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马腾韩遂再次反击,我们便可趁机而动,图谋长安。”
“如此一来,长安有望成为我军下一个目标,届时控制关中之地,便等于牢牢掌握了天下的命脉。无论是从粮草补给,还是从战略位置来说,这都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棋。温侯,”陈宫转向吕布,神色凝重,“只要我军在雒阳立足,后续徐徐图之,再夺长安,霸业可成!”
“而曹操此刻深陷徐州战事,与陶谦、刘备交战,兖州内部又有张邈的势力牵制。可以说,曹操虽强,但他的大局未定,只要我们不激怒他,短期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陈宫转身指着洛阳北部的河东地区,“河东郡大部分属于并州地界,与温侯渊源甚深。那里的豪族,与我们并州军关系素来密切,只要温侯一声令下,他们愿意与我们同气连枝。至于河内郡,张扬守着这一要地,他与温侯同为丁原旧部,既有私交,又有旧情,他绝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威胁,反而可能为我们守住洛阳的北方门户。”
张超低声问道:“南方荆州刘表呢?若我们占据洛阳,他是否会有所动作?”
“刘表?”陈宫露出一抹冷笑,“这个人虽有当年单骑入荆州、宴杀群雄的胆魄,但这些年却逐渐变得优柔寡断,安于守成。荆州虽富,但刘表的心思全在如何稳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他没有向北扩张的雄心,更没有挑战我们的勇气。只要我们不挑衅他,他绝不会主动出兵。”
陈宫又补充道:“豫州方面则更简单。自董卓之乱后,豫州一直动荡不安,董卓余部劫掠频繁,荀彧等大批颍川名士也早已迁往河北。现在豫州分裂为几块,曹操、袁术、陶谦、刘备、黄巾军余部各据一方,彼此争斗不休。豫州暂时不足为虑,我们只需派一名大将驻守轘辕关,既能防备南方,又可伺机而动,趁乱占据豫州部分地盘。”
张超点头道:“这样看来,真正的威胁还是东边的虎牢关。曹操若决心攻打洛阳,恐怕我们难以抵挡他的兵锋。”
“未必如此。”张辽插话道,“曹操虽然兵强,但当前他还需要集中力量平定兖州、攻占徐州、稳住豫州。他若轻易挑起多线作战,必然自乱阵脚。所以,只要我们退出兖州,再与曹操修好,至少在短期内,他不会对我们用兵。我们只需在虎牢关部署重兵防守,以备不测即可。”
陈宫点头赞同:“正是如此。曹操此人最擅长利用局势,他一定会先处理好兖州和徐州的问题,再考虑对付我们。而我们若能趁此机会稳固洛阳,休养生息,待到曹操北方有变,我们便可伺机而动,占尽先机。”
吕小布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洛阳的确有其险要之处,也有战略上的不足。但正因如此,曹操和袁绍才未将其视为必争之地。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把八关牢牢掌控,洛阳便可成为我们的根据地。而从洛阳出发,无论是东进豫州、北上河东、还是西取长安,皆可进退自如。”
吕布沉思良久,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与决断。他缓缓点头,语气低沉却充满力量地说道:“洛阳虽是废都,但正因如此,它才是我们最大的机会。曹操有兖州,袁绍占冀州,而我们需要的,不只是一个根据地,而是一片可以重新聚集人心、恢复元气的土地。雒阳能否成为我们的立足之地,关键在于我们如何让它重新焕发生机——而这,离不开人口。”
他说着停顿片刻,抬眼望向众人,话音一转:“是的,有了人口才能广积粮。接下来,我们就要仔细思索,如何将人口迁往雒阳,让这片废墟再次充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