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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 尸煞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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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风惠然带着一大堆“妖魔鬼怪”上了钟山,直接进入了当年伏羲的住所。

因为即将面临一场生死难关,大家也都没有心情过多驻足,只有伏羲神魂所化的陆之道在进入之前稍作停留,似乎是在审视这本该熟悉却毫无记忆的地方。

伏羲宫中的支撑点已经崩塌,只留下了一个台球桌大小的残骸。隋凌将荀酹拉到一旁,问道:“你确定不用我跟着下去吗?”

荀酹:“真的不用。有你在上面我心里还踏实一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最起码还有你在。”

“你别弄得跟交代遗言似的行不行?!”隋凌甩了下手。

“我是说万一,知道什么叫万一吗?就是只有很小几率发生的事情。”

隋凌气哼哼地说:“没有万一!石头,你给我记住了,全须全尾地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知!道!啦!”荀酹用手指戳了一下隋凌的胸口。

另一边,灭蒙向风惠然行了个礼:“主人,我职责所在,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我明白。”风惠然轻轻拍了拍灭蒙的头,“大族长可不许再哭鼻子了。”

灭蒙瘪着嘴,硬生生地将眼泪束在眼眶中:“我听主人的话!”

“乖,你快去吧。这里有涂静,还有隋凌和石珊珊护法,不会有问题。地府和人间就都交给你了,等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灭蒙含着泪,用力地点了下头,纵使心中万般担忧和不舍,也还是决然地转身离开。

谢挚站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态度说:“没想到啊,这坐骑跟主人关系还挺好哈!”

“神兽,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嫉妒吗?”风惠然调侃道。

“我?嫉妒?开什么玩笑?!”谢挚双臂抱在身前,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苦涩,半晌,他轻声说道,“我只是想女娲娘娘了。”

“出来之后回女娲宫看看吧,我也很久没回去了。”风惠然拍了一下谢挚的肩膀,“当年那块尾鳞带了吗?”

“带了!带了!带了!你问了八百遍了!早衰了?!”

“你大爷!”

“我大爷是盘古大圣。”

“有你这么给自己抬咖的吗?!”风惠然抬脚要踹,谢挚灵巧躲过。

“我是麒麟精魂所化,麒麟跟盘古大圣共生与鸿蒙时代,我这叫抬咖吗?我这叫陈述事实!”

“你这是胡搅蛮缠!”

陈双宁低声问旁边的岳屹屾道:“山哥,风局和谢哥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

“有什么可担心的?”岳屹屾第不知道多少次擦拭自己手中的那把装有坤艮神土的枪,“咱局长和谢哥都是天神,这次还有孟婆大人和判官大人同行,管他是后土还是什么别的土,最后都让他化为尘土。怎么了?你紧张?”

陈双宁点头:“我……我确实紧张。”

“紧张就深呼吸。”岳屹屾拍了拍陈双宁,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风惠然和谢挚。岳屹屾知道,互相打镲说笑是那两位的减压方式,他们俩肩上扛的责任比谁都重,尤其是风惠然,这是他提出的行动方案,他是决策者,自然要承担更多。

岳屹屾摸了摸兜,走到风惠然身边,递给他一根烟,说:“老大,抽一颗?”

风惠然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说道:“气味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抽了。”

“好吧。”岳屹屾将烟放回兜里,又继续擦枪了。

风惠然看了一眼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吧。”

隋凌和石珊珊率先走到支撑点的残骸旁,联手结印。霎时间,那残骸便像复苏了一般开始吸收着周遭的灵气。风惠然和荀酹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拿出无相锏刺入支撑点内,划开一个很小的破口。荀酹将束神鞭尾端绑在无相锏上,说道:“我先下,等我传回消息之后你们再动,劳烦四判照顾一下特案局的这几位小朋友。”

“注意安全。”风惠然握了一下荀酹的手。

荀酹轻轻点头,然后屏息凝神,顺着束神鞭的指引进入了混元大阵之内。很快,荀酹就传了安全的信号上来,风惠然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一行人陆陆续续都下到封印之下,就只剩下了风惠然还留在外面。风惠然对前来送涂柳儿的涂静的说道:“涂大族长,此处麻烦你了。”

“风大人言重了。”涂静微微低头道。

“还有你们俩。”风惠然看向石珊珊和隋凌,“这个开口要一直留着,隋凌,如果你感觉到自己本体出了状况,就立刻将开口封闭,然后去找灭蒙,我都跟她安排好了。”

“放心吧风大局长,赶紧下去干正事!”

