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少女刚从大厅里上来后,套不着任何有用消息的梁图恩只能和女孩重新往楼上走。
“你说你的身份牌不见了?”梁图恩顿时停住脚步惊诧地回头。
在这艘游轮上,每个人上船前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身份牌码,在游轮上任何活动的参与都必须要验证过身份才能入场,这是宣告自己身份的唯一方式。如果失去或者遗落了、那你就不被认证为游轮上的一员,无论在陆地时的身份有多么高贵。
可以说上了这座游轮,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地位,他们不认人,只认这张小小的身份牌,如果你出示不了关于你的身份牌码,那么就会被当成偷渡上来的盗贼,被关在船底等待着船长的指令,被丢进海底投喂鲨鱼或者是被当成交易给海盗的筹码。
乔安娜点头,她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泪。“在广播里要叫我们回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里拥挤着出去,我的身份牌一直在手腕上,不知道在那个时候被谁给拿走了。”
没有了身份牌,那就说明即使记得房间号也无法进入房间完成任务。
梁图恩扶额,头痛地无法思考问题。
眼下风暴明显还没有退去,不知道走廊或者其他地方有没有其他的水手船员在驻守。
带着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在走廊边走来走去不是一个能完成任务的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里等风暴过去之后再计划。
直到俩人走到梁图恩房间的门口后,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一个船员。
庆幸之余梁图恩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
不做多想,他拿着自己的身份牌刷开了门禁,侧身示意乔安娜先进去。
少女红着脸走进了房间,梁恩图紧随其后。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天花板上正睁着一只黑色的眼睛,它目睹了俩人的所有交流过程。
在关门后,黑色眼睛四处转了转,而后又悄然地闭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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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回到大厅聚会之前,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更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直到我帮你找到身份牌回来,知道了吗?”
房间里,梁图恩看着面前又在掉眼泪的女孩,头疼地叮嘱。
乔安娜低着头,一边擦着眼泪小声地抽泣一边点头。
梁图恩:“......”好想放弃任务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会哄人的梁图恩再次硬巴巴地强调了一句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之后,拿着蜡烛又离开了。
在确认梁图恩离开之后,乔安娜停下了哭泣,棕色的眼睛此刻显得无神。
她向门走去,刚将手搭在门把上,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乔安娜顿时惊醒,完全不知道刚刚还坐在床上的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房门的。
咚、咚、咚。
声音又响起来了,她捂着忐忑的心跳趴在门上附耳去听。
三声规律的敲门声透着门板传入耳朵。
她没有忘记梁图恩的话,可是梁图恩刚离开不久,是谁会掐着她离开的点来敲门呢?
房门没有猫眼,要想知道外面是谁只能打开门去面对着看。可她不敢。
偏偏外面敲门的频率愈来愈急促,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到最后已经变化为砸门了。
乔安娜冷汗直流,害怕地后退躲到桌子底下。
“开开门!有人吗?!”外面的人似乎很着急,不停地拍打着门,嗓音也压得很低,仿佛在惧怕着什么。
乔安娜听见声音,有些犹豫。
终于,在不断的敲门声下,她鼓起勇气去开门。
她只开了一条细缝,露着一点眼睛去看。
走廊的灯似乎坏了,一闪一闪的发出故障的信号。
她在明灭的灯光中看到了那个敲门的人。
-
在昏暗的房间里苏醒过来的叶忧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恍惚中只记得那个绿眼睛的男人和那股难闻的味道。
在一个完全不知道是否危险的陌生人面前晕倒,醒来后还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恐惧和发疯。
叶忧也是如此。
他在房间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在无尽的害怕中他感觉到脚下似乎一直在晃动。
地震了?好像不对。
在天翻地覆的晃动中一声轻微的响声传入叶忧的耳朵,他转头找寻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突然眼前就浮现了一块荧光绿色的透明版块。
他睁大了眼睛,试图分辨着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在波涛汹涌的情绪翻滚中叶忧读完了面板上的游戏介绍和条款合约,后知后觉又无比荒谬地感觉这个世界的奇妙。
明明死了就死了,什么叫被幸运地选中参与游戏,玩副本取得胜利赢得积分可换得重生?
生前给别人打工拿工资,死了也要给另一波人给当劳力。
深深叹了口气,叶忧一时难以消化这一切。
既然新手教程里说了,通关就能复活的话,那他就去试一试吧。
只不过......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他又没玩过什么游戏,一点经验都没有。
虽然知道现在是在海上,但没有其他线索提示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赢!
