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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庾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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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然等了一天,见柳玉婉迟迟不归,又身子疲乏,实是撑不住了才回房,待到第二天醒来时,便听说柳玉婉带了个俊俏的小姑娘回来。

她急忙起身让沉香服侍自己洗漱妆点,随后便马不停蹄的闯入柳玉婉的屋内。

柳玉婉昨天折腾了一天,又被祁璟珏吓到,是以晚上频频惊醒,快要天明才堪堪入睡,倒不是她胆子小,实在是昨天的祁璟珏太过可怕。

柳玉婉感觉自己没睡几个时辰就被摇醒,耳边不断传来呼唤的声音。

“婉婉,婉婉,起来啊,我有话同你讲。”柳安然不厌其烦的摇着她,奈何床上的人跟条死掉的咸鱼没什么区别,她一度怀疑柳玉婉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过去了。

好不容易把人摇醒了,檀香又冲进来报:“小姐,小姐,那个女子醒了。”

“醒了?”柳玉婉的瞌睡随着这一声醒了逐渐消散,随意裹了件衣服,趿拉上鞋子便跟着檀香去了客房。

柳家虽小,但一两间客房还是有的,昨天带了那名女子回来,命人收拾了一间干净些的客房,暂时将她安置在那里。

柳玉婉没想到人会醒的这么快,看昨天她那个虚弱模样,还以为至少要个两三天才能转醒呢。

柳安然小跑着跟上她,两人甫一进客房,床上的人便利索的下床,跪地磕头,柳玉婉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呆愣愣的的站着,硬生生受了她三个响头。

后知后觉的她,恨不得跪下还她三个,檀香机灵,是个很有有眼力见的姑娘,当即托着女子的身躯扶到床上。

“你好些了吗?”柳玉婉因为早起困倦,双眸还泛着水光,两颊因跑动显得红润,一头乌黑的青丝来不及挽上,随意的铺散在后背,当她推开门,携着阳光进来时,庾锦书只觉得看见了仙子。

她眼含热泪,感动的说道:“多谢小姐挂怀,锦书已大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寒暄了一番,两人相顾无言,一时间都有些尴尬,还是后面的柳安然率先问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怎会身体虚弱晕倒在路边。”

庾锦书想着,家中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上京城内的这些贵人,虽说不可能连闺阁小姐也尽数知情,但只要稍加打探,也定会一清二楚,柳小姐是她的恩人,没必要瞒,于是倒豆子般一股脑说了出来。

“小女是无锡知县的小女儿,父亲犯了错事,现被关押在牢中,不日即将被押送至上京,做女儿的不忍,想着父亲曾说过与京城中的忠勇侯府沾着裙带亲,锦书便想着能否求侯府看在是表亲的份上保下父亲一命。”

庾锦书说着,不免伤怀,眼眶中又涌出些泪水,柳玉婉适时的递上帕子。

庾锦书哽咽着道谢,接着说道:“父亲一辈子清廉,年纪愈发大起来倒是糊涂,在一桩案子里面包庇乡绅,做了违心的事情,正巧赶上朝中派人视察,翻出这桩旧案,这才下了大狱。”

“我自知父亲罪孽深重,锦书不求能让父亲官复原职,只希望能保下他一命,不至于一大把年纪还要受牢狱之苦,那狱中……父亲一把年纪,如何受得了。”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柳玉婉听到忠勇侯府这四个字就头疼,怎么又是周家,看这样子,庾锦书是周家的表姑娘。

可庾家现在摊上了官司,周家真的会认这个表姑娘吗?怕是多半会当成打秋风的撵出去吧。

柳玉婉下意识不想管这摊子事,与周家扯上关系实在是麻烦,虽然和祁璟珏那边谈崩了,但这不代表就能与德妃合作。

与虎谋皮无异于刀尖舔血,柳玉婉已经栽过一次,不愿意再去栽第二次了。

她轻声安抚几句,“你先好好休息,其余的事,等你好起来再说。”

见她要走,庾锦书扯住她的袖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嘴唇翕动,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来了,“柳小姐,你能帮帮我吗?”

