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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变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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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腹的不解,柳眠走向洛轻舟,询问他当时可曾看到过什么。

柳眠看着他双手紧握,没有回答他,却反问:“师伯,与妖邪为伍是何罪责?偷盗经书与此并犯,还能留下他的性命吗?”

“是宫门中人?他不仅犯了如你口中的那两条门规,还偷了真火,烧伤了众多同门。你师父精心培养了三百年的药亩因他烧去了一半。留下他的性命,让那些受到伤害的如何是好。”

“可……他若是被蛊惑的呢?对,他一定是被蛊惑的,妖魔多擅长蛊惑人心,他一定是被蛊惑的。”

“他是谁?你如今因伤只能困在此处,怎么还在为他遮掩。”

“可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他是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人。是他救了我,我现在却害得他犯下如此大的罪孽。我该死,我替他赔命。我不想让他死。师伯!你走吧!”

柳眠听得难受,正欲宽慰他,却被他赶出神识内,离去的过程中听见他说,“师伯可否替轻舟烧一封信,在落华院的枕头下,我想带着那封信一起走。”

一滴泪落下,屋内的法阵逐渐消失,柳眠从神识中醒来,看着手背上滑落的那滴泪。他真的不明所以,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他起身去探洛轻舟的鼻息,毫无感受到那一刻双指都在颤抖。

“是我逼得太急了吗?”柳眠反问自己,残破的元神,身世的蒙蔽,前世今生的纠缠,如今惹人哀怜的一切都让柳眠心痛难忍。

“师兄。”

身后传来阿兰幽的声音,她穿得素白,淡青色的印染几片云纹,却叫柳眠瞧得眨眼,好似他们串通好了一样。

“师妹,我真的好累,我把轻舟逼死了。”

“怎么会?”

阿兰幽担忧地擦过柳眠坐到洛轻舟身边,为他搭脉,不再跳动的静脉清晰的呈现在阿兰幽手中。

“前几日我出关时,梦儿还同我说她护住了轻舟的心脉,听闻师兄为探真相起了法阵,进入轻舟的神识,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柳眠抬眼对上阿兰幽哀伤的神情,不知该作何回答,张了几次口,只起身将一直睡在椅子上的齐池抱起来,往外走。

“师妹,前世今生,与我纠缠的事太多了,我现在给不了你一个答复。烦请师妹在此事为未调查清楚前把他瞒下来。”

“师兄”阿兰幽看着落寞离去的柳眠,忍住耽误时间的哀叹,施法将洛轻舟的身体护住,心一横将他的躯体裹在白布中。

月色渐凉,柳眠悄声进入落华院,将洛轻舟枕下的那封信取出。

坐在单薄的烛光下,信封里写了好几页,讲了洛轻舟对他是如此的崇拜,如此的信任,讲了他们之间的很多事,包括门内欺凌和私下殴斗的恶习。

柳眠震惊宫门之内竟然真的如此腐败,他又想起来他很久之前曾听到过这种话。

只是柳眠始终未能从中找到那人的姓名,洛轻舟甚至连他的性别也不肯透露,或许那个时候他该说些让他觉得改邪归正会比一直错下去更好的话。

寒风吹得窗户吱呀作响,柳眠推门出去,来到齐池的房间,捞起无意识中被齐池踢掉的被子。

红热的肌肤呈现在齐池的脸上,柳眠瞧着他翻了个身,将炭火熄灭,只留余温暖着整个屋子,东面的窗户被柳眠从里面打开,一阵寒风吹来,柳眠估摸着开到合适的位置。

更深露重,柳眠伴着惆怅久久无法入睡,一闭上眼就想起那个打翻了平安结的自己,想起那个抽掉齐池仙根的自己,想起那个被无心之言欺骗了数百年的自己。

雪山顶上走来一个身影,柳眠神色慌张,身后好似有洪水猛兽逼得他走得极快。他撩起下摆,跪在卿尘道长碑前,没有任何话语,他猜师父都知道,这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愿意告诉他。

“玲珑心究竟是什么?”

在师父衣冠冢前思索良久的柳眠,落了满头白雪,凌风习习地吹起他散落的发丝,他许久未动,雪夜中他缓缓起身,前往素经阁。

解开门界,柳眠踏入一片漆黑的楼阁,他指尖幻出火,找到放在桌子上已经落满灰尘的蜡烛点燃,旁边的笔研早以损坏没办法再用了。他举着蜡烛四处寻找关于玲珑心的书籍。

迅速翻阅每一本书籍,柳眠在大量的书籍里终于找到了一本有关此记载的文录——幻器。

“玲珑心,由日月灵气注入到仙神胎腹中而后与婴儿结合意外产生的身之法器。使用契机难以琢磨,具有一定的蛊惑作用。

玲珑心者若不大圣则堕魔,成为欲望的供奉者。玲珑心虽然具有一定的蛊惑作用却难以被旁人使用,于是仙魔逐渐寻找替代者,终于找到了另一种身之法器,通灵丹,此丹由梦璃水族世代守护,却因千万年前的仙魔大战而被盗,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柳眠没有继续往下读,书被他不小心划到最后一页,看到一个熟悉的身之法器——龙骨剑,粗略的通读一遍。龙骨剑是由天玄金龙的脊椎所化,天玄是龙族最接近上仙的修炼境界。多半因为雷劫而丧命,也有例外,书里却没有再多记载。

