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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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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糖葫芦嘞,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牛二习以为常的叫卖着自家的糖葫芦,路过胡家的汤面摊时想起自家丫头今日生辰,早早就念着想吃一碗臊子面。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想想一年就这么一回,还不如圆了她这一小小的心愿。

正在吆喝客人的胡老板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迟疑,热情的开口:“牛二,天天卖糖葫芦这么辛苦,来老哥这儿吃碗面解解馋?”

人家都招呼了,于是牛二小心的将糖葫芦架绑在背篓上,对着摊位喊:“胡老板,给我来份臊子面,我带回家去给闺女吃,你的碗我晚些时候送回来。”

“好嘞,那你先坐。”

牛二来得不巧,正好有桌客人在他前面,怎么的也要先做了人家的,才能轮到他。

再说,他人穷但眼不浊,人家的衣服打扮看上去可比他富贵的多,像他这样的平头小民,是决不敢惹这样的人的。

等的正无聊呢,牛二听见那桌客人的交谈声越发大起来了,大到他们这些人也能听见了,路边甚至还有胆大的专意停下来听。

牛二有些想跑了,这热闹哪是这么好凑的,若不是惦念着那碗面,他早扛着糖葫芦跑了。

眼看着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牛二心烦不已。可烦归烦,他却不敢伸手捂住耳朵,这样更招眼,只能硬着头皮听。

“那家的大公子,一心谋算着要抢夺家中的产业,如今竟是连小弟弟也容不下了,不过是弟弟的外家连了门不错的姻亲,他便着急了,生生把那刚嫁的小妇人给杀了。”

“听说,那小妇人没了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路人啧啧感叹,“真是黑心啊,一个男儿,竟对着后院里的妇人下手。”

“谁叫他家里的家业大兄弟多呢,想抢就只能耍手段了。”

路边人越凑越多,只听见人群里有人问道:“兄弟说了这么多,是哪家的公子啊,这下手也忒狠了吧。”

“这天下,谁家家业最大,那就是谁家了呗。”这话也是从人群里冷不丁冒出来的。

汤面摊上的几个男子,此刻都变了脸色,他们忙不迭的说了句“这可不是我们说的。”就钻入人堆里,再不见踪迹了。

这会已经没人敢听了,众人一下就散了个没影。

牛二和面摊的胡老板也是冷汗直冒,普天之下,谁家家业最大?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生活在皇城下的老百姓还不知道吗?

事已至此,愣在这里也于事无补了。牛二抹了一把汗对胡老板说:“胡老哥,我的面好了没?”

那胡老板愣了一下,把面递到他手里,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老哥,听兄弟一句,现在已经这样了,还能跑不成,不如老老实实的,该做生意做生意,该回家回家。”

胡老板拿手抹了一把眼睛,“诶,对,你说的有道理。”

牛二捧着面往家去,他才走出去几丈远,身后就响起了熟悉的吆喝声。

同一天,程府也为曹姨娘办起了葬礼。

这场葬礼的规模很大,来吊唁的人都能从程靖川红肿的眼睛里看出他的悲痛,这让他们很是感慨。

灵堂里,代表曹家来的人是曹夫人。

“呜呜呜,二丫头,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走了,你要我和你父亲怎么活呀。”曹夫人站在棺材的一侧,撑在棺材上的那只手还在微微的颤抖,满面泪痕,好像还无法接受庶女已经离开的事实。

程靖川腰间系着白色的布条,上前来对曹夫人深深鞠了一礼,“夫人,都怪我没能好好照顾似玉,才叫她就这么走了。”

“程公子不可,我们似玉只是妾,您如何能对我行此大礼,”曹夫人急切的回道:“再者说,如何能怪您、怪程家对我儿不尽心?实在是她无福啊,怀着身孕,不在家中好好修养,跑去城外拜什么佛,这才遭了、糟了匪盗啊。”

说到匪盗,曹夫人声音止不住发颤,又支支吾吾重复道:“都是匪盗害了她。”

话音刚落,她好像已无力承受,再次以袖掩面哭了起来,好半响,都没能缓和下来。这段时间里,程靖川一直站在她身旁,整个人也是面色郁郁。

“无论如何,我们两家仍是姻亲,这一点不会改变,请夫人放心。还有,我一定会查清楚事情原委,以慰玉娘在天之灵。”

