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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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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之余,门外绘光一脸焦急地奔来。她的眸光中透着欲言又止,身后跟着面色沉重的常总管。

此情此景,难免不让人倍感压力。

“怎么了?”程眙压着嗓中的一丝怒火,瞥见忧心忡忡的二人,道。

常总管抿了一下唇,战战兢兢地看了眼任容楹。

他上前去程眙那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男人的神采变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他眉头紧皱。呼吸也急促起来。

绘光颤巍巍地站在任容楹的身旁,尽是担心。

程眙闻听这消息,语气骤然坚定,不由分说道:“你就是不能去。”

他思忖了片刻,目光染上阴翳,又接着道:“绘光,看着她不能让她出来。”

“是。”

“凭什么!”

任容楹陡添怒气,喊得嗓子都哑了,些许失态地想要冲上去问个究竟。可男人走的那般快,离开的背影毫不留情。正堂门被关上,最后看到的也只有一缕外边的光。

他态度之决然,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小姐…我们回屋吧。”

绘光想要搀扶她,小姐的身子着实单薄,又逢上刚醒,初愈的身子受寒了可不好。

任容楹失魂落魄,她知道程眙是为她着想,但这心底总是过意不去,尚不痛快。

声音气若游丝,她搭着绘光的手问:“外边的疫病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绘光为难:“这…”

她总归是不能把实情告诉小姐的,清早她出去,将军府外堆满了人,染了疫病的人被支着架子抬在外头,府里的人赶了又赶,只听他们说:“诸位乡亲,大伙来凭理,谁不知道这任氏的姑娘来得蹊跷,跌入水中就会了一身医术,天下哪有这般理,定是用的妖术!”

“我看八成这疫病也和她脱不了关系,你们想,从前咱们京城哪有这么多怪病!”

人云亦云,说甚的都有。几个泼皮门一堵,绘光气的牙打颤,刚要开口,屋外就有人投了石子过来,还是常总管将他们驱逐出去。

任容楹被禁足。

程眙以让她修养为由候在屋内,任凭她如何反抗也无济于事。

男人的喜欢是缄默的,再有沉重的原因也张不开口。

晚上,他回来了她便装睡,两人方诞生的一丝悸动也似乎消散了。

程眙心里不悦,却也默默扛下了所有。

他固执的认为,外头的疯言疯语,她少知道便好。

明媒正娶的妻子,弱不禁风,他不想再见她昏迷,因此想尽办法的让她少受刺激。

一方面,程眙也没闲着,这场疫病来势汹汹,民起暴乱,他近日来带兵封锁城门,维持秩序,忙的焦头烂额。

另一方面,还要给任容楹制造疫病好转的迹象,让她安心。

可事与愿违,纸包不住火。

那是春光和熹的一日,程眙见她态度回转,便借口让她出去走走。身子好了大半,精气神也回来了。绘光便搀扶着小姐,在院子漫步。

她悄悄观察着,虽然小姐表情肃然,还装着事,但眸中仍留有黯色。

绘光替小姐不平,小姐出嫁前救了多少人的病,冬日里他们没碳,还是小姐自掏腰包,一分钱没出,倒贴给人看病,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报应!

将军让小姐不管也好,省的小姐再暗自受伤。

绘光这么想着,却没察觉小姐已经近乎接触到了真相。

太湖石旁抽出嫩草,绿意盎然。红鲤游得欢快,水面被风吹起细碎的涟漪。

任容楹穿着一袭浅碧色的纱裙,袖口微微露出,带着眼下淡淡的青影,眸光微动。

少顷,不远处两个穿着罗裙的下人隐约低语:

“月儿,你听说了吗?外边儿都说夫人是瘟神转世,是妖人,她带来疫病然后诊治,以谋私益。夫人这才醒,外边就这么传,我瞅着夫人可怜,但这事…也邪乎,以前就早有听她大名,你说夫人这医术哪学来的?”

“你呀你,得亏没在厢房那说,负责你舌头都别想要了。也就是夫人待在屋里不出来,不然你我都要被将军剥了皮!”

两人尽量压低着嗓音,但奈何年纪小,觉察力少,压根没察觉任容楹就在了身后。

也难怪,她病的薄的像一张纸,面色苍白,走起路来也无声无响的。

绘光跟来,一路听的也是揪心:“小姐…”

她顿了一下,转头又看向那两人,语气陡然抬高,不悦道:“让你们去别的府邸伺候,怎的跑到这里来了,说的是哪门子话本里的故事,快走!”

