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开门的依旧是影后白时洛。
秦熙乖巧的叫了声姐。
白时洛看见秦熙这颓丧的样子一愣,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秦熙的头发:“小熙,没关系的,都会挺过去的,这一次贺郁愿意见你说明他是想要帮你,到时候话说好听点,可千万不要像只刺猬一样浑身带刺了。”
秦熙点了点头,对于白时洛心中是万分感激。
白时洛带着秦熙走了进去,只是这一次里面只有贺郁一个人在里面,包厢中烟雾缭绕,二手烟的味道熏得人头疼。
听到声音的贺郁抬起头来,将手中的香烟往烟缸中一摁,微红的火星瞬间熄灭了。
屋子里面的光线很昏暗,贺郁的整个脸都埋在黑夜之中看不清神色,可是秦熙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危险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贺郁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躺在被子里,有人那冰块划过皮肤,所到之处都激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一片安静之中,秦熙扬起微笑,礼貌问好:“贺导,好久不见。”
贺郁这才将目光从秦熙身上收回,转而落到了白时洛的身上,语气有些冷:“还不快下去,你的新剧的投资人都在等着你呢?”
白时洛笑容一僵,心中有些不愿意,可若是让那些投资人等着急了,公司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娱乐圈就是这样,哪怕已经到了她这样影后的位置,有些酒局还是避免不了的。
白时洛对着秦熙说道:“我就下去了,记得嘴巴甜一点,不要再惹贺导演生气了。”
说完白时洛就离开了。
随着她离开的那一瞬间,门缝的光亮再次闭合,秦熙敏锐察觉到了危险,整个人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逃离,她深呼吸调节,再次转头看向贺郁的时候目光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贺郁让她坐在,秦熙听话坐下。
对于她坐的位置贺郁很熟不满意,可又看着她紧攥的双手贺郁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就软了下来,自己主动坐到了秦熙的身边,甚至还替秦熙倒了一杯酒。
“喝吧。”
贺郁离秦熙几乎近若咫尺,秦熙甚至能看见他桃花眼中堆满的笑意。
秦熙脸上的冷意消失,转而扬起笑意,对着他说道:“贺导,想必你也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你不想听听我想要的条件吗?”
贺郁状似无辜地问道:“要的条件?”
秦熙察觉到了不对劲,改变语句:“求的条件。”
贺郁这才满意,整个人往后倾倒靠在了椅背上,整个人的姿态较为懒散,那副样子好像浑不在意又好像洗耳恭听,仿佛再等待秦熙能够说出什么花儿来。
秦熙转身拿出包里面的一叠文件放在了贺郁面前,说话时语音上扬,眸光极亮,就连她自己也未能察觉自己话语中带着的骄傲。
“我给易枫当两年的助理,第三年就成为了他的经纪人,在给他当经纪人的三年之中,我让易枫的身价过十亿,成为华国第一位顶流,所创造的价值不可估量,我知道贺导已经签约了新人想要进攻开娱乐公司,如果贺导愿意借钱给我还债,五年后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签约的人走上顶流,连本带利地还给你。”秦熙红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秦熙是在赌,这是娱乐圈常见地对赌协议,若是五年后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自己将赔偿天价违约,一辈子都只能是还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对赌协议在娱乐圈中几乎没有人能够成功,可是秦熙没有办法了,她已经穷途末路,如果不再拼力一搏,自己被人设计的事情传到秦昶的耳朵中定然会引起另一番贬低。
她不要,这辈子也一定要让秦昶对她刮目相看,证明自己不是他眼中只知道享乐胸无大志的废物。
贺郁没有开口也没有翻找着秦熙送过来的文件,易枫能火到今天的这一步,除去自己本身原因,绝大因素全部都是因为面前的女子,贺郁不会怀疑秦熙的话,就凭她的造星能力足够让他刮目相看。
可是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目光落在了秦熙水润的嘴唇上,秦熙应该只是涂了润唇膏,粉嫩嫩的看起来很是柔软。
贺郁只觉得一股火往下腹冲去,对于秦熙,他已经觊觎很久了。
这次终于没有了讨厌的人阻拦,也有难得的机会,贺郁不会放过他。
他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只是笑着指了指秦熙面前的酒水:“秦小姐怎么不喝呢?别有那么大的压力,我们只是喝喝酒聊聊天。”
秦熙垂眼看着面前红色的酒水,心中有些迟疑,她不是什么刚毕业的小姑娘,酒桌上见不得人的勾当多了去了,这个贺郁不是什么好人,秦熙对于他的戒备从来就没有放下过,甚至越来越浓。
贺郁见她还未又动作,脸一下就冷了下来,冷哼道:“难道你是怕我给你下药吗?”
