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之中。
男人踉跄着后退几步。
“你……你……”
他满脸惊恐,双手颤巍巍地捂住伤口。
然而,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汩汩往外冒,迅速漫过他的手掌,顺着胳膊往下淌,在地上积了一大滩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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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明姜笑得眉眼弯弯。
眼里却透着股狠劲儿,轻轻说道:“你这挨千刀的,到地底下忏悔去吧!”
说完,她脚下生风,“嗖”地一下闪到男人的身后。
左手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右手一使劲儿,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狠命一掰。
男人瞪大了眼睛,刚要扯着嗓子喊救命,就听“嘎嘣”一声!
颈椎骨像是被硬生生扯断了一样,男人的脑袋耷拉在了肩膀上。
他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扑通”一下倒进尤明姜怀里。
真恶心。
尤明姜眉头一皱,跟扔破口袋似的,一脚将男人的尸体踹到了墙上。
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了都闭不上眼。
“报应!”尤明姜轻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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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尤大夫,是您吗?尤大夫……”
铁萍姑缩在角落里,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虚弱地询问。
她鼻青脸肿,浑身被火钩子打得皮开肉绽,嘴角也挂着血痕。
尤明姜一个箭步上前,立刻从竹编药篓里取出一卷【医用无菌脱脂纱布】、4瓶共计2000单位的【凝血酶冻干粉】,还有一个装着自制淡盐水的竹筒。
当务之急是给她止血。
“抱抱我……”铁萍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尤明姜忍着泪意,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好,抱抱你。”
“小妹,为什么不把银簪子给他呢?他这么打你,真能把你打死……”
铁萍姑依偎在她的怀中,满足地闭上眼睛:
“他是我爹的朋友,当初为了把我寄养在这儿,我爹给了他不少钱,可他没照顾我,还一个劲儿地虐待我。”
“尤大夫,我不想把银簪子给他。因为那是你给我的,只给我一个人的。”
“这些年,一直是我在照料蜜蜂,蜂蜡也是我熬的,我觉得我有权决定把蜂蜡送给谁。我本来想着把蜂蜡送给你,然后一碗土信子先药死他,再药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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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明姜将【凝血酶冻干粉】溶解在淡盐水中,洒抹到铁萍姑流血的伤口上。
她一边用【医用无菌脱脂纱布】来包扎,一边静静地听着铁萍姑的絮叨。
“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突然又想再撑一撑。”
“因为你疼我。”
“把我当个人来疼。我已经好久没感受过这样的好了。”
说到这儿,铁萍姑泣不成声,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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