“是,绘光姐姐,我们念的是绘本里的故事。”

年纪稍长些地低着头,拉着另一个的衣袖,弯着腰溜的飞快。

任容楹愣在那,身子微微一晃,绘光忙扶紧她,满头大汗。

“绘光,你听到了吗?外边…外边现在在传是我搞得疫病?”

任容楹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又气又悲。

人言可畏。穿越这三年来,她做的一切努力都被人轻飘飘的抹掉。

外边一个没头没脑的流言,就断送了她辛苦攒下的名声。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程眙的不易。

她想起两人刚成婚时,程眙被传在西北那边寻欢作乐的传言,当时她还与他置气,他也不恼,反倒耐心解释。

原来被人误解的滋味那么难受。

“程眙现在在哪?”

“小姐,他现在…应是还在京城保障物资维持秩序…得避免疫病扩散。”

“我要去找他。”

说罢,任容楹转身,身姿挺立,决绝断然。

像是迎风而立的一只鹤,擦着绘光的身侧,空留下掀起的衣摆。

“小姐,万万不可啊,外边如此危险,更何况,有谁理解小姐的苦心?”

绘光最后那句喊出了心声,带着些沙哑。

任容楹站住了,她停顿下来,缓缓道:“不能因为一些人的声音大,就忽略去做一件事的真正含义。”

这是她从前参透的道理。

虽然心寒,但这是她在穿越伊始就立下的誓言。

悬壶济世。

她目光之坚定,让绘光也为之一颤。当初愿意跟着小姐,喜欢小姐,也是欣赏小姐的这份品质。

她一路小跑过去,二人穿过庭院,忽听马蹄声响,抬头一看,程眙竟正大步跨入庭院。

瞥见来人,男人闪过一丝惊讶,许是没料到任容楹从里屋出来,他顿了顿,身上的肩甲沾着泥土,腰间配剑微微晃动:“容楹,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歇着?”

任容楹停下脚步,眼神捕捉到他的疲惫,叹了口气道:“我若再歇,这城怕是要乱了,我全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程眙抬着眼帘,似想察觉她隐含的情绪。

“总之,你别想瞒着我了。我们一起抗。”

她联想到初婚程眙被她冤枉,还老老实实的模样就想笑。

她轻歪了下头:“我们是夫妻吧?”

程眙被这话激的老脸一红,他点了点头,抿唇道:“是。”

“既如此,你也多依赖我一些吧。”

任容楹一个箭步,想捏着他的耳朵提溜过来,但不远处就站着成一个亲信,像看好戏一般看着二人。

罢了,给她的男人留点面子吧。

任容楹手的位置放下了一点,拉着他的盔甲就牵制到了一边。

像是她天然具有威严度,不同于古代男尊女卑,女子做小伏低的模样,任容楹严肃起来,程眙都不便说话。

他沉默片刻,无奈道:“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去?疫区乱得很,百姓疯起来连我都敢骂,我怕你受不住。”

“我不怕,只要我能救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一如二人第二次相逢,那时两人同处马背,程眙不解她为何要亲力亲为,采药什么的都亲自上山。

任容楹只道:“女人,不是只有嫁娶这一条路的。”

零碎的记忆席卷开来,拼凑出那夜挂着浅笑的倔强面孔。

自己该是因为此才对她欢喜吧。

“好,”程眙一愣,将她碎发撩起,声音澄澈有力,“我听你的。”

虽是这么说,可眼中的担心也要掐出水来。

“去给小姐找身袍子,要宽大些的。”

程眙直着身,面对下人道。

民间流言纷飞,他戍边将军过去都不受待见,更别提谣言中的罪魁祸首了。

任容楹沉着脸,她自知程眙的用意,目光清冷,道:“外边儿的疫病到了什么境况?有没有被妥善处理。”

程眙顿了一下,眼神些许躲闪,他叹了口气,眉头紧皱:“暂未。太医院的人下场,也只能控制扩散,目前染病的人高热不退,死亡无数。”

“我们这次前来。就是想从府中找些药储,程将军说夫人善医,家中尚有余药,这才带着末将来取。城中药价昂贵,惠普不到万千民众。”

赶来说话的是程眙的亲信,似思忖了很久才娓娓道来。

“怎么会…”

任容楹没想到如今是这样的局面。

“小姐,衣服!”

绘光将长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其捂得严严实实。艾叶熏烧弥漫在鼻尖,还没等上程眙叮嘱,她便跃到了马背。

亲信看得乐呵,忍不住道:“夫人真可谓骁勇,不愧是将军的女人。”

程眙装着心事,心不在焉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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