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鲜明的两人彼此纠缠,不过是燃烧化作黑灰。”
在汤姆·里德尔独自跨年的某个雪夜,他收获了一封来自美洲的唱歌贺卡。随处可见的农场、一般的稻草、平凡的星空。这像她从麻瓜旅游社随便买的,这歌唱的更是没眼力见。
天空广阔又辽远,大海恢弘又寂寥,他们一起看过昼夜交替时太阳月亮同时出现;看过沙地上的轮胎印;看过路边的花被气流吹得摇晃不止。
记忆中他们曾经闪耀的时光,此刻也散发着金子般的光辉。
他不会跟奥利安低头说出任何思念的语句,但是出于某种古怪的想法。他轻轻的嗅了一下这封贺卡的气味。
人类有通过嗅觉想象味觉的本能,他似乎又想起来了被她轻薄的织物包裹的时候。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显得没那么讨厌。在那一刻,他几乎要以为她在爱着他。多么荒唐的想法。
像候鸟迁徙的轨迹,他们在命运里渐行渐远。
汤姆·里德尔把自己的灵魂切开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上面有汤姆里德尔的灵魂碎片。
制作魂器需要黑巫师通过谋杀等邪恶的事情使得自己的灵魂堕落分裂成灵魂碎片,之后将其中一个灵魂碎片从身体中分离出来封存在器皿中。
这样无论这个黑巫师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也死不了,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没有受到损伤,还留在世间,即使□□被毁也不会变成亡魂,日后可寻机重塑□□。
她会拒绝他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但是不会抗拒一位好心的慈善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他近乎扭曲的想着自己的计划。
汤姆里·德尔不甘于浅薄的活着,甚至是讨厌平庸。他憎恨着把他当孩子逗弄的奥利安。同样憎恶着主动把把柄递给她的自己。
她的爱充沛到感觉所有趋光动物都要黏上去了。里德尔常年用来啃食他人的尖牙想学着舔舐所爱也带着一股血腥气。
爱与理解对于她而言是如此轻易的东西,给予他人并不是难事。奥利安是天生的上位者,他绞尽脑汁想回馈同等的东西。想努力靠近但方式微妙而沉重并且非常不对等。
你明明也该跟我一样,追求强大的能力,永生的力量,不朽的地位。
轻易的看见他,轻易的给予爱,不会因为优秀高看他一眼,不会因为平凡低看他人一眼。
就好像在说值得喜欢的是他本身一样,让他心甘情愿掉入了软绵绵的陷阱。
他会下意识比较起她身边的人,自作多情地就把别人当敌人。每次制作魂器都需要谋杀并撕裂灵魂,这种对灵魂的反复破坏导致他的外貌逐渐扭曲变形,最终呈现出苍白、蛇形的恐怖样貌。
他在多次分裂灵魂制作魂器的过程中逐渐毁容了,就连使用了魔咒变形,都不再是以前那个样子。
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他在追查到对方的踪迹之后,换了一副年轻帅气的面孔。
东方有句古话,色衰而爱弛。
又或者是,他不想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显露出不堪入目的一面。
到达那边的时候,他想着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背着自己的发言稿。但是真正去看她的时候,他差点在大晚上叫出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
谁又蛊惑她引诱她做未知的实验了,把她弄成这么一副可怖的样子。看看那个奇怪的蛇尾,老天爷,不知道的以为她被诅咒成蛇怪了。
他气的手指直发抖,身体冒着虚汗。
奥利安陌生的眼神是如此刺目,他想立刻扭头,但是这样许久不见的再会太难得了。
“啊,是你啊。”
她发现了。
发现这个陌生的皮囊下面是那个汤姆·里德尔。
他不能以现在这样平庸的姿态和她重逢,当他以伏地魔的名字重新归来的时候,就是重逢之日。
于是在这个夜晚,他彻底舍弃了曾经,逃离了过去的平凡。
只是,他无法遗忘那封没寄出的道歉信。
“这是唯一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了,你不喜欢吗?对不起。”当时的他绞尽脑汁想回馈同等的东西。想努力靠近但方式微妙而沉重并且非常不对等。
“你喜欢什么礼物呢?我一定会为你拿到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里德尔常年用来啃食他人的尖牙想学着舔舐所爱也带着一股血腥气。
“为什么你要拒绝我呢?”他敏感、不安的特质驱使了对她使用夺魂咒。
“我想让你属于我,而不是自己被你夺走。”他无法抗拒来自奥利安的靠近,但是他几乎可悲的意识到了这会导致依赖成瘾以及自我的毁灭。他们做了很多恋人才会做的事情,但是绝无成为恋人的可能。甚至因此断送了正大光明站在她面前的可能。
“你不会接受一个会对你使用恶咒的人。”他会换一个更强大、更恐怖的身份。到时候整个魔法界都会为此谈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