秦熙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忽而又扬起了笑意,举起酒杯对着贺郁说道:“贺导,你是正人君子,是我小人之心了,我给你赔罪。”
说完一饮而尽。
贺郁见此才终于露出了笑意,又给秦熙倒了一杯,说话间还不停地往秦熙手上搭,若是搁以前有人揩油,秦熙直接冷脸翻桌子的,可是现在不行。
她也总算是体验到了看别人眼色的地步,秦熙面上虽然还在笑着,可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将面前的人刮成了碎片。
贺郁这个人一直都在打太极,东拉西扯就是不往重点上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没过多久,秦熙明白了。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面色开始潮红,整个人的手脚发软,完全没有一点力气。
这个混蛋居然在酒里面下药,秦熙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一把推开贺郁伸过来的手。
被打掉手的贺郁也没有生气,反而是摸了摸秦熙的手法,笑道:“秦熙,我是很喜欢你的,如果你能答应我,二话不说我就把钱给你转过来还不要你的利息,你觉得怎么样?”
秦熙已经站不稳了,只能靠着桌子才能勉强站好,可哪怕是这样也要对着他虚伪恶心的嘴脸怒骂一句滚。
原本以为这个贺郁也算是人品正直,在娱乐圈也没有什么恶心爱好传出,没想到今天就做出下药的事情来。
秦熙觉得恶心透顶,做出这样的事情和□□有什么区别。
面对秦熙的怒骂,贺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伸出手强硬的捏住秦熙的下巴,迫使秦熙抬起头看他。
他笑着,脸上冰霜涌现,可眼中却渐露痴迷:“秦熙,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之前我就和易枫说让他把你送给我,没想到他不仅不愿意开将我打了一顿,这可真是把我气死了。”
秦熙眼睛中闪烁着泪花,神色已经有些漫漶了。
贺郁见她这模样心中欲念横生,因为种种原因,秦熙并不是一个他能玩得起的人,更何况背后还要一个梁鹤屿虎视眈眈,贺郁在很多个晚上都想放弃秦熙。
可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想得到,贺郁想要得到秦熙的心思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生活,他觉得自己仿佛病了一样,就连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不过没关系,今夜之后所有的异样都会得到消除,秦熙只能当他床上的消遣,想到这里,贺郁的笑意更深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秦熙冰冷的脸。
秦熙的神智几近于奔溃,用力咬着口腔内的舌头从而产生的剧痛才能保持清醒,她满眼厌恶,贺郁却像是一个等不及的恶狼,低头就想尝美食的味道。
就是这时,秦熙眸光一凛,从桌子上拿起红酒瓶子对着贺郁的脑袋就是一下。
贺郁愣在了原地,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贺郁松开了手,不可置信摸着脸上的鲜血。
秦熙没有丝毫手软,再次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对着贺郁脑袋上又是一下,贺郁晕乎乎的倒在了真皮椅子上,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趁着贺郁出神之际,秦熙已经跑出了包间,贺郁反应过来愤怒的想要捉人的时候,一群相熟的明星拦住了他,急切地问着脑袋上的伤口。
秦熙因此才算是脱身。
可是危险还是没有离开秦熙,她的脑子几乎要爆炸了,全部都是那档子事情,浑身就像个火球,烧的她只想一头扎进了冰水之中。
秦熙的脑子中坚持着一个想法。
要去医院,一定要去医院。
