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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失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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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星辰稀疏,夜风轻拂过连绵的山脉,山脚下的驿馆,几盏廊下的灯笼随风摇曳,马棚中的几匹黑马相互依偎,耳鬓厮磨,窗内的人语渐渐沉寂。

山上破旧的小木屋内,透出似有若无的暖光,屋内二人隔着火堆对坐无言。

在这人说出那句话后,裴序沉默地将目光重新投向跳动的火焰,持续发呆。

看他确实毫不在意,甚至带着明显不敬的漠视,白衣人轻微皱起眉头,这点小动作划破了他慈悲的面目。

他坚定地重复说:“我是神!”

“被抢劫的神?”裴序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那是为了给世人机会,随口编造的。”

“机会?什么机会?所以你身上有钱吗?”裴序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没有。”

“你是穷神?”裴序说完的同时捂着腰上的褡裢,仿佛这个穷神对他为数不多的银钱威胁很大。

白衣人解释:“不是穷神,是神!我给你机会,你可以信奉我。”

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裴序开口问道:“什么机会?”

“救我的机会,你救我,我赐福给你。”

所以这人刚刚趴地上是想让人救,他就能给救他的人机会,赐福于这人。

虽然裴序不懂这个赐福究竟是什么,但这个神不神,祟不祟的东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而让他不舒服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护着褡裢的手往右边挪了一下,搭着袖雪,语气平静地问:“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救你,你会赐福。杀你,会怎样?”

白衣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眼底似乎隐藏着不屑与危险,“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想,因为弑神的结果,你承担不起。”

“那我试试。”裴序话音刚落,袖雪出鞘,如电光火石般挥向前方。

晏淮玉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看着屋顶喘息许久才渐渐平缓余悸,从床上撑坐起来。

“叽叽叽叽。”

屋顶上站岗的纸雀察觉到主人情绪不对劲,特地从窗口进来查看。

伸出的手接过纸雀,收回到身前,纸雀还在一个劲地关心叽语,晏淮玉哑然一笑,“多谢,周围如何?”

纸雀还是报以叽语,听到周围如常,他放心下来,嘱咐了纸雀两句便让它回到屋顶继续站岗。

他在镇国公府出发时,放出了两只纸雀跟着,一只站岗一只盘旋在附近巡查,无论是司祟府还是武备司,他都信不过。

等纸雀从窗口飞出去,晏淮玉揉着眉心,回想起梦中山崩石裂,江水泛滥,他独自站在山前的祭台上,雷劫一次次击破他的阵法,劈碎他的身体,终于在最后一次,快落到他祟魂上时,山顶的钟声响了,震的他耳清目明的从梦中惊醒。

他记不得之后的事情,只记得醒来时被封在瓷碗中,四周一片漆黑,只能通过微弱的声音判断自己的位置。

之后瓷碗被摔碎时,他也能感受到裂体之痛,痛到失去意识再醒来,又在另一处器物中被禁锢着。

那些器物,无一不是日常之物,从瓷碗茶盏到笔搁水洗,再到朽木桌椅,千年来他就这样被辗转禁锢,直到晏淮玉的挂坠破碎,他进入了晏淮玉的身体。

只是这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

“哈……”娄玉婵大大地打了个哈切,伸着懒腰出门,一转头就看到她哥早已穿戴整齐在马棚边喂马了。

娄玉婵:“兄长,你手下呢?”

对于他这个一点没有女子该有做派的妹妹,娄千羽暗自摇头,“牵马去套车了。”

他将最后一点马料喂完,拍了拍手上的草屑对玉婵道:“叫你那两个小同僚起来,一会等晏郎君用完早饭就要启程了。”

也不知道司祟府叫这么多小屁孩跟着作什么,嫌他护送个病秧子还不够麻烦?

正说着,晏淮玉让贴身小厮推他出去,“早饭我在车上用就好,现在就启程吧,劳烦娄校尉了。”

这样最好,娄千羽应了一声后看着娄玉婵,朝着另一处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叫另外两个小屁孩。

娄玉婵揉揉鼻子还是听话去敲门,只是敲了半天没个动静——睡这么死?

“小白!邱潋白,齐照霜!”她一边敲门一边叫着,见还是没回应,她才后退两步猛然踹过去。

一声巨响后大门朝着两边摔开,娄玉婵皱着眉冲进去,只见房内一个人也没有,二人的佩剑和行囊都在床边放着。

她环顾周围鼻子没忍住嗅了两下,是迷香的味道!

娄玉婵转头去门外对娄千羽喊道:“兄长,他们不见了!”