卫国公府,

“庾锦书?无锡县令的小女儿,她倒是会捡人,一捡就捡到个大麻烦。”柳玉婉送的羊脂玉玉佩被他挂在书案上,还贴心的挂上了络子,他伸出食指拨弄着玉佩,手背上还有她奋力挣扎时不下心留下的抓痕,心中郁气更甚。

这小妮子,真是处处都踩在他的雷电上,若不是姑母如今严防死守着,她早就没命了。

“公子,无锡县令已在押送上京的路上了,剩下的亲眷跟着囚车走,大概再有一月左右便能抵京。”荣安在旁汇报。

“她今日还求了柳小姐帮忙,不过柳小姐可能并不想管这事,没给她准话,掉头就走了。”月影接着汇报自己的工作记录。

“还算有点脑子,还有吗?”祁璟珏抬眼,薄唇微抿,目光凛冽。

月影僵直了身子,快速搜索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能呆愣愣的站在那,冷汗直冒。

“那柳小姐……”荣安极快的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说些柳小姐的事。

“啊哦,柳小姐,柳小姐昨日梦魇了好几次,嘴里还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还有……还有……”月影急得跺脚,这柳小姐一天就干这么点事,他上哪再编出来点别的。

祁璟珏神情阴郁,俊俏的脸上好似崩了一块,“够了。”

月影被吓得直接跪下,幸好,几秒后听到了赦免令。

“回去继续盯着,每日来报。”

“是。”

月影一溜烟的跑回柳家,感叹道,还是这边比较轻松。

要不是古代没有西药,柳玉婉都要以为齐老头这药是激素药了,自打她把药带回来,柳安然喝了两副后,前两天病西施的模样瞬间没有了,说话做事都气血很足的样子,一天能打八套五禽戏。

现在,正拉着她东问西问呢。

柳安然东问一句这庾锦书要怎么办,西问一句你脖颈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柳玉婉只觉得被问的头都大了。

“哎哎哎,等一下,小姑姑,你之前不是说有话与我说吗,你先说你的事。”说罢,两只小手死死箍住她的双手,眉眼弯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柳安然看。

柳安然的注意力果然很快被转移了,她朱唇微张,面上逐渐染上绯色,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我……我……”

见她这个样子,柳玉婉又莫名紧张起来,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了,急忙扒拉她。

柳安然扫下她上下作乱的手,支支吾吾的开口,“没不舒服,我……哎呀,嫂嫂同我说……”

“同我说太中大夫家的夫人季李氏想,想让我与她家三郎相看。”柳安然羞赧的说完,面上的红霞更艳了些。

柳玉婉懵在原地,“啊?太中大夫家的三郎,季陌臣?”

柳安然点点头,“季夫人听说我落水,还送了不少补品过来,还说,还说……”

“说什么?”

“说等我好全定个日子去大相国寺相看一下。”柳安然的声音逐渐降低,最后仿若蚊咛。

虞朝民风开放,一旦两家有结亲的意向,就会商讨着,借着去大相国寺求姻缘的由头,让两个孩子相看一番。若是有意,两家即会下定,这门亲事便算是定下了。

季陌臣,柳玉婉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妄图找出一些关于他的蛛丝马迹,可似乎京中流传的关于季陌臣的事情很少。

只知道太中大夫家的三郎,清俊秀逸,文采颇高,是官学里被周若风压着的万年老二,但从未听说过季陌臣有什么不满,从来都是笑脸迎人,与祁小世子的风评是两级反转的。

若是说祁璟珏是京中闺秀皆避之而不及的,那这位季陌臣季公子便是百家争千家求的香饽饽。

“季陌臣,好像脾气挺好的。”柳玉婉扶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才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柳安然羞赧的捂住嘴,两颊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面色红润的,哪像刚落水生了场重病的人。

柳玉婉眼皮一抽,“小姑姑,你见过他吗,他长得好看?”

柳安然这个样子,显然就是被美色晃了眼。

柳玉婉没见过季陌臣,但看她这个样子,这小子姿色差不了。

“那你想去吗?”

柳玉婉的这个问题却让她停止了娇羞,柳安然摩挲着下巴,眼神在这间小屋内四处游移,半晌开口道:“我不知道。”

“这门亲事,嫂嫂帮我看过的,说,太中大夫家人口不多,季陌臣的上头除两个嫡亲哥哥外只有一个庶出妹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旁支,家里没有污糟事,太中大夫的官声地位也是顶顶好的,而季陌臣是家中最小,备受宠爱,他本人为人温和本分,相貌也好,而且以他的才学能力,日后定能在官场上有一席之地。”

“综合来看,我没有不满意的理由,甚至我有些高攀。”

柳安然坐在柳玉婉的小床上,双臂环抱两条腿,下巴放在膝盖上,摇摇晃晃,嘴上虽说着季陌臣的千般好万般好,可脸上却是迷茫的。

柳玉婉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难道说小姑姑真的与周若风有过去?

自从柳安然落水后,柳玉婉一直在复盘那天发生的事情,周若风的一句话很可疑。

他叫小姑姑安然,这是很亲昵的人才能叫的称呼,周若风一个素来与柳家没有任何交集的人,怎能如此称呼柳安然。

“小姑姑,我很严肃的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柳安然见柳玉婉正经起来,也不由得直了直身子,认真起来。

“你……与周若风是不是自小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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