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热闹啊。”
饭做好后,诸伏景光看诸伏高明还没有回来,给他打电话后,诸伏高明说今天中午不回去了,他在警视厅这边遇到了朋友,要和朋友去聚一下。
“什么啊,不早说。”
“怎么了,你哥哥不来了吗?”
“嗯,别管他了,我们先吃吧。”
诸伏景光将诸伏高明不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开饭的降谷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肉眼可见的放松。
于是开始暴露本性蠢蠢欲动的去夹刚端上来的海胆馅寿司,放心嘴里嚼了嚼,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一直在关注他的诸伏景光无奈的摇摇头。
这次的饭局可谓是进行了一次光盘行动,原本就没吃早饭的几个人把诸伏景光做的菜吃的一干二净。
“景旦那不当警察去做厨子,绝对可以火爆东京。”
降谷零反驳说:“应该是火爆全日本才对。”
“对对对。”伊达航拿牙签投了投牙缝。
“谢谢夸奖。”诸伏景光挨着降谷零坐在沙发上,桌上的盘子堆叠在一起,没人去收拾。
“hagi你压到我了。”松田阵平把萩原研二往旁边推了推,萩原研二打了个哈欠又往松田身边靠了靠。
“别动小阵平,我困了。”头靠在松田的胸口就不动了。
松田也被他感染,打了个哈欠,歪了歪头,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诸伏高明回来,看见的就是一副五个成年男子挤在沙发上,中间最高大的男人坐在中间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看起来还留了口水。
被他隔开的沙发两侧分别窝着两个人,看起来睡得缠缠绵绵。
客厅还有没消散的饭菜香气。
不过这人睡觉知道把窗帘拉上,把灯关了,却不知道要睡得舒服一点。
诸伏高明看了现在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他打开电灯开关。
头顶白炽灯光透过伊达航的眼皮唤醒了他沉睡的大脑,捂着泛起生理泪水的眼睛,适应几秒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诸伏,现在什么时间了?嗯?你怎么长胡子了?”
等伊达航再清醒一点,他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比诸伏景光要成熟很多,甚至留着日本最常见的八字胡,根据这个样貌来看,这位就是被他们占据的这个屋子的主人,诸伏景光的那位长野县的哥哥。
伊达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做客结果屋子主人回来却还在呼呼大睡什么的,简直太没礼貌。
他猛地站起来,带翻了靠在他身上的降谷零和松田阵平。
“诸伏先生,您好!”伊达航对着诸伏高明做了一个半鞠躬,站直后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真是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剩下四个人纷纷被伊达航的大嗓门吵醒,松田和萩原像刚才伊达航那样对诸伏高明问好,还没睡醒的样子看起来迷迷瞪瞪。
降谷零睁大眼睛心想:高明哥不是不回来吗,这怎么又回来了,话说现在几点了。
他刚还做梦梦到和景光一起去游乐园做摩天轮,要坐到最顶端,结果一睁眼就看到大家长站在自己面前。
诸伏景光慢吞吞的揉了揉眼睛,惺忪的猫眼把整个人衬托的软绵绵的。
“哥?”
“嗯。”
诸伏高明把公文包放到右后方的书桌上后,对面前的几人说:“不必拘束。”
见屋主追究他们不礼貌的行为,几个人也就放松了下来,他们对着诸伏高明进行自我介绍一番,看着桌子上的垃圾,还是准备去收拾一下,以免让高明先生以为景光交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几人不顾诸伏高明的劝阻,迅速的把附近打扫了一番。
诸伏景光好几天都没看到有如此干劲十足的同期了,他欣慰的点头。
“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才和朋友见面了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已经够了,”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陪他这么长时间已经够给面子了。”
“嗯?”诸伏景光疑惑。
“吃的饭太闲,实在无福消受,就赶紧回来了,本来还想着家里应该还会有点剩饭填饱肚子,结果一到家什么都没了。”诸伏高明遗憾的说道。
诸伏景光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想到大家会吃的干干净净,如果哥哥饿的话,柜子里还有一些擀面条,可以煮煮。”
诸伏高明摇摇头,表示自己喝点水就好了,等晚上再做。
诸伏景光也没谦让。
等厨房打扫干净,几个人和诸伏高明坐在一起客套了一会,诸伏高明问了问诸伏景光在警校的情况,就大发慈悲的放几个人离开。
诸伏景光其实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这几个帮助自己找到父母凶手的同期介绍给哥哥,顺便感谢一下同期的帮忙。
两方配合的十分完美。
虽然诸伏高明差一点就失约,不过结局还是好的。
这次因为人太多,而诸伏高明和降谷零也比较熟悉,他的重点自然没有放到降谷零的身上。
降谷零面对这次的谈话还算是比较放松,没有他预想的被暗恋的人家长发现,然后被狠狠教育,希望离他远一点的剧情。
这个要表白不表白的纠结一直持续到了警校快毕业。
之前来接触降谷零的部门,此时带着文件来到了警校。
降谷零听了他们的叙述后决定答应他们的要求,做一名行走在黑暗中的潜入搜查官,潜入以酒名为代号的跨国大型犯罪组织,为国家安全和社会安定奉献自己。
晚上躺在床上的降谷零,又打开经常翻的论坛,看了几眼后就关上了。
他现在已经不能在想以前一样,天天想着和诸伏景光如何让如何。
如果做普通的警察,还有可能和他产生一些不太抱希望的念头,现在看来他们两个可能就是有缘无份。
在他决定接受邀请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甚至两个人之后再也不会见面,就算降谷零死亡,诸伏景光也不会知道他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
但降谷零捂住眼睛,感觉有点不甘心,他想现在就去找诸伏景光说清楚,又怕又因为这件事导致他们最后的见面也闹得不欢而散。
如果不说的话,还能在对方心里保持最后一点的形象。
他思考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决定等以后如果还能活着回来,诸伏景光也没有喜欢的人的话,就表白。
也好比现在诸伏景光拒绝或接受两个选项好的多吧?
至少不会让他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