又得不到疏解,心也痒痒的,本想继续让他不举着,免得又和外面的女人勾搭上,奈何这把火被他燎着了,见他不行,便心急如焚起来。
“我是不是这辈子就这么废了?”成章垂头丧气,咬着手指啜泣。
“那哪能呢?”蝶兰面色潮红,春风满面,“你等着,我有办法。”
说着,她起身,披上衣服去化妆台,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粉色液体,在水里滴了几滴后,色面含羞地把东西放好,锁好柜子,端起杯子递给丈夫,眼神甜得赛过蜜糖:“来,试试这个。”
成章只当是水,咕咚咕咚立刻喝完,闷闷道:“最好是老鼠药,直接药死我算了,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年纪轻轻就阳痿了,说出去,我可怎么活?”
蝶兰娇声安慰:“别胡说八道了,也许待会儿就行了呢。”说着,拉起成章往床上去,又亲又抱的。
“唉别别别,没用的,别弄了唉。”成章只是一个劲儿躲闪,觉得浪费时间,盖上被子闷头就睡。
谁料二十分钟后,身体起了反应,顿时喜得他狠狠抱住蝶兰一顿亲:“我行了,老婆!我又行了!”
蝶兰娇笑不已:“这下不想死了吧?”
“死什么死,当然是要好好活,快活快活!”说罢,便抱着蝶兰颠鸾倒凤。
“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云雨之后,成章抱着蝶兰,满是宠溺。方才的雄风大振让他做回了男人,这块心病可算是好了一大半。
蝶兰白了他一眼:“拿出来后被你偷去和外面的女人用?”
成章长叹一声,连连对老婆道歉,又说:“男人果然要在外面吃点苦,才知道家里的好,什么外面的女人,早就把我拉黑了,还是你好。”
他看着蝶兰,又想到和徐轩逸说的那些话,下定了决心:“老婆,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东方成章,从此以后就只有你东方蝶兰一个女人,如违此誓,就让我天打雷劈,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说着说着他又落泪,可把蝶兰感动坏了,两人抱在一起,成章说:“我好像又来感觉了,咱们再来一回?”
蝶兰娇嗔点头,太好了,终于这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戏码总算是轮到她身上了。
*
翌日。
鹿韭受香苹之托,给诚勇包了个红包,她自己就不回圣玛了,免得又被家里乱点鸳鸯谱,想到上次家里猜她和莫宁是情侣,香苹恨不得一头撞死。
三个女人坐下来聊了一番,诚勇要睡了,蝶兰便和鹿韭先走了,免得影响小宝宝睡觉。
蝶兰拉着鹿韭去卧室说悄悄话,满面红光地告诉她,你二哥终于收心了巴拉巴拉。
他最好是真的收心,鹿韭心想,不然我迟早把他那玩意儿剁了。
蝶兰又神秘兮兮地送她一个盒子,告诉她里面装着能让爱情常保热情的宝贝。
鹿韭皱眉,二嫂肯定又是给骗子送钱去了。
打开盒子,这个玻璃瓶子和粉色液体很眼熟,随后她想起,那不就是什么能让爱情变得更好的魔法药水?顿时扶额:“二嫂,别再被骗了,什么魔法药水,爱情灵药,都是骗人的,这就是外面卖的水果味汽水呀!”
“你别瞎说,这东西好着呢,是宝贝!”东方蝶兰面色潮红,眼里春波如水,“以前你没结婚,我不好跟你说这些,现在你也是知道男女之事的人了,二嫂就直说了,就靠着这宝贝,加在水里那么几滴,你二哥昨晚就要了我三回!”她春光满面,止不住欢喜,“我呀,都好久没这么滋润咯。”
这……鹿韭依然觉得这和那什么魔法药水没半点关系,小别胜新婚,患难见真情,二哥本就贪恋美色,逃过一劫后肯定要加倍享受,二嫂那是心理暗示,觉得这都是那五毛钱一毫升的汽水起的作用。
“这东西真好用,实话告诉你,成章之前受了惊吓,一直都硬不起来,昨晚我试了一下,就行了。我和你二哥打算这段时间好好温存温存……”蝶兰欢喜笑出声,“这么好的东西,我自然要分享给你,让你和徐也滋润滋润。”
“呃……二嫂,你忘了吗?这东西你以前就送过我,压根没什么作用,”鹿韭无奈摇头,看着她,“你就是遇到骗子了。”
“唉?我以前送过你吗?”蝶兰显然早把这件事忘了,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是的,在上官玉阙被带走那天的晚宴上,她把这东西送了鹿韭,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一门心思挂念成章,自然就把这忘了。
天呐,蝶兰心里一惊,好险,还好那天林悦出现,鹿韭生气直接走了,不然她就和上官共度春宵了。上官不需要催情剂就能兴质盎然,所以那实际是为了让鹿韭有更好的状态准备的。
“你们已经用过啦?”蝶兰顿时两眼放光,八卦兮兮问,“感觉怎么样?”