这时有人看出了秦熙的情况不对,一位身穿西装面容清秀的侍应生走了上来,轻声道:“小姐,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秦熙此刻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艰难道:“我要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她的脸色接近于潮红就像是天边最美丽的晚霞 ,额头上的碎发已经被汗湿,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堆满了一汪春水,直叫人心跳加速。
侍应生清俊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心思开始流转。
这个女人自己之前在门口招待的时候见过,开着当下最新的保时捷,身上带的手表首饰什么的也超过了几十万,看她那模样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如果自己能舍身救她,没准自己就能拿她当跳板离开这个地方。
想到这侍应生不禁激动了起来,他忘记了经理安排他的事情,小心扶着秦熙走着,想要带着她去一个无人的包间。
边上的女子理智已经全部丧失,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侍应生的目光不停地在她身上流转,心中激动难以自抑,这么一个美人也算是自己赚到了,总比满身肥肉的还带着恶趣味的富婆要好。
侍应生才将秦熙带进包间,正想要关门的时候,一只手直接伸了进来,沉重的大门在那双手臂上夹出血印子,侍应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
门被人大力踢开,露出了一张阴鸷的脸,梁鹤屿那近乎吃人地眼神落在了侍应生的身上,侍应生被他吓得浑身发抖。
梁鹤屿寒声道:“滚!”
侍应生连滚带怕跑了出去。
梁鹤屿快步跑到了秦熙面前,伸出手摸了摸秦熙的侧脸,被这滚烫的体温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声喊道:“秦熙,秦熙!”
秦熙缓缓睁开了眼,眼睛中氤氲着水汽,她难受的想要哭,浑身像是有亿万个蚂蚁在她身上趴,用那细小的牙齿在她的肌肤上肆意啃咬。
梁鹤屿不知道秦熙怎么回事,摸到她滚烫的体温还以为她发烧了,刚伸出手时就被秦熙一把抓住了。
秦熙抬起头,用自己的侧脸增了增那冰凉的手,自己挨到现在很是不容易,意识早已离家,她就是想要靠近这个冰块近一点,再近一点,将从身体里面燃烧着的火焰彻底浇灭。
梁鹤屿没有动作,僵硬在了原地。
秦熙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小麋鹿,整个人也是乖的不行,在他记忆中鲜少有这么乖的时候,梁鹤屿的心一下就软了,整个人都不敢动作,好像只要一动就会打破现在好的假象。
他看着秦熙,心中无奈极了。
秦熙,你知道吗?我爱了你好久,等了也有很久,可是我从不后悔,只求你对我仁慈一点吧。
上次你说出的话让我心都要碎了。
这么想着,梁鹤屿难受低下了头,趁这个功夫,秦熙一把跳了起来,整个人都趴在了梁鹤屿的怀中,在他瞪大眼睛愣神之际,秦熙香软的唇已经吻了上去。
梁鹤屿僵硬的血管重新注入了火热的鲜血,整个人开始鲜活了起来,从小教的道德来讲他应该推开秦熙,可是他苦等多年没有结果,这一次属实是极大的惊喜砸在他的脑子上,让他头晕脑胀。
他没有动作,任由秦熙将他的嘴唇吻遍,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
用近乎全身力气将秦熙推开,看见秦熙迷糊的眼睛心中忍不住一痛,舌根出弥漫出了苦涩。
秦熙,你认识我是谁吗?
秦熙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浑身就像一个涨大到极致的气球,若是再不将阀门打开,她整个人都会爆炸的。
她不管不顾就想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了梁鹤屿的身上,她没有意识却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越发急促,身上的体温几乎要比得上自己。
梁鹤屿终于不愿意再忍,秦熙感觉到骤雨般的吻落在她的皮肤上。
是落在脸上,眼睛上,唇上,再然后是脖子,秦熙非但觉得这吻没有让她感觉到冰凉,反而比她更加火热,烫的她连连起身想要躲避。
可是梁鹤屿不会让她离开了,按住秦熙的肩膀,吻一路往下。
整个包间中的体温仿佛都上升起来了,两个人紧紧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