早在玉婵敲门无果,踹门进房时,娄千羽就想到不对了。这会他进屋子里,发现桌椅板凳床铺都没有乱的迹象,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转头看向他妹子,玉婵对他微微点头,确实是迷香的味道。

晏淮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昨天半夜醒来睡不着,一直在窗边赏月,驿馆外并没有人进出过。”

这个娄千羽自然是知道的,他为了万无一失,让几个手下在驿馆大门边的房内轮流守夜,若是有异常肯定当时就发作了。

晏淮玉:“既然驿馆外一切正常,那这两位小大人的房内呢?”

这也正中娄千羽所想,他与玉婵开始在房内的床铺、桌子和墙上用刀柄敲击着,转动着可能是机关的可疑东西。

“兄长。”娄玉婵突然叫道。她在衣柜旁站着,拔出来的剑划拉了几下柜底与地面衔接的地方,是连在一起的。

娄千羽过去打开柜门,用刀鞘轻轻敲了敲柜子底板,传来的确实是空壳的声音。

但他没有立马去撬动木板,而是沉思了片刻后转身出门去,对着外面几个站着的手下叫了一声,“程冉。”

程冉躬身道:“大人。”

“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将此地的县丞叫来查这事,说明丢的是两位司祟府青穗司直,徐虎留在这里接应你。”

“兄长!”娄玉婵听他这个安排,只是留下两个手下去救邱潋白他们,他还是要在这个节骨眼走。

不用明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娄千羽沉吟道:“我的职责是送晏郎君去桐苍,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留下两人调查,已经是看在司祟府的面上了。”

他说罢看了一眼门边默不作声的晏淮玉,又补充道,“玉婵,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娄玉婵看了兄长许久,见他眼中没有丝毫松动之意,才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我知道了。”

但她说完后又立刻振作起来,换了一副严肃神情,“既然这样,晏郎君托付给娄校尉,我司祟府很放心,还请娄校尉让我留在此地,寻回失踪的同僚!”

娄千羽果断道:“好,你们二人就留在这里听娄司直的指派,她的话等同我的话。”

程冉,徐虎同声道:“是,大人,娄司直。”

整个过程晏淮玉都坐在一旁,对于他们的为难与纠结他都听见了,娄校尉刚刚对娄玉婵说话这么大声是在点他呢,只是见他没开口,才明白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继续上路。

没办法,他拖不下去了,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兵分两路,一路护送他,一路留下来查案。

马车套上马匹,把晏郎君抬上去,轮椅收到后面放行李的马车,娄千羽几人便翻身上马扬鞭出驿馆,继续上路了。

等送走了车队,娄玉婵才对身后的二人道:“程冉,你还是去叫此地的县丞带着捕快过来,只是换个说辞。”

她咬了咬下唇,随后用坚定的语气道:“你就说,司祟府与武备司在护送镇国公孙子的路上,有两位白穗司直于驿馆失踪,让他立刻派精锐捕快过来调查营救!”

“白穗司直?”程冉颔首抱拳,斟酌道,“娄司直别多心,刚刚大人吩咐特地改说是青穗司直,就是怕县丞下面的差役不重视怠工而延误时间。”

娄玉婵知道这个意思,若丢的只是两位白穗司直,恐怕县丞那里也不会有太大的动静,粗粗派几个散兵过来走个过场,不过,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兀自回到自己房内,从包裹中取出一样东西拿出去,塞到程冉手中,“你将这个,和我兄长的腰牌一并给他,让他自己掂量该怎么办。”

拿着腰牌的手中又被塞进了条东西,程冉低头一看,顿时心中震撼一整年。

竟然是司祟府黑穗司直的玉珠黑穗绦,大人的妹妹怎么搞到手的?这小地方黑穗可不多见,如此便是事半功倍,少去许多口舌。

“行了,速去速回。”娄玉婵道。

程冉走后,娄玉婵提着剑回到邱潋白房间的衣柜处,她细细地打量着柜底。

“娄司直是准备自己下去?”徐虎问道。

蹲在地上的娄玉婵转头看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徐虎,这人身材精瘦,有力的臂膀比一般人长上一些,此刻低头问她显得憨直非常。

“我还没这么傻。”娄玉婵低声道,“孤军奋战是不可能的,我要是出事,这两位小同僚可就真没生路了。”

她起身道:“这里吵嚷了这么久,驿丞却没来,看来我们得去会会了。”

然而当她们二人将整个驿站翻来覆去地找了一遍后,却发现昨夜接待他们的驿丞仆人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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