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心仪小心翼翼走到她跟前,随她一起蹲在花束边上,她问道:“舒舒姐,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舒舍予翻看着相册里照片:“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哎呀,我还是想听到你亲口承认嘛!”丁心仪说:“再说,我那只是猜测!”
舒舍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先给我拍张照,我再告诉你。”
“好好好!”丁心仪迅速接过手机起身为舒舍予拍起照片,边拍嘴里还不停的夸赞舒舍予,差不多拍了四五分钟后,舒舍予伸手要了手机:“舒舒姐,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是谁呀?我见过吗?是圈内人吗?是你合作过的吗?是你从出道就认识了的吗?是比你大吗?是想冲刺影帝……”
眼见丁心仪猜的方向越来越像某个人,舒舍予赶忙出声否认:“不是圈内人。”
“那是谁??”
舒舍予微微垂眸看了眼右手的戒指又看向花束:“陈凘聿。”
“???嗯?!”丁心仪猛的跳起身:“什么时候谈的啊??还在瑞士的时候吗!?”
“嗯,圣诞节那天。”
“啊啊啊!”丁心仪捂着脸在房间内兴奋的大叫。
台湾那边偶像剧特别多,丁心仪从小就耳濡目染,在恋爱这件事上,她是万分期待的,不仅是期待自己,还期待身边的所有人。
“那你们都要一年了诶!好幸福啊!那之前的匿名花束都是他送你的吗?”丁心仪眼中带着期待。
舒舍予嘴角微抬:“除了这次开机的那束玫瑰。”
刚说完,丁心仪又像烧开的水壶一般尖叫。
丁心仪没有谈过恋爱,在重男轻女的家庭环境下成长,她读书期间几乎没有课余时间,所有的休息时间她都拿来帮家里干活和兼职。
后来离开台湾,每次接触的人都不会长久的联系,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片场内,丁心仪一直笑嘻嘻的,就跟自己谈了恋爱似的。
“你这小助理怎么回事?你给她发红包了?”林佑钦凑到舒舍予边上问道。
“……”舒舍予瞄了丁心仪一眼,摆摆手:“没有,估计是要放假了。”
话毕,林佑钦还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都十一月了,还有一个月舒舍予就杀青了。
“今年春节你还是一个人过?”林佑钦低头看她。
林佑钦认识舒舍予的时候,舒舍予刚好高中毕业,后来她去了国外念书,他就发现她春节是一个人过的,就带她一起过了一年春节。
后来舒舍予热度上去了,两人的cp热度也逐步上升,两家唯粉也撕的厉害,意识到情况不对后,两人便开始避嫌,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舒舍予一愣,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陈凘聿是有家可回,有年可团的。但她不一样,她没有。
自从她去到国外后,林缘齐两口子就没再叫她回家里团年。虽说外婆平时会给她打电话问平安,但始终她是和林缘齐一边的。
前年林佑钦叫她一起吃了顿团年饭,因为他刚好到那里旅游。他本以为舒舍予早回国了,结果在街上碰到了。
两人交谈几句,林佑钦便带着舒舍予一起和家里人吃了饭。林佑钦父母很是热情好客,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又让她在工作上又困难就找林佑钦帮忙别硬扛。还让她下次回国到家里来吃饭,但去年舒舍予还在瑞士拍戏,便没去。
“怎么可能一个人,通告作陪着呢。”舒舍予回答。
“行吧,我爸妈早就想叫你去家里吃饭,结果您现在是红了,档期都满了。”林佑钦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模样。
“少来这套,我档期排到那么后面是因为谁?”
林佑钦冷笑了一声:“道德绑架?我没道德,你绑架不了我。”
“说认真的,你春节那天得空就来,别一个人在家吃外卖。”林佑钦话锋一转道。
“我知道,我应该不会是一个人过。”
“嗯?”林佑钦还没反应过来这话,舒舍予就被场务叫走了。
距离春节还有近乎两个月的时间,舒舍予一点都不着急,因为在这前面还有一个重要的日子。
在之前安排档期时,她就特地吩咐过将圣诞节那天空出来。当时给她安排的还是沈静,沈静还以为她要过洋节,毕竟是留学生,也没多问。
身边换成郭仁谦后,他也没多问,毕竟是资深经纪人。再者,舒舍予也明白,郭仁谦是上头安排下来的,谢肇南与陈凘聿交好,这点忙,谢肇南不过就是动动口头的事。
11月下旬,舒舍予下了戏就会躲在房间内画画,剧组聚餐她也不去了,林佑钦每每叫她,她都以累了为借口婉拒他。
久而久之林佑钦也不再叫她,最多在微信上给她发个消息。
十二月中,隆冬时节,今年的海城尤其的冷,但始终没有下雪的架势。冬风呼啸而过,舒舍予将一幅幅画打包装进箱子里,让人送回了城区。
这段陈凘聿一直都在伦敦,没在国内待过几天。
本来前几天都要回国了,但陆铎鸣的车队似乎出了什么问题,陈凘聿临时改签又飞往了苏黎世。
等陈凘聿将事情安排妥当回到海城时,已经快要23点了。
这天是圣诞节,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他独自开车回到家,家里并没有亮灯,他看了眼手机,舒舍予也并未给他打电话和发消息。
他都忘了,舒舍予还在剧组拍戏,这时候说不定还在对戏。
陈凘聿根据平时的习惯去了一趟舒舍予的画室。
一推开门,就见里面摆放了一些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画。
一步一画。
有两人在富士山下的那张合照和挪威山顶的烟花,他送她的那枚戒指,还有陈凘聿专门来到小县城探班时的拥抱,以及陈凘聿送她每一份礼物和每一次见面的场景。
走到最后,是两人在一起那天的拥吻。
他伸手拿起那幅画,就见后面还有一幅。
是他正在看着画,舒舍予正站在他的身后的场景。
陈凘聿猛的回头,就对上舒舍予那双柔和却又犀利,仿佛画笔勾勒出的令人陶醉的美丽与智慧的双眸。
不等他反应,舒舍予就掏出一枚戒指,将陈凘聿的右手抬起,给他戴了进去。
他顿时觉得喉咙哽咽,喉结上下滑动一番,他哑然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舒舍予眼里蕴含着温柔的笑意:“你总想着对我好,所以我也想要对你好。”
“一周年快乐,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