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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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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商时雨,好像一直在看你.......”

趁钟心低头吃饭的功夫,李悦小声地提醒她:“她好像在看你的手表。”

现在不是用餐高峰,食堂内只有寥寥数人。商时雨坐在她们相邻的位置处,只盛了自己三分之一的饭量,时不时朝这边张望。

李悦暗想,原来这就是全校有名的商时雨,确实非常漂亮,平时身旁都簇拥着一群人,连句话都插不上,难得见她一个人来食堂。

随即她便流露出一抹担忧:“你该不会戴A货被她发现了吧,这帮大小姐眼睛很尖的......”

钟心不动声色地将袖口往下拉了拉,遮住了手表的位置:“吃你的饭吧。”

钟心没有午休的习惯,用餐结束后就回到了实验室继续跟进手头的项目。期间,她察觉到一旁的商时雨似乎欲言又止,试探的目光数次停留在她手腕的位置上。

午后的阳光像是被稀释了的金色颜料,为万物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四下一片寂静,只有仪器稳定的运转声。

过了一会儿,时雨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缓缓挪动椅子,坐到了钟心对面的测试台旁。

钟心抬眸,只见她变扭地笑了笑,挤出了一句“生日快乐。”

她大而明亮的黑眼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黑玛瑙般的光泽,明明是笑着祝福自己,神色却落寞无比,像是要哭了。

钟心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听到对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的手表好漂亮呀,能借我看看吗?”

商时雨直勾勾,湿漉漉的眼神让钟心想起了某种受惊的小动物,拒绝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钟心以为她只是“看”,不料她蓦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抬高到眼前细细端详。

一股高于自己体温的触感从她指间源源不断传递过来,散发着陌生的蓬勃朝气,令钟心刹那间汗毛竖起,手腕边缘那块裸露的皮肤仿佛也随着她的凝视而激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随后钟心轻轻一用力,将手腕从她的掌握中滑脱出来。

时雨也随之移开了视线,仿佛极力克制着某种冲动,她抿紧了胭红的唇瓣,语气中带着好奇:“这表挺贵的吧,是谁送给你的?”

钟心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她一向不习惯与商时雨直直对视,这次也不例外。一阵沉默之后,她轻声回答:“一个长辈。”

“哦,是你妈啊。”时雨好像嘟囔了什么,钟心没有听清,但也没有反驳,因为她并不打算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干嘛呢你们,聊那么开心。”

“大小姐这次来请教我们心心什么问题呀?怎么,又有测试数据对不上啊?”

张盼盼挤了挤眼睛,不忘用上回组会的事揶揄,果不其然,商时雨脸皮薄,不仅双颊,连耳根都开始泛红,很快便尴尬地落荒而逃。

“盼盼姐——”

钟心无奈地揉着被张盼盼拍得有些发痛的肩膀,张盼盼则不客气地瞪着她:“干嘛这么看我!我是怕你被她欺负......要是我不来,她肯定立马嚷嚷着你戴假货,你信不信?”

“.......”

张盼盼新奇地打量着着这块簇新的手表:“不过你这表还真别说,仿得像模像样,链接发我一个?下次竞赛我也戴上,说不定能唬唬几个评委。”

钟心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腕间闪烁着银白光泽的表盘上,微微愣神。

*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研磨咖啡豆的香气,桌上的饮料和小点心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没等时雨将这几天的前因后果总结完毕,许悠然就凭自己的直觉猜了个大概:“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肯定是她妈妈偷的!”

“只是猜测,具体得等我妈回来以后再问清楚。”

“等你妈回来,这表指不定到哪里去了呢。”

悠然撇了撇嘴,对她优柔寡断的做法很是不解:“原来钟心她妈在你家当保洁啊,这么劲爆的料你都瞒着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你别瞎说啊,我可没指名道姓。”

时雨心虚地反驳,但鉴于她先前的陈述暗示得差不多了,见悠然只是嬉皮笑脸,只得再三叮嘱:“这件事我也只跟你说,千万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才懒得说呢。”许悠然不以为然,“按我说,你直接报警得了,你妈的信用卡账单有没有?这数额抓起来都够判刑了吧。”

时雨蹙起眉头,脱口而出:“还是算了吧——如果真是陈阿姨做的,我妈肯定不会报警。”

她心中反复权衡,想象着妈妈知道真相后可能产生的失望,有些于心不忍。与此同时,有个细小的念头,如同气泡般从心底缓缓浮起。

“而且我觉得......钟心不知道这件事。”

“怎么可能不知道!就她家那个条件,买得起这么贵的表吗?”悠然带着一丝轻蔑,“说不定还是她给她妈支招呢,谁不知道天才少女的脑子好使啊。”

时雨听她如此评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总觉得昔日无话不谈的好友,突然变得无比陌生:“她不是这种人。”

她在大一新生典礼上结识了许悠然,她是舞蹈系最出色的新生,性格又爽朗活泼。时雨很喜欢看她跳舞的样子,于是自然而然成为了朋友。

或许,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悠然被她严肃的语气弄得一怔:“搞得你很了解她一样......喂,你去哪里?”

时雨背起小包,声音透着一股恹恹的疲乏:“没劲,我先回去了。”

由于心情不佳,晚餐匆匆应付了几口就作罢。时雨洗完头发,等待头发吹干的间隙,刷到学校公众号上的瑞士峰会的直播推送。想起妈妈先前多次提醒过她,正准备点开看看,手机铃声响起,是悠然。

“我抓到钟心偷窃的证据了!”