“多谢了。”风惠然纵身一跃,进入了支撑点。

周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凉意,纵使风惠然如今心志坚定,也还是在这漫长又冰凉的黑暗之中生出了一种仿佛要死去的错觉。一直被挂在胸前的护身符仿佛是唯一热源,贴着风惠然的胸口,让他不至于迷失在周遭的环境之中。渐渐的,眼前出现了光,耳畔也隐约传来了声音。他尚未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之中。

荀酹抱着风惠然平稳落地,说道:“方圆十里都是安全的,大家可以在这里调整片刻,不用着急。”

风惠然定了定神,这才看到除了荀酹、谢挚和陈双宁之外,无论是判官还是凡人全都脸色煞白。

“怎么回事?”风惠然低声问荀酹。

荀酹回答说:“下来的过程中,五感六识全部被切断,他们多少有些不适应。”

原来所谓断绝五感六识是这种感觉。风惠然握住了荀酹的手,他没有办法不多想,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忘川之中也是这样。短短的一段路程,就让四判这样的半神都难以忍受,而荀酹却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熬过了五千年。荀酹下到这里来完全没事,不是因为他不怕,而是因为他习惯了。

陆之道最先恢复了过来,他结束打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让风局长见笑了,没想到一下来就拖了后腿。以前还没觉得,如今倒是真的明白了,半神与天神之间的鸿沟,确实难以逾越。”

“陆判别这么说。”风惠然道,“我下来的时候也不是丝毫没受影响,只不过是身上带着的圣器帮了我而已。”

陆之道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原本以为我们下来之后就完全被断绝了感知,却没想到这眼耳鼻舌身依旧能用,倒也是意外之喜。”

已经变回原身的獬豸说道:“所谓断绝感知,就是把人关进小黑屋里。我们现在是一群人在小黑屋里,彼此之间依旧能沟通,但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钟葵说:“虽然彼此之间能够沟通,但我还是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獬豸:“这是正常的,在封印之下,除了天神之外,大家的神识都没办法使用。”

岳屹屾道:“看来凡人在这个时候反倒有了优势,看看我们小陈,一点反应都没有。”

风惠然心说:他这是回家了,能有反应才怪!

荀酹拍了一下獬豸的额头:“你先去探一圈,我们等你消息。”

“好。”獬豸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獬豸跑了回来,在众人面前打出四分之一幅地图,介绍说:“这是我探出的结果。我的神识一共触碰到了十个支撑点,四个凡间的,四个地府的以及两个蓬莱的,其中有一个地府支撑点来自四判之一,所以我猜测我走了大概四分之一。这一部分没有任何尸煞的痕迹,也没有后土的气息。”

风惠然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应该在东南方位,这里以前有伏羲的气息,后土不来很正常,可是连尸煞都没有,这就不太对劲了。”

“会不会是尸煞都死的差不多了?”涂柳儿问。

风惠然摇头:“不会。女娲娘娘当年是以自己半身血织成的囚笼,这囚笼能关也能杀,但娘娘离开之后,血失去了主人的力量,便不再能绞杀尸煞,所以后来这些年尸煞一直存在。按照前几天地府的情况来看,尸煞应该还有非常多,不然后土不会大方到一下子放出上千只来。”

“反正诸位都有可以单独斩杀尸煞的能力,若遇到了就直接杀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荀酹说,“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先找到伏羲琴。”

獬豸:“那我们往南走?”