语罢,他便离开了,留下曹夫人和侍立在此的仆从。

曹夫人侧对众人,看着棺材,眼泪无声的流,叫人十分担心这位夫人哭坏了身体。

“似玉啊似玉,母亲原还担心你这一出害得家里的姑娘们名声受损,也为你哥哥埋下祸端,没想到,”你倒是送了你哥哥一场大机缘。

“你放心,母亲不会忘记你的好的,逢年过节,母亲定会为你上柱香,供盘果,你姨娘,母亲也会好好照顾的。”只要她好好在后院,别再给我惹麻烦。

洒扫的仆人疑惑的收回目光,刚才,仿佛看见曹夫人在笑。

哎,怎么可能,她哭得那么伤心,定是扫地时落叶看多了,看得眼都花了。

早朝上,礼部侍郎拿出准备多时的折子,弹劾平郡王目无法度,残害百姓。

各方闻声而动,附和的,求情的,呜呜嚷嚷,闹得皇帝头疼。

“皇上,郡王贵为皇子,怎会做这样的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皇上,平郡王所为有违天理,如今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微臣斗胆,请陛下降罪。”

“臣等附议。”

面对朝臣的争吵,皇帝只说了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就下朝走了。

可这事却没那么容易结束。

文华殿

皇帝打开一份折子,看着里面眼熟的不能再熟的内容,心烦意乱的把它丢在地上。

“老二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太监才弯腰把折子捡起来,就听见皇帝的问话,顺势跪了下去,苦着脸开始回话。

“回陛下的话,这回事情实在闹的大,那些人自己被捉了个现成,现在城里流言蜚语越说越夸张,压根止不住。”

“他自己怎么说的?”

“郡王说,他是瞧着程家的人莫名出现在荒山,唯恐是程家人借着五皇子的势为非作歹,才让人跟上去探一探究竟,谁知一去便被污蔑害了人。”

皇帝冷哼一声,“话说的好听,他不就是想借机抓住程家的把柄,再把事牵扯到老五身上吗。没点脑子,平白掉进这么简单的陷阱里。”

皇帝的面色黑沉沉的,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都怪淑妃那个蠢女人,她教的好儿子。从前在王府时她就敢仗着老二挑衅皇后,如今也不思悔改,好好的孩子,成了这样。”

“陛下息怒,郡王再如何也是陛下的血脉,如今是还年轻,想来再过几年定会改正。”老太监连忙劝慰皇帝,倒不是为了平郡王,主要是担心皇帝的身体。

“这事说来是程家的算计,陛下大可降罪程家,好叫百官知道郡王无辜。”

“他的愚蠢让他无辜不了,你说他年轻,他哥哥就不会——”

殿内霎时静了下来,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皇上怔怔的想起了他的长子,那个可爱的孩子,如今已经没了十多年,他快记不清那个孩子的样子了。

“告诉皇后,晚上朕去含章殿用膳。”

“是。”

没人对话题的突然转变感到惊奇,只要是文华殿稍有些资历的宫人都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但凡提及早逝的大皇子,皇上总会去皇后那儿。

“派人去把老二的事情压下去,只要没人议论就行了,多的朕也不想管了。”

“是。”老太监应道。

事情最后不明不白的平息了,因为皇帝既没有说这事是平郡王干的,也没说不是,只是给了程家一大笔赏赐。

京城里的臣民都默认了是,那可是皇子,如果不是他干的,皇上一定会帮他洗清冤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现如今这样,只是皇上不想让儿子背着这么个名头,压着不让人说罢了。

秦昭大感意外,他本来以为这样明显的算计,对他二哥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程靖川慢条斯理给他解释,“殿下,此事成与不成,不在我们,在陛下。”

“倘若陛下心里当真有属意平郡王的想法,今日别说死的只是一个臣子家的妾室,哪怕死的是后宫的妃子,陛下也能压下去。如今的局面,想来陛下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平郡王虽然平庸,可到底占着长子的名分。若下重手对付导致平郡王被废,那皇帝一怒,好处也轮不到五皇子,反而是给其他皇子助力。若不对付吧,朝堂里总有那么一帮迂腐之徒,就惦记着无嫡立长。

现下,平郡王本人毫发无伤,可他的名声一毁,人就废了一半,只是个架子支在那里,简直再好不过了。

曹姨娘的事,是个一举多得的阳谋。即甩开了不安分的曹似玉,又顺理成章的把曹家收入麾下,还能拿这件事好好打击平郡王和淑妃一脉。

想起曹似玉,程靖川心中也有些不忍,可谁叫她不听话呢。

这次是大胜,秦昭收敛自己的兴奋,把整件事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避免留下纰漏。

这一想,确实让他发现了什么,“表哥,我记得跟着你那个妾一起出去的不是还有个叫芙蕖的丫鬟吗?她人呢。”

“哦,殿下放心,芙蕖逃窜时跑进了狼窝,留在那儿了。”忆起自己亲眼看见的场景,程靖川很放心。

自此,平郡王大病了一场,于府内休养多日,甚少出席各家的宴请,连上朝去的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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