“不就是一汽水吗?”鹿韭答,“还指望它有什么神奇作用?”
“怎么会没用呢?”蝶兰完全不信,成章用了之后都能来个三回,徐轩逸比他还年轻好几岁呢,怎么会没用?
她嘶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徐轩逸其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所以鹿韭才觉得那没用?
看了一眼边拿瓶子把玩又边摇头的鹿韭,蝶兰突然悲中从来,感堪万千,鹿韭为这个家,牺牲太多了。
“鹿韭,”蝶兰拉住鹿韭的手,心疼地摸了又摸,眼圈都发红了,“没事的,鹿韭,忍个三年就好了,到时就不委屈了。”
鹿韭理解的委屈明显和蝶兰说的委屈完全不是一个事,她答:“不委屈,都是为了东方家,徐轩逸人很好,待我也很好。”她微微红了脸,“有时我心想,和他一直这么过下去,也挺好的。”
“什么?”蝶兰震惊,心疼无比,“你可别糊涂啊,鹿韭,那,那那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的委屈,你能忍受?”
鹿韭依然以为这委屈是指徐轩逸是个外族平民,忙笑道:“二嫂,那算什么嘛,都是过时的偏见!只要两个人感情好,谁还在乎这点小事?靠自己(的嫁妆)这辈子我就能过很好了,还用在乎他有没有(钱)嘛?”
蝶兰听后慌张地啃起了手指甲,看着鹿韭幸福平和的样子,努力安慰自己:徐轩逸一表人才,心思细腻,有礼有节,聪慧通达,两个人处着处着产生了感情不稀奇。只是,徐轩逸那方面不太行了……既然鹿韭都不在意,我是不是应该给予祝福和尊重?
神情惆怅,偷偷观察鹿韭,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那件事。蝶兰深呼吸一口,又安慰自己,这就是爱情,之前成章总是不行,她不也没有怪过他?只会心疼他、安慰他、想对他更好,更不会因为这就离开他,有感情的嘛,而且真不行还可以靠自己。她忽然深深理解了鹿韭。
蝶兰一直觉得爱情可以超越一切,贫富,地位,年龄,那自然可以超越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这才是真爱!
于是她把鹿韭的手,握得更紧了:“你,你不管心里有什么委屈,都记得和二嫂说啊,别委屈了自己。他人挺好,有什么病,大家想办法一起治,现在医学发达,我还可以介绍靠谱的医生。”
“嗯?”鹿韭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我们圣玛还有很多壮阳的古方……”蝶兰很认真地思考着,之前给成章找到那些法子正好可以给徐轩逸用,谁说这不是一种奇妙的家庭缘分?
鹿韭却在困惑,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这了?
“或者,我再找那个大师配点灵丹妙药。他肯定有法子!”蝶兰高兴地拍手。
“别!二嫂,别再被骗了!”鹿韭忙制止她,“都说了这玩意儿没用!这就是汽水,你被骗了。”
“鹿韭啊……”蝶兰越听越伤心,忍不住泪水直流。
这……鹿韭越来越不懂二嫂了,是知道被骗钱后伤心地哭了?“没事的二嫂,钱没了可以再赚,以后不要相信这些东西了好不好?”她忙握住蝶兰的手安慰。
“鹿韭,你,你千万别拿我当外人,二嫂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你们。你和我说实话,”蝶兰决定豁出去了,“他BQ后,到底有多长?”她心想他们之前有过一回,徐轩逸应该不至于到硬不起来的地步。
啊?鹿韭呆在原地,如被雷劈了一样,脸嗖一下就红了。
蝶兰十分严肃:“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事吧也不是只有徐轩逸,XX的老公YY你记得吧,他也是这样,外表看着挺好的,结了婚才发现,BQ后只有大拇指那么点!”她把大拇指比给她看,简直痛心疾首,“这能干什么呀,5分钟不到就泄了,XX快愁死了!”
鹿韭很久才缓过神,二嫂的脑回路令人琢磨不明白,但瞧那忧心忡忡的样子,是真在担心自己。她了解蝶兰,热心,迷糊,天真,善良,可能是因为周围有XX那样的事,担心自己呢。
“你放心,”鹿韭笑了,“我和他,那事儿挺好的。”声音轻不可闻,她可真不习惯和人讨论这事。
“你可千万别骗我。”蝶兰还是忧心,她把鹿韭又当小姑子又当妹妹,最初得知鹿韭年幼丧母后更是对她倾注了母爱,又追问,“时间长不长啊?最多一晚上能来几次呀?”
“长,长着呢,”鹿韭心想救命,这话题什么时候过去,“体力好的时候一晚上没个七八次他都不愿意停下来,我倒是希望他能那什么一点呢。”
“真的?”
“真的。”
见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蝶兰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想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