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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头罩的亲吻体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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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是个很奇怪的人。

红绿交错的霓虹灯在一具具倒下的躯体上闪烁着,我被这个奇怪的男人拎到身后,无事可做,只能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看他从一具尸体的衣服里摸出了什么东西,那个红色的头盔竟然露出嘲讽一样的表情——好神奇!

他肯定注意到我的眼神,毕竟在刚刚的战斗中,他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无论那些家伙从什么角度冲过来,红头罩都能把他们打倒。

但他不搭理我,自顾自拿出手机在屏幕上上点点划划,就好像这个酒吧里面还有我俩之外还在喘气的人一样!

难道还真有?我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打了个寒颤,深觉有理有据,红头罩的头盔那么神奇,简直就是魔法从童话里跑出来的造物,那他看得见这里我所不知的神秘生物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放弃你的胡思乱想。”红头罩总算看向我,他的语气很差劲,听上去心情很糟糕的样子,“大小姐莅临此地,有何贵干?”

好恶劣的家伙!

他以为他在出演舞台剧吗?我在心里嘀咕,但想想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就缺少他这样的执行者,还是按捺住坏脾气,没当场和红头罩吵起来:“我是为你而来的。”

*

红头罩的一天从向蝙蝠侠与小丑出没的报纸扎飞刀开始。

愉快地给黑面具添堵、愉快地开走格雷森警官的摩托,收到情报决定去愉快地殴打暗地里做毒品生意的酒吧老板。

开着迪克头的摩托来到酒吧门口,才砸烂一个混蛋的脑袋,红头罩就察觉到一道非常明显的观察的视线,简直是毫无遮掩,就差跳到他面前告诉他红头罩被监视了——黑面具的线人现在都这么没用了吗?

他折断不知道哪个渣滓的胳膊,扭头看过去。

Fuck!

即便时隔多年、跨越生死,杰森陶德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张脸,他简直要气笑了:大小姐是破产了?不去高档会所,来这种又破又烂的黑酒吧找乐子?看到他们打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躲起来?

红头罩把围观人员拎到背后,双手持枪给这群人渣来个痛快。

意料之外,或者意料之中,随便吧,红头罩背后的眼睛完全没有恐惧——是的,杰森陶德一直都知道他在短暂的学校生活最熟悉的同学是个脑袋不灵光的花瓶大小姐,有着刚从绑匪手中得救还能想着给蝙蝠侠送糖的奇怪思维——他可悲地熟悉这个,并迅速叫停大小姐不知道拐到阿卡姆哪间牢房的脑回路。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缺少资金到需要勒索一个对自家企业一窍不通的笨蛋,赶紧问清楚目的把人送回去吧——红头罩将要掀翻蝙蝠侠对哥谭的统治,不打算和曾经的朋友再续旧情。

她也不见得还记得那个认识没多久还欠了生日礼物没兑换的同学。

……

她为他而来。

尽管红头罩清楚她这句话并不是对杰森陶德说的,她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杰森陶德已经挖开坟墓从六尺之下爬出来了。

但他还是该死的心跳慢了一拍,下唇似乎也在此刻复苏。

*

红头罩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头盔盖我头上,我心惊胆战地搂着他的腰坐上摩托——我丰富的座驾体验中,上有科技尖端蝙蝠车,羡煞一众只配吊在车尾的超反;中有价值百万美金的豪车;下有走不动路,由杰森在半路拦下的黑出租,但无论哪一种,至少都是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四个轮子的载具,从来没有这种看起来随时会发生车祸血肉模糊的危险品。

好吧,其实挺有意思的。

就像我第一次被杰森带着,在东区七拐八拐的巷子里窜来窜去,甩开两伙人贩子,最后找到一家矮小、甚至外墙都腐朽得落下石灰,然而模样如同童话里老巫师的炼金房的旧屋时,那样不可思议又惊喜的心情。

红头罩开得很稳当,不疾不徐的风从头盔下方的缝隙钻进来,我渐渐松开攥着他的外套的手,又有些蠢蠢欲动地戳了一下他的腰。

好结实的肌肉,但视觉上看起来竟然有些纤细。是因为他的胸太大了吗?我忍不住陷入沉思,努力回想他胸口那只胖胖的红色蝙蝠。

“不要乱动!”红头罩似乎有些恼火,“你不会想知道我把武器都放在什么位置。”

好坏的脾气!

