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咳咳……这样……”
周日下午,如月时雨送走了及川彻,他本想回到家打几把游戏,可刚刚坐在沙发上后身体突然传来剧痛,喉间翻涌起一股铁锈味。
如月时雨急忙跑到卫生间,趴在洗手池上呕出一口猩红的液体。
他一手捂住嘴,血液还在源源不断的透过指缝向外溢出。
“该死,又要生长了吗?最近怎么这么快?”
愤愤的对着下水道呸呸了几声,如月时雨拧开水龙头仔细冲洗手指间残留的血迹。
恶魔的生长期,皮肤、血液、身体器官等等全都会换一遍。
但随之而来的,是日常生活将会变得麻烦,如月时雨面无表情的擦掉嘴角再次流出的血,磨了磨后槽牙重重的戚了一声。
这样子学校事情会变得更加的麻烦,但听说过两天有合宿,他不去的话之后再融入队伍就会耗费更多的心神。
如月时雨讨厌麻烦。
“呼——”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转身回了卧室。
麻烦事交给明天的自己吧,现在还是要好好休息。
但是总感觉忘记了什么……
算了想不起来的事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睡觉。
。。。
此时的稻荷崎高等学院宿舍。
角名伦太郎乖顺的听着面前的宿管爷爷训话,背在身后的手疯狂给如月时雨发信息。
前辈——你不会忘记今天住宿生要返校吧——
如月时雨:ZZZ咳咳咳ZZ
。。。。
第二天早上,如月时雨在排球部看见了眼下坠着一大圈青黑的角名伦太郎,想起了早上看见99+的信息,他有些心虚的躲在高大的大耳练身后。
“阿练,拜托不要让伦太郎发现我。”
大耳练虽有些不解但仍旧是非常有同学情的将人护在了身后。
等尾白阿兰来到排球部放下背包时就看见三人跟老鹰捉小鸡一样,角名伦太郎往那边走,大耳练就护着如月时雨往相反的方向转。
阿兰:???时雨和伦太郎也就算了,阿练是怎么被说服加入的?
起猛了,看见队友变幼稚园小孩了。
角名伦太郎双手拿着排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个前辈不会真的以为他没看见吗?早在时雨前辈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体育馆的大门被人重重推开,一只金毛狐狸保持着双手推门的姿势,闭着眼睛对着排球部的众人摆了个帅气的poss。
“老子来了!”
北信介一般从他身后路过,“阿侑,不要用不礼貌的自称。”
宫侑一秒站直,“……好、好的,北桑。”
宫治叼着牛奶嫌弃的创了一下自家兄弟,“我就说你昨天晚上看完漫画怎么那么兴奋,那个姿势蠢死了。”
“哈?明明就很帅气好吧!笨蛋阿治你绝对是嫉妒我!”
“谁会嫉妒你这头猪。”
“哼哼,你就也是嘴上说说罢了,作为哥哥我这次就让着你点。”
“神经,妈妈都不知道谁是哥哥。”
“妈妈那是在安慰你那脆弱的心灵!”
“妈妈那是嫌你太烦了,笨蛋。”
“你……!”
“啊啊啊啊啊啊时雨!!你没事吧!?怎么吐血了啊啊啊!”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时雨前辈吐血了!”
什么?
兄弟二人也顾不上吵架了,赶紧往体育馆的包围圈跑去。
只见如月时雨靠在大耳练身上,一手捂住嘴,有点点猩红从指缝滑出。
双子的脸一下变得惨白,推开旁边的人就冲到了如月时雨身边。
宫治颤抖着手给如月时雨递上一张纸,“时、时雨前辈,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如月时雨,北信介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
如月时雨咽下了喉中再次涌上来的血液,接过了宫治递来的纸擦了擦手,“我没事的,只不过是旧疾复发了,除了偶尔吐几口血就没别的事了,大家放心啦~”
时雨前辈在骗人。
宫侑作为二传,观察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他清楚的捕捉到了前辈擦手的时候手的抖动,还有在跟他们说话时蹙起的眉。
他伸手揽住如月时雨,从包里掏出水杯递了过去。
“时雨前辈,先别说话了,喝口水。”
“对。”宫治也赞同兄弟的话,“等去了医院检查完没有事我们才会相信你。”
唉。
如月时雨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去一趟也好,免得他们之后再担心。
想通了之后如月时雨就放松的靠在宫侑身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虽然说的那么好,除了吐血没别的问题,但是,真的好疼啊,全身上下的骨骼仿佛被人一寸寸敲碎了一般。
也好累……
如月时雨沉沉的睡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好似还听见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我没事……”
说不出口,血液已经占满了他的口腔。
宫侑眼中含着一泡眼泪紧紧抱着如月时雨往担架上方,自前辈口中溢出的血液已经沾满了他的手掌,入目一片猩红,宫治同样眼中布满了害怕,手中紧紧攥着如月时雨刚刚擦过血液的纸巾。
角名伦太郎默默的站在救护车旁边,目光一直紧随着担架上的如月时雨。
此时,所有人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时雨/前辈!千万不要有事啊!
如月时雨:ZZZZ咳咳咳yue——ZZZ
已睡,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