离开了房间,他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东看看西瞧瞧的。
一扇扇房门都紧紧地关着,脚下的摇晃在出门时就开始变得愈发轻微,到最后已经停止不似刚开始的剧烈了。
同时,眼前出现了刷新后的面板。
[支线任务:
1.找到大卫的尸体
楼梯下看,楼梯灯已经被熄灭了,完全看不见任何事物、包括脚下的阶梯。
他只能摸索着踏下,可越往下走可视范围越黑,仿佛在走向一个无底的黑洞。
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属于海洋的腥味在鼻间徘徊不散。
刚走没几阶,数着阶梯数量的梁图恩被迎面袭来的东西给撞得胸口闷痛。
没站稳脚跟被力度向着倒躺在身后硬实的阶梯上。
“啊,什么东西?”黑暗中响起属于少女的尖细声音。
梁图恩捂着胸口抬头,只听见咔嚓一声,眼前亮了一根蜡烛。
以及,被烛光隐晦映出的陌生面庞。
[一位与朋友失散的少女]
[危险指数:0]
[支线任务:
请帮助她找到自己的房间]
莹绿色的字体虫爬在眼前,梁图恩楞楞。
红发女孩正举着蜡烛,似乎是看到倒在地上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梁图恩,她又紧张又无措地想伸手扶他起来。
“抱歉,先生!我......”女孩懊恼地皱起了眉头,她将蜡烛往前轻轻探去,照亮了两人安娜顿时惊醒,完全不知道刚刚还坐在床上的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房门的。
咚、咚、咚。
声音又响起来了,她捂着忐忑的心跳趴在门上附耳去听。
三声规律的敲门声透着门板传入耳朵。
她没有忘记梁图恩的话,可是梁图恩刚离开不久,是谁会掐着她离开的点来敲门呢?
房门没有猫眼,要想知道外面是谁只能打开门去面对着看。可她不敢。
底下门缝透出冷风,刮上脚的冰凉感觉让乔安娜更加慌张。
偏偏外面敲门的频率愈来愈急促,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到最后已经变化为砸门了。
乔安娜冷汗直流,害怕地后退躲到桌子底下。
“开门!有人吗?!”外面的人似乎很着急,不停地拍打着门,嗓音也压得很低,仿佛在惧怕着什么。
乔安娜听见声音,有些犹豫。
终于,在不断的敲门声下,她鼓起勇气去开门。
她只开了一条细缝,露着一点眼睛去看。
走廊的灯似乎坏了,一闪一闪的发出故障的信号。
她在明灭的灯光中看到了那个敲门的人。
“啊!”
在昏暗的房间里苏醒过来的叶忧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迟来的记忆如走马灯一样闪在脑里。
在车祸后醒来,又在白色盒子里昏迷,最后醒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中,换作任何一个人
在更高纬度的生命群眼里,人类是一个很复杂的生命体,所有的矛盾和配合都能在他们的身体里得到激活,从根本上,他们追随且放任着自己的野心和贪婪,不择手段地来满足自己不断膨胀的欲望。这不是祂们第一次观察到人类的活动,事实上,在不同的时空里,祂们早已接触过人类群体。面对不同时期的人类,祂们喜欢将其豢养起来进行实验和探查,从最开始的给予文明的进步,再到赐予遨游太空的权力,豸们为了更全面地开发这些渺小人类异于他们的区别,分别从不同的空间里挑选合格的实验人体,当然,有些豸会将祂最得意喜欢的宠物人类投进其中,将他们聚集在一个纬度的世界里进行对于本性的考验,等到最后的存活者诞生时,祂们将会把胜利者投放在一个与祂们共存的[现实世界]纬度中收藏或者贩卖。
[现实世界]
在人类对太空产生向往的那一刻起,枷锁便轻易地落在人们的脖颈上了。这是一个科技与机械盛荣的时代,超科技的飞跃发展给人类带来了极多的便利和更多的权誉,悬浮磁车的多样化、智能代替人类工作生活的成熟稳定性,甚至在这亘古的时间长河里,人类从未停止对于地球之外宇宙之中的漫漫探索。曾经遥不可及的星球到如今可以任意穿越以及开发,无不显示着当今的巅峰盛状。
对于未来更进一步的幻想,历史的以往被掩埋在人们的心底。现代科技的繁华,以往随处可见的纸质书籍早已经成为了旧时代的文物,人们相处的时间开始变少,社会交际逐渐变得冷漠。即使到了如今的鼎盛时代,星球的发掘和科技的饱满也填充不足人类的欲望,随着飞舰来往地在星球间穿梭,对于生死的恐惧也在无垠的宇宙里生根发芽。
人们疑惑过银河中是否会有更高级的生命,如果真的有,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是一道注定没有答案的荒谬题目。
每当他们隔着舷窗、隔着星际望向群星之间,望过万物的眼睛之中,望进始终的端点之里时,至高之上的星群便会如实将他们记载在渺小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