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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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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星仿佛被洗涤过,每一颗都闪烁着从数万光年外传来的清冷光芒。

街角的小巷口,两道身影在静谧的夜色中徘徊。一道轻盈跳脱,一道沉稳端庄。

“我好久没有演过舞台剧了,居然完全没有生疏,好奇妙......”时雨脸颊上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晕,连晚风的寒意也无法使之褪去:“不过你也好棒!台词说得好流畅!之前也经常表演吗?”

靳辰星将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微微皱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其实,我小时候当过童星。”

“欸?!”

“只当过一阵子,后来就继续念书了。”靳辰星轻描淡写道,“可能因为从小在镜头面前过度曝光,所以才会格外反感入镜,讨厌被当成焦点的感觉。但你不一样......”

他直视着时雨,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灵魂深处:“你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精神力,它将带给你源源不断的激情和动力。无论今后你是否从事表演,都请你珍惜它,这是你独一无二的天赋。”

时雨低声重复着:“我的天赋......”

一股从未有过的期待感应运而生,如同埋藏在身体里的种子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破土而出,发芽生长。尽管只有微不足道的力量,但她已经感知到了它,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靳辰星点了点头:“我查看过很多演员的资料,也请星探帮我留意合适的新人,见过形形色色的漂亮脸蛋,却总觉得缺了什么。直到某天,我偶然看到了你的资料——最初只是一段生日视频,虽然很可爱,但没什么特别的。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一张你同学抓拍的一张照片。”

时雨冷哼了一声:“我看是偷拍才对。”

“也可以这么说吧。”靳辰星无奈地笑了笑,“照片上的你不知道有镜头,没有刻意去笑,眼睛显得很大、很黑,看起来格外阴沉,完全不像是那种被宠爱包围、生活无忧的千金小姐,而是......”

他一时难以形容那种违和感,稍作思考:“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那一刻,我就忍不住想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时雨被他望得无处遁形,不由垂下眼眸,低声问:“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靳辰星微微一笑,避开了直接回答:“这并不重要。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你真实的一部分。”

时雨却迷惘地望着他,半晌才摇了摇头,“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尤其是我妈妈。她是一个很好、很完美的人。完美到不允许出现任何瑕疵......”

同时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尖声响起:你就是她完美人生中最大的瑕疵。

时雨蓦地攥紧了手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或许,我真的应该找她好好谈谈。包括你说的拍电影......”

靳辰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但并未表现得太过激动:“嗯。还有,你有空可以去再医院复查一下。”

他指了指她的脚踝:“现在医术发达了,或许有机会治愈呢。你那么喜欢跳舞,就算不能当做职业,也可以愉悦自己。”

见时雨懵懂地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心:“时间不早了,我帮你打车,赶紧回去吧。”

将近凌晨三点,路边几乎看不到出租车,等待打车软件接单的空隙,时雨有些羞赧地问:“导演,你说的拍电影,要拍很长时间吗?可我还在上学.......”

靳辰星恰当地露出几分歉意:“整个拍摄过程可能要持续半年到一年,你可能需要暂时申请休学.......”

时雨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休学而已,我有个同学就因为生病休了一年。我还以为要退学呢,还好还好......”

她又问:“拍完以后多久能上映啊?片酬又该怎么算呢?”

靳辰星耐心解释:“没有那么快的,大部分电影从筹备到上映至少要经历一年,期间有众多不可抗力因素。片酬方面公司会按照市场行情来定。如果你的家人同意,你可以先休学一年,拍摄结束后再继续学业。至于其他的事情......”

他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等将来再说吧。”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打车软件发来的接单信息,显示车辆距离4.5公里,预计还有五分钟到达。他舒了一口气,带着一贯的笑意:“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回去后你好好先休息,到时候有空再联系......”

“你还没回答我呢,经过了刚才的表演,你现在觉得,我‘适合’拍电影吗?”

时雨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倔强地仰起下巴,黑黢黢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如同执拗地想要得到肯定的幼童。

靳辰星被她孩子气的眼神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商小姐,舞台剧和电影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比喻:“在舞台上你可以自由发挥,只要能打动观众,怎么演都可以。”

他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但是拍电影,你得全部听我的。”

在他那严肃而略带压迫的目光下,时雨感到有些心跳加快,语气不自觉变得柔和而顺从:“那当然了,你是导演,又是前辈,我当然全听你的......”

“是吗?”靳辰星似乎并不完全相信,饱含锋芒的目光再次沉甸甸地审视着她,“我的每一句话,你都会听吗?”

时雨不假思索:“当然!”

“那好,我要你要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跟陌生男人单独待那么晚,更不能随意答应他们的邀约。”靳辰星一改常态,每个词都咬的很重,如同训诫一般。

在他锐利的目光中,时雨感到脸庞一阵火烧火燎,原来,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和小伎俩,他全部都知道——

她低下头去,带着一丝悔意,为自己几个小时前的轻佻郑重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

随后,靳辰星的手掌再次轻柔地覆盖在她的头颅上,从胸腔深处传来了一声闷闷的笑意:“这才是乖孩子。”

*

时雨步履轻快地下了出租车,整个人笼罩在一股无名的亢奋中。被灯光簇拥、万众瞩目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新鲜刺激,几乎让她忘却了所有的不快和烦恼。

四处万籁俱寂,唯独晚风吹拂着门口黄杨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脆响。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她突然很想妈妈,怀念她久违的拥抱。哪怕会遭到训斥,也想听听妈妈的评价。

到了后半夜,月色穿透过厚重的云翳,在银辉色的光芒映照下,她隐约看到一束昏黄的灯光,从客厅的窗户透射出来。

开门进屋,只听楼下的盥洗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客厅的电视机开着,以很低的音量播放着一场球赛。

她心中掠过一丝疑惑:这个时间,妈妈应该已经休息了,难不成是爸爸回来了?