“对,去第八殿对应的那个支撑点。”荀酹抬起手腕,说道,“先对一下时间,现在是八点四十五。”

所有人都低头看表。

下来之前,风惠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在这种有可能连灵力都被阻隔的地方,光靠着修行时体内的周天运转来掐算时间很容易出差错,所以他给每个人都配了手表。

封印之下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就只有一片焦黄色,分不清天与地,实际上这里也没有什么天与地。荀酹带着众人停在了尚未看到封印支撑点的地方,说道:“前面有尸煞。”

风惠然补充说:“嗯,数量还不少。看来我们已经惊动后土了。”

“头儿,要布阵吗?”幽幽问道。

风惠然思索片刻,轻轻摇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鸟,说:“小东西,你先去看看。”

小灭蒙扑棱着翅膀就飞了出去,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小灭蒙飞回到风惠然肩头,叽叽喳喳地叫了一番。风惠然简单地将灭蒙的话翻译出来:“前面的尸煞看不到头,很有倾巢而动的感觉。”

钟葵:“我们能杀得过来吗?”

“要想拿到伏羲琴,就必须杀掉那些尸煞,所以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是必须杀死。”风惠然顿了顿,又说,“但是我们也不能漫无目的地灭杀,劳烦四判设下一个灭杀阵,我先去将尸煞引来一部分。”

“好。”钟葵立刻和其他三位一起走到旁边开始布阵。

风惠然看他们阵成之后才飞身离开。这一用灵力,风惠然就感到了明显的压制之感,在这地方,他大概只能使出全身力量的七成左右,估计李昂他们最多只能使出五成功力,这情况可不太妙。后土和尸煞都是被束缚压制惯了的,习惯成自然,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方式来应对,但自己带来的这帮人可没有办法这么快适应,所以接下来无论面对什么都不能用蛮力,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灵力高低的较量,更需要的是计策。

风惠然放出气息,将一部分在外面落单瞎逛的尸煞引到提前设好的法阵之中,那些尸煞没有过多挣扎便死了。然而四判的面色却并没有很好,钟葵说道:“若是按照这种程度推算,我们的法阵一次最多只能灭杀千只尸煞,而且每次重启法阵的间隔时间会越来越长,这下面对我们的压制太大。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商议一下怎么排布。”

风惠然:“钟判,我们借一步说话。”

“好。”钟葵站起身,跟着风惠然走到了一旁。两人低语了几句之后,钟葵一脸震惊和不解,紧接着风惠然又说了什么,钟葵便皱着眉点了头,走回到之前的位置跟其他三位判官交代起来。

风惠然则回到众人面前,对陈双宁说:“小陈,你来主持一个维持法阵,加在四判的法阵之外。”

“好。”陈双宁带着特案局的员工们开始动手。

“给我护法。”风惠然走到荀酹身边,低声说,“送你一个魔术表演。”

“……”荀酹默默拿出琉璃盏,无语地看着风惠然。

风惠然笑了笑,抬起手将一股神力打到了一直跟随在荀酹身边的华圩丙身上。

华圩丙的身上瞬间爆出了金光,紧接着,数不清的曼珠沙华从华圩丙的脚下绵延开来,几个眨眼之间就将众人脚下全部铺成了耀眼的红色。

这只是刚刚开始。风惠然祭出昆仑鉴,华圩丙身上的金光在昆仑鉴的折射之下照向了更远的地方,凡是被照射过的地方也全部长出了鲜红似血的曼珠沙华。渐渐的,那些妖冶的红花全部绽放开来。

少顷,远处出现了尸煞的身影。那些尸煞被四判的法阵召唤而来,前赴后继地冲向众人所在的位置。当第一只尸煞踏进曼珠沙华丛时,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场景出现了————

相传花叶永不相见的彼岸之花同时生长出了花与叶,那叶片异常柔软,但锋利如刀。尸煞跌入花丛,便像被卷进了绞肉机里的肉块,不消片刻便被绞得粉碎。

四判的法阵是以尸煞的血为引,每多一滴血,法阵的召唤之力就强一分,就能召来更多的尸煞。而赶来的尸煞又全部死在曼珠沙华之下,它们的血全部进入了法阵之中,这样一个看起来诡异的循环就搭成了。只要四判不彻底力竭撤去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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