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想跟我出去探探。”
“王哥,这这这....”
不少人望着黑漆漆的走廊不自觉的吞起了口水。
“嗤,一群怂货到时候死了别赖我。”
看着他们胆小的样子,王哥面色一沉。
“最后再问一次!”
在王哥的不断施压下不少人面露难色。
一些人看着自己手上的规则终究是不敢出去。
“王哥,我相信你,我和你一起去。”
池朵摆出一脸崇拜模样信服地看向王哥。
王哥看自己喊了半天见只有两三个人跟着自己,
其中一个竟然还真是黄毛丫头。
回头嘲笑般的睨了他们一眼,
“黄毛丫头都比你们胆子大”
杨小蕊一把抓住池朵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去。
池朵甩开她的手,无视掉她担心的目光。
“杨姐,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况且还有王哥呢!”
时钟的指针滴答滴答的朝着11:00走去。
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灯泡散发着惨白的光,
不时传来的电流声格外刺耳,墙上满是焦黄的报纸。
王哥领着两个人猫着腰压低身体在走廊里缓慢的移动着。
“王哥,这外面什么也没有啊?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胆子的东西,人家池朵在最后面都没见她吭声。”
王哥这态度让张远彻底死心了,他一个人根本不敢回去。
看着周围诡异的样子,张远颤抖着身体,无数次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走廊一潮又一潮的雾气不断地席卷着,墙壁上的应急灯泛着诡异的绿光。
走廊里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从张远身后传来,不同于其他人的轻巧,在寂静的走廊显得格外沉闷。
张远忍不住小声的对着身后的池朵说“走路轻点!”
“好”
队尾的池朵,在脚步声响起时就意识到同事到位了。
她尽可能的放轻动作,避免发出声音,扭过头示意他把手搭在刘远的衣服上。
等确定他的手完全捏住张远的衣角后,池朵慢慢的松开手,缓缓向后退去,直到隐匿在他身后。
“呼呼呼”
一股寒意从身后袭来,一阵又一阵阴风拂过脖颈的皮肤。
张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哥,你有没有觉得很冷?”
最前面的王哥忙着翻找角落的东西,懒得搭理他。
见没人理他,张远只好向身后的池朵抱怨,
“你怎么呼出来的气凉飕飕的?”
听到张远的话,身后的人勾了勾嘴角。
“你猜呀?嘻嘻嘻嘻嘻嘻”
尖利的笑声不断地在走廊回荡着,原本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着露出烟黑色的墙体。
微弱的吊灯散发着诡异的血光,原本正常的路面不断地凹陷黏腻。
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张远的心脏,额头上即将滚落的汗珠暴露着他此刻的恐惧。
“王哥,王哥,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
顾不上其他张远惊恐地尖叫着,试图引起王哥的注意。
早在尖叫声响起的一瞬间,王哥已然意识到走廊的危险向他们逼近。
但前几场游戏的经历让他知道所有副本怪物都遵循规则行事,只有触犯规则他们才能攻击。
那个怪物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主动攻击他的。
“池朵,池朵,刚刚不是还在我身后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怪物细长的脖子绕到张远面前,扭曲变形的双手慢慢的撕扯着他的嘴。
一寸
两寸
.......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弥漫在充满血气的走廊里。
“你怎么不说话呀?那个女孩不是在这吗?”
他一脚将身后昏迷不醒的女孩踢到墙壁上。
“嘻嘻嘻嘻嘻嘻,只有你一个人和我说话”
“留下来,陪我吧!”
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腥臭四溢的口水滴落在张远身上。
在巨大的撕扯下,血液混合着口水不断地滴落在地上。
远处的王哥看到这一幕瞳孔不断地缩小,胃里止不住的翻江倒海。
看见他这幅模样估计是必死无疑,王哥全然没有刚刚在寝室大佬的姿态。
王哥一脸肉疼的看着自己系统背包里上个D级副本得的道具。
“算了,命重要。”
咬咬牙从背包里掏【匿气符】毫不犹豫的拍在自己身上,。
他哪有什么心思管张远的死活,符咒刚生效他朝着寝室拔腿就跑。
“看见了吗?他跑了,你的同伴。”
“哈哈哈哈哈,留下来陪我吧,留下来吧!”
张远望着王哥的背影只能无助的发出“嗬嗬”的音节。
张远残存的意识瞥见面前不远处闪着暗光的房间。
身体的巨大痛苦和被抛弃的绝望与仇恨不断的蚕食着他的意志。
强大的求生欲迫使着张远不断反抗着。
【遇到他们要找宿管阿姨,只有宿管能救我了】
看见手里的小玩意开始不停地挣扎着,他心里一愣,俯下头在他耳边呢喃。
“你也喜欢玩猫抓老鼠吗?嘻嘻嘻嘻嘻嘻”
他松开了手里的小玩意,准备在原地欣赏着他猎物最后的挣扎。
“十”
“九”
“八”
........
伴随着他缓慢的开始计时,张远顾不上别的,只能拖着残败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朝着房间跑去。
【我不会放过你的】
鲜红的血液随着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的蜿蜒着。
仿佛在向暗处掠食者发出无声地邀请。
“喂,下次轻点,你最好没带什么私人恩怨。”
池朵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腰,抱怨着。
“我记得我很小力了呀!你这也太脆弱了吧”
“你想尝尝我的拳头?”池朵一脸威胁的抬起自己的手。
“对了等会你和阿姨别忘了给我“打扮”的逼真点。”
池朵不放心的叮嘱他,毕竟上次就因为这个差点露馅。
“池姐,你还不放心我吗?”
“赶紧处理了。”
池朵朝张远的方向努努嘴示意,等会自己要想办法脱身了。
张远发现怪物并似乎没有追过来的想法,这无疑让绝境中的他喜出望外。
“呼呼呼”
站在门口张远难以控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张远不敢平复自己的气息,急不可耐的拍着门。
雾气越来越浓,逐渐吞没张远的身躯。
天花板上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不断出入他的耳朵。
身后伴随着腥臭味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一步,两步,三步
张远不断的拍打着木门,拼命地把自己的身体缩进昏暗的灯光里。
伴随着木门沉重的“嘎吱”声响起,张远面前是提着煤油灯的宿管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