她第一句话就把时雨惊得说不出话来。接下来,悠然兴致昂扬地讲述自己的“侦探经历”:

“我不是有个朋友做二手高奢的生意嘛,我拜托她在我们学校匿名墙发了个广告:高价收百达翡丽鹦鹉螺,包鉴定费,爽快不小刀。结果就在刚才,钟心还真找上来了!”

“钟心也真够嚣张的,连个小号都不注册一下,直接用大号加我朋友。头像还是她捧着奖杯的合照,生怕人认不出来啊......”

悠然得意洋洋地宣布,她的朋友已经跟钟心谈好,明天上午在校外的咖啡厅进行交易:“到时候我们直接去抓现行......”

她没等来时雨的夸赞,反而对方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语气凌厉地问自己为什么不保守秘密。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嘛。再说了,反正她早晚也要卖给别人,万一落到其他人手里,不就打水漂了?”

时雨气恼好友的自说自话:“那你也不能搞这种小动作啊!好像我们故意给她设局一样。”

时雨的性子和脾气都很冲,不擅长也不喜欢玩弄阴谋诡计。悠然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隐隐生出几分憋闷感。

“反正她也上钩了......你想啊,这手表要是正当合法拿到的,怎么可能戴了一天就卖掉。她肯定心里有鬼。”

时雨握着手机,怔怔地出神。

诚然,钟心将新手表卖掉的行为很是可疑,悠然先前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只是,自己这样私下密谋的行径,又算正当吗?

以钟心的性格,倘若知道这块手表的来历,不太可能毫无顾忌地戴着它,公然在大家面前炫耀。

时雨隐隐感觉某个环节出了错,但她如今思绪纷乱,填充着各种杂乱无章的想法,以至于忽略了一个最直接,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可能性。

她突然懊恼今天早上没有直接找钟心问个明白,哪怕被同学奚落几句,也比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心怀鬼胎要好得多。

“你怎么没声音了,信号不好?”

时雨蓦然生出一股勇气:“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会去的。”

随后,她轻松地告诉电话那头的悠然:“就这样吧,这事我不想管了。”

她没有再做任何解释,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嗡嗡——” 枕头旁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时雨从睡梦中被惊醒,见屏幕上显示的依然是悠然的名字,霎时烦躁无比:有完没完了!

还没来得及发泄自己的不满,电话那头的悠然声音急促:“不好了,我朋友可能把事情搞砸了.......”

不知道她那位朋友沟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钟心那边突然改口不想交易了。为了稳住她,不仅开了高价,还谎称自己马上要去另一个城市,那边没有专柜,配货更不方便,因此希望尽快交易,越快越好。

时雨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直截了当问:“几点?”

悠然咽了咽嗓子:“就......现在。”

*

夜色渐深,喧嚣的美食街渐渐平静下来。陈美香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见人群陆续散去,急忙催促女儿回去休息。

“妈,我帮你把烧烤架抬到车上吧。”

陈美香嗔怒地打了一下她的手:“别碰这些东西,脏得很。把你的新衣服弄脏了,上哪里洗去?”

钟心本想说宿舍有洗衣机,但想到妈妈只舍得手洗衣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今晚是周末,加上钟心在一旁帮忙,生意比平时更加兴隆,翻桌率也高了不少。

钟心盘算了一下除去租金、食材和煤气等成本后的利润,心中有了底,试探着开口:“班里很多同学问我,为什么要给烧烤摊取这样的名字——‘状元烧烤’,太张扬了,容易被别人议论。”

陈美香惊诧地看着她:“这名字多好呀,响亮大气,这条街不少人都知道咱们家出了状元,要来沾沾喜气。妈也是沾了你的光......”

她注视着钟心欲言又止的神色,蓦然意识到了什么,唇色微微发白:“是不是,妈给你丢脸了?”

钟心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陈美香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手掌在满是油渍的工作服上无意识地擦拭着:“是我不好,害你被同学笑话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我们没什么文化,只会拖累你......早晚有一天你亲生父母找上来,你就跟他们过好日子去......”

最后钟心好说歹说,再三表示自己没有异议,才将母亲哄得破涕为笑。

钟心伫立在微凉的晚风中,目送着母亲将烧烤摊的工具归整到三轮车上,逐渐消失在夜色深处的背影,随后沿着一旁的小径,朝前方的商业街走去。

从前陈美香不是这样的。

她勤劳、能干,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每次自己考了第一名都会带全家去下馆子。

钟心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在父母的爱抚下成长。虽然家境并不富裕,但也竭尽全力供她一路上到最好的大学。

直到三年前,爸爸在工地上伤了脊椎,只能卧床休养,当时自己还在上学,家里的重担都落在了妈妈身上。

自那以后,陈美香就变了,尤其是举家搬到S市之后,她对赚钱的执着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无论攒多少钱买不回她的安全感。

哪怕如今自己的奖学金能够覆盖大学的开销,课题组也有额外收入,而且烧烤摊生意兴隆,赚的钱远远比在老家务农多,妈妈却比以前紧绷百倍。

她开始频繁地提起钟心的亲生父母,仿佛缺席了二十年的人,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出现,用一张支票轻易地抹去这些年来他们所有的辛劳付出。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云层,轻柔地洒在寂静的路面上,钟心裹紧了外套,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她想,妈妈不是不爱自己,她只是病了,得了一种“贫穷病”,只能用很多很多的钱和很多很多的爱才能治好。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口袋里的硬物,冰冰凉凉的触感仿佛握住了一枚月亮。

如果这块手表换来的钱,能给妈妈带来一丝喜悦,她会不会同意让爸爸搬出那个又脏又狭窄的房间?

钟心明白,自己戴着这块手表,就像乞丐偷穿了国王的衣服,无论如何都显得不协调。

她步履轻快地穿过马路,很快抵达了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星巴克。

深夜时分,街道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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