但很快她注意到地上散落着许多零食包装袋——爸爸从不在看电视时吃东西。

定睛一看,那间一直被保洁陈阿姨锁住的储藏室此刻竟然敞开着门,隐隐传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

浓烈的不安顷刻间从心底升腾而起。鬼使神差的,她悄悄躲到了客厅的一角,蹲在沙发背后的视线死角区域。

几分钟后,她看到陈阿姨吃力地抱着一个男人从盥洗室出来,将他安置在客厅铺着的隔垫上,然后用一块旧毛巾细心地擦拭着他的身体。

随着陈阿姨的动作,那股刺鼻的气味愈发明显,几乎让人难以忍受。

“你那破球赛赶紧看完,我要关灯了。”陈阿姨催促。

那个男人嘟囔了一句,似乎在说“又不用你交电费”。陈阿姨有些生气地提高了声音:“东家的钱就不是钱了吗?”

男人没再争辩,温顺地应了一声。时雨从她藏身的角落望去,隐约看到男人下半身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弯曲,使他只能在地上匍匐。

他们又低声交谈了几句,话题围绕着烧烤摊,女儿的学费,夹杂着很多她听不懂的方言。期间男人几次提到,“要是搬出去”,“等我们搬出去了”,陈阿姨都没有接腔。计算完一个月的收支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大城市金贵着呢......房租抵得上好几天的收入......”

时雨终于意识到,储藏室那股难闻刺鼻的味道,是某种膏药的气味,正是从眼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紧闭的储藏室,深夜的脚步声,不翼而飞的零食,所有的谜团似乎都有了答案。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长时间蹲着令她的双腿酸胀麻木,而久违的困意又如潮水般涌来,突然觉得今晚回家是个错误的决定。

恍惚间,时雨听到陈阿姨低声抱怨:“......东家真是小气,一个人住也是住,两个人住也是住,非说女儿在家有陌生男人不方便。我看她女儿平时也难得回来一趟......”

男人问:“她跟心心一个学校吧,功课很忙?”

陈阿姨撇了撇嘴,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个人齐齐笑了出来。那笑声是如此畅快,以至于时雨不堪腿麻,跌落在地,发出“咚”的闷响时,他们脸上仍挂着笑意。

不过很快,闻声赶来的陈阿姨脸上就失去了血色,她看着时雨,干涸的嘴唇颤抖了起来,露出羞愧难当的表情:“小姐,你怎么一声不吭躲在这里......”

她手上还沾着亮晶晶药油,慌忙在衣服上擦拭了一把,脸庞涨得通红:“那个是我家里人。前几天房东有事退租了,一时没地方住。我看他行动不便,自作主张接来照顾几天......”

时雨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零食包装上,漠然中带着讥诮:“我看,不只是‘几天’的事吧?”

她心中积蓄的怒气如同沸腾的火山,随时准备爆发:“我妈妈对你们还不够好吗?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陈阿姨唯唯诺诺地低下头,佝偻的背脊几乎要弯到地下去:“求你了小姐,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夫人,我马上让他搬出去......”

看着一个年龄足以做她母亲的人在自己面前弯腰求饶,时雨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本想就此作罢,但想到他们背后议论自己的口吻,鼻腔发出轻轻的冷哼:“你女儿成绩好就了不起吗,还不是背地里抢别人的男朋友......”

她一时不忍戳穿陈阿姨两口子偷她零食吃,便搬出钟心插足她和秦沨的事。不料方才还低声下气的陈阿姨,听到自己女儿被指点时,赫然抬起头,眼珠瞪得很大:“什么?你说心心?”

“对啊,我跟钟心同一天生日,也爱上了同一个人,巧吧!”时雨想起傍晚在秦沨家门口的遭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陈阿姨,麻烦请你以后多管教她,别把脑子读傻了,分不清是非对错!”

陈阿姨震惊地望着她,仿佛每一个字都生僻拗口,难以理解。不过须臾,她脸上的惊讶就变成了愤怒:“商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血口喷人!我家心心为人如何,我们比谁都清楚!”

“当爹当妈的没出息,给她丢脸了,是我们该死!但我绝不容许你污蔑她一句!”陈阿姨深吸了几口气,挺起胸膛,那张黝黑而平淡的脸庞仿佛被怒火点燃,绽放出坚毅的光芒。

随即,她阔步走向客厅,将丈夫身下的软垫胡乱地一卷,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拖着牵引绳的一端,竟像是要连夜带着他离开这里。

“你放心,我们做错了事,不会死皮赖脸呆在这里!麻烦你告诉夫人,多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还有半个多月的工资,不用结了!”

时雨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试图拦在她面前,却被她粗鲁地推开。正在纠缠间,只听门外花园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时雨抬头望去,原以为是妈妈回来了,不料却在视讯屏中看到了许久未归家的爸爸。

时承安率先步入玄关,身后跟着商景云和钟心。三人脸上都有哭过的痕迹,时不时默契地轻声交谈着,无论是姿态还是面容,都像极了一家三口。

客厅里的陈阿姨和时雨都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原先的争执。直到钟心第一个察觉到异常,快步上前,声音中带着惊讶:“妈!”

她望着一脸呆滞的母亲:“你怎么在这里?......你之前说的好心的雇主,难道就是......”

陈美香沉默地望着她,肩膀开始颤抖,突然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发出了“呜呜”的哭泣声。

钟心的视线落在一旁的软垫上,不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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