我在他背后瞪大眼睛,但最后还是因为有求于人,忍气吞声直到红头罩在我已经完全不知道在哪的巷子里停下。

红头罩下车的姿势也太帅了。我不甘心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努力学着他的样子单脚点地——哈哈,被自己矮笑了。

倒不至于挨不着地面,我只比这家伙矮半张脸,但另一条腿怎么也跨不过去,我被红头罩饶有兴味的眼神看得恼羞成怒、无能狂怒,咬牙切齿的时候两肋被一双手抱着拎了下来。

……这是我小时候拎安妮的动作。

安妮现在已经成了无精打采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懒洋洋的老猫,妈妈说她的寿命大概也就在这几年了。

她早些年生过病,那时候的我以为安妮要离我而去,上课的时候都止不住掉眼泪。杰森才转入学校,我们还不相熟,他隔着一条过道看着我哭了一节课、两节课;直到一个上午过去,我连吃饭的精神都没有,比我矮了一点的杰森给我递过来两块小饼干——那就是我们故事的开头。

我跟着红头罩走进这间屋子,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安全屋”?总之,他先和门口悬挂的一株绿萝打了个招呼——拉斐尔——很合适的名字,绿汪汪的,充满生机与活力。

让我想起杰森给他的钢笔、书签等等东西取的一系列名字。

红头罩总让我想起杰森。

杰森是除了妈妈对我最好的人,我中学时候的作业几乎是他给我写了一半,虽然他总是让我把他写的那一半重新抄一遍。

哎,反正杰森陶德特别特别特别好,以至于我现在每次恨不得找论文代写的时候都还会想到他。

他不应该那么早就死去。

“我要向你下个委托,哦,钱是最不要紧的。”

*

“我要委托你杀死小丑。”

这算什么。红头罩有些不知所措又深感嘲讽,他几乎要笑出来了,在大小姐进一步提出“定制服务”后——“最好让他在爆炸中死无全尸,能做到的话委托金翻五倍。”——他确确实实笑出声来。

听说大小姐现在读的是戏剧专业,看起来她学得很好,多么有喜剧效果!

杰森陶德死于定时炸弹,她便要求红头罩让小丑也在爆炸中死去——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没听说过你和他有仇,怎么?小丑帮砸坏了你们家的产业?”红头罩只能庆幸全包头盔的优越性,把他现在还不知道怎样扭曲的表情完全掩盖。他也不知道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总不能是杰森陶德还期望没什么关系的同学到现在还记得他甚至想要为他复仇吧?

……那样太辛苦了。

杰森陶德最清楚被复仇侵蚀身心是怎样的体验。他的死亡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应该承担这样的重负。

*

不对劲。

我没有回答红头罩突然语气尖锐的问话,从玻璃杯上方袅袅的水雾中看向他。

宽肩窄腰,双手环胸,露出来的小半截手臂粗壮,大腿两侧的枪支抵在沙发上。

怎么看都和我记忆里的杰森完全不相像。但我又不是侦探,判案从不看证据,只在乎直觉。

我的心脏在为他激烈地跳动,就像当年只凭一颗糖就判定杰森是罗宾一样草率,我到现在也没什么长进:“杰森?”

红头罩没吭声,甚至连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都没一点变化,但这让我更确信了。

杰森每次用各种理由向我解释他昨晚突然挂断的电话、在盒子里发现的我送给他却碎掉的表盘等等意外事故的发生时,平常肢体上的小动作完全消失不见——搞得好像不说话,单用嘲讽的表情和手势就让高年级的学生气急败坏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我笃定地叫他:“杰森·彼得·陶德。”

红头罩看着我,突然叹口气,双手取下头罩放在身侧,轻轻松松地跨过茶几在我面前蹲下。

他摘下手套,指腹掠过我眼睛下方的肌肤,很粗糙,让我没忍住流下眼泪,连啜泣都没有,完全像个小孩子似的号啕大哭。

*

虽然马甲岌岌可危,但红头罩仍然决定不暴露身份,赶紧把大小姐扔回家,再也不联系——至少在他和老蝙蝠打完之前。

但是,他就知道。杰森深感无力地看着已经成年的大小姐面无表情地喊出他的全名,眼眶里盛着泪还要瞪着他。

他就知道!

大小姐一直很会用眼泪和笑容交替着拿捏他,从来没有青少年常有的自尊心和别扭,仗着一张漂亮到哭得涕泪横流都不显得难看的脸蛋:做不出作业,抱着他哭;找不到组员,依然对着他眼泪汪汪;想出去玩,甜甜蜜蜜抱着他的脖子让他周末来家里接她出门;想吃阿尔弗雷德的焦糖布丁,在阿福来接他的时候黏糊糊地撒娇……

红头罩不愿再回想被支使得团团转的青春岁月,在大小姐止住眼泪后,无视自己一塌糊涂的夹克:“你,现在回家。小丑和蝙蝠侠,我会解决。”

杰森起身准备送大小姐回家,他知道她最近住的公寓的位置,但就在转头的一瞬间,一双柔软的手捧住他的脸颊,她的眼泪还没有干涸,像蜿蜒的河流一样在他的脸上漫延。

血腥气、火药味和氤氲的甜蜜的香气在他的鼻尖徘徊,他的嘴唇被湿润的舌尖打开,像一颗橘子味的糖果在他的口中化开。杰森陶德后知后觉意识到,大小姐还是没戒掉糖分。

以及,他们第二次接吻了。

红头罩试图冷静,红头罩试图反击,红头罩捂着嘴唇试图把自己埋回墓地。

他气势汹汹地站起来,眼睛都没看一眼捧着杯子喝水的大小姐,戴上头盔夺门而出。

就是太快了,门把手真的被二百磅拽下来了。

修理工AKA红头罩AKA杰森陶德开始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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