柳眠带着对玲珑心半知半解的认识离开了素经阁。回到一片寂静的雪色中,雪门这几日下了三尺厚的雪,柳眠瞧见与雨门交界处被堆了几个雪人,矮矮的小小的。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着霜雪再次折返。待他到达霜门时,天边的红光向四周散去,照的后山那处红彤彤的好似开了满山的红桃花。

阿兰幽很意外柳眠如此早的到来,因为此刻整个宫门仍然出于一片安稳的寂静之中。

“师兄,你怎么来了?”

“师妹可还记得你座下那位不小心挑出真火的弟子,烧了药亩的真火或许和他有关。”

“我刚出关时,那名弟子就被我从外门召了回来,他说自己当时迷糊着犯困,才一不小心挑出了真火,况且除了火炉鼎,哪里还能有人拿得住真火。”

“或许是使用了法器。师弟不在,我们只能再次查阅文录。”柳眠看着阿兰幽点头同意,“那名弟子现在何处?”

“他做事不利,我罚他去清扫外门的山路,师兄有何事寻他。”

“只是问问。”柳眠捏住手里的信。

待他回到宫门,刘岑已经等在门口,柳眠邀他进了门。屋内的蜡烛被熄灭,金乌升起,照亮了整片宫门。

“那位意外挑起真火的弟子名叫独孤时缘,他与洛师兄并没有什么交集,与洛师兄熟知的人中也不曾有人与他有过激烈或者亲密的举动。”

“这件事隐情居多,切勿走漏风声。”

刘岑离开正堂,又回身,“师父这些天日夜操劳,还请保重身体。”

“为师知道了。”

柳眠走到齐池的床边,看着仍未醒来的齐池,有些担忧。

结界而入神识之地,柳眠再一次来到神识里,他敲响齐池的门,奇怪齐池的神识为何不让他进来。

门从里面被破开,柳眠怀里凭空多出来一个与他同高的人,柳眠发现是齐池。

“师父,你终于来接阿池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道长好。”露白笑着靠在被破开的门上,朝他们招手,藏墨不紧不慢地坐在远处喝茶。

“阿池,怎么了?”柳眠护着怀里的齐池,看着他,却不见他说话。

“说呀,怎么不说了,不是要跟师父告状吗?不是要让你师父来给你撑腰吗?”露白走到柳眠面前,一把扯过齐池,拽着他的衣领就往回走。

“道长请便,主人该继续学习了。”

柳眠抱着齐池的腰,抬手打掉露白的手,露白生气地转过身,施法将场景内的石头朝柳眠砸去。

“你要干什么!”齐池推着柳眠侧身,转头看向露白。

露白倒是不在意的摊摊手,嘟囔着鼻子说:“被道长打疼了,还手怎么了。”

“可在神识里受伤是会伤到元神的。”齐池从柳眠怀里出来,站到露白面前,瞪着眼睛对他说。

“哟!主人学得不错嘛!”露白抓了齐池,束缚住他的手脚。

“我们没有五感。”藏墨闪形到柳眠面前,“我劝道长还是别太心急,阿池还要在我们这里把这些知识学好了才能回去。”

“师父,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齐池说的委屈,可柳眠不能做这个主,只能哄劝道。

“阿池留在这里可以修道成术,这些宫门内的夫子都教不了。阿池不也总想着要加快修行,早日见到子期嘛。师父有空会来看你的。”

齐池伤心的回答好,想想又笑着对柳眠展示他如今的模样。

“师父看,我又长高了。”

“为何在神识里,你总不是小孩子的模样?”

“因为这样让阿池看起来好厉害。”齐池眨着眼看向柳眠,对身边拉着他的露白很不满。

柳眠看着逐渐隐没的齐池和露白,身边的藏墨倒是开门见山问他此番前来何意。

“你们不是可以看见记忆吗?洛轻舟的可不可以让我看到。”

“活的或许可以趁着神识不稳,伺机而动,但死的,灵体先消亡,记忆已经随之而崩塌了。正如我们不能进入已经消亡的第一任订下上祖印记的神识里,解除印记。”

“他的转世魂灵呢?”

“难以寻找,天道之事,我们都没有这个能力,更何况转世不同于其他,抹去了便不能够再使用。所以我们帮不了你。”

“既然如此,可否请二位领我去看一位活人的记忆。”

“我们看了多半不言,言多对于记忆的主人,道长想要查看那人的记忆,日后必然会遭到天劫。我们替道长一看究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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