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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张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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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婉再醒来时,最先入目的是绣着金线的柔丝纱帐。

这是哪儿啊,看样子不像家里。

“娘娘,柳小姐醒了!”

身侧传来一声焦急中带着惊喜的声音,柳玉婉闭上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嗯,也不是檀香的声音,娘娘?难道是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玉婉思绪开始回溯,事情都想起来了,就是这人,怎么总感觉漏了谁。

“婉婉”

她好像听见自家娘亲的声音了,还有皇后娘娘的声音,但娘亲怎么会来皇后娘娘的寝宫呢?

柳玉婉睁开干涩的眼睛,费力的眨眨眼,试探性的挪动身子,麻沸散的药力过去了,此时,一点点微小的动作都会牵拉到伤口,她只感觉半边肩膀都像是被卸掉了一样。

皇后和高淑柔急忙上前两步,按下她的动作,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婉婉,好些没?”

柳玉婉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圆圆的杏仁眼瞪大,频繁地眨巴,想给自家娘亲使个眼神,幸而两人血脉相通,只一个眨眼,高淑柔便读懂了她的意思。

高淑柔抽出怀中的帕子,拭了拭眼泪,拉着皇后去了偏殿,柳玉婉的肩膀过了药劲儿,疼的厉害,又被钉死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柑橘很快端来一晚黑乎乎的汤药,说什么都要伺候她喝下去。

柳玉婉看着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古代的草药比现代的还要纯,熬出来一碗黑汤,那味道飘香五里,她忍不住在脑子里自我催眠,疼死也不喝。

高淑柔回来的很快,还带着个神色匆匆的檀香回来,皇后娘娘人美心善,赐了顶轿子和众多护卫护送她们回家,柳玉婉白着脸,虚弱的上了轿,伏在檀香心口上休息的时候,只感觉心脏砰砰的跳。

心率加快,呼吸困难,这情况得送去急诊转到心内了吧。

半个时辰过后,几人终于回到熟悉的宅子,檀香扶着柳玉婉回到闺房,高淑柔紧跟在身后,像护小鸡仔一样护着。

柳玉婉一回来,柳宅就热闹了起来,一众奴仆,熬药的熬药,做膳食的埋进小厨房,高淑柔红着眼眶给柳玉婉把药灌下去,半是训斥,半是心疼的说了半晌,直到柳玉婉央着她想要休息一会儿,高淑柔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走之前还嘱咐檀香好生照料。

檀香急急应下,又将屋里的婢女尽数支出去,最后只留下,躺在床上被苦汤药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柳玉婉。

世界突然安静了,柳玉婉睁开眼睛,想招呼檀香问问怎么回事,就被一声夹带着哭腔的惊呼吓得差点跌下床,定睛一看,檀香眼眶憋的通红,额上也大汗淋漓,柳玉婉起先只以为是天气太热,又干了太多活导致的,现在想来,怕是不是,甚至在轿里,那快的要命的心跳声,怕也不是她的。

柳玉婉当下心道不好,费力的挪动身子,倚在床栏处,把跪在床边的檀香提起来,心里也打着鼓,让檀香这个样子的,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最近这些日子,主仆两个可谓是足不出户了,外面没事,那就只有家里头那个定时炸弹了。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柳玉婉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那件事。

要说倒霉,柳玉婉最有话语权,这边刚中了箭,捡回一条小命,家里就出了事,两眼一黑,柳玉婉觉得,还不如晕过去算了。

檀香抽噎着说道:“那天小姐你们去考核,我们所有的奴婢都在外围等着,但奴婢跟她们合不来,便想着去别的地方等着小姐,碰巧遇到守卫的士兵拦住了陈叔,陈叔跛着一只脚被推搡在地上,我看陈叔很着急,就使了几两碎银子行了个方便,陈叔说,说……”

把前因经过说完了,在结果这卡了壳,柳玉婉更着急了,“什么,庾锦书跑了?”

“差不多,陈叔说,一个黑衣侍卫说,奉小姐的命令要带庾锦书走,可小姐您之前下过死令,不管是谁来,都不能让庾锦书自己走,陈叔觉得不对劲,就一直悄悄跟着,就见那黑衣侍卫把庾小姐送到侯府门口就离开了。”

“侯府接了?”

“接了,一个侍婢接进府的。”

“可有看到是谁身边的婢子?”

檀香摇摇头,“陈叔是外男,寻常接触不到内宅,自然也不认得是谁身边的婢子。”

柳玉婉在脑中捋了两刻,当即说道:“走,带上陈叔,咱们去城北画家那儿画像。”,说着便自行更衣穿鞋袜,肩上的伤一阵阵的钝痛,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檀香也不敢怠慢半分,利索的替柳玉婉更衣,小心地避开伤口处,主仆两个悄咪咪的溜出家,带上陈叔便往城北奔去。

自打受了伤没消停过的柳玉婉,此时,嘴唇脸色发白,额上鼻尖隐隐沁出汗珠,陈叔见了她这个样子,也是心疼的不行,他一个行军打仗的糙老汉子,在心疼人这方面是真没经验,柳玉婉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说是亲女儿都不为过,眼见着自家孩子疼成这样,也要出来为自己的失职擦屁股,一阵愧疚感就涌上心头。

“小姐放心,我见过那侍卫模样,我定能帮您找到他。”

柳玉婉早就看出两人周围绕着的浓烈的愧疚感,扯出一个笑,安慰道:“没关系,我可能已经知道是谁了,况且若那个黑衣侍卫将庾锦书送到门口便离开,那庾锦书没走,就已经是做出来选择,他人的人生,咱们无从置喙,这是她选的路,若是有朝一日,这事被挑起来,我们也不过是救她一程的过客。”

虽是这么说,可柳玉婉心里还是不安,若庾锦书自己出去还好,可若是那位,下令带人出去,她就不得不多想一些。

城北的画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名叫张望舒,只因去岁,在宫宴中为宫中唯一的小公主画了一幅画,便声名鹊起,听说还常被公主召进宫作画,若不是性格洒脱,不愿被束缚在宫墙之下,坚定的拒绝了公主的橄榄枝,怕是早就平步青云,成为宫中最年轻的画师了。

可偏偏,这位张公子,不为五斗米折腰,拒绝了公主的邀约,自己在城北开了一间画馆,有了“拒绝宫廷画师”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张公子也不愁吃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到了画馆门口,柳玉婉就急匆匆的下车,陈叔不敢近身,只好在身后虚虚的护着,檀香赶紧接过手,扶着她不稳当的身子,一路折腾,柳玉婉走路有些踉跄,配上发白的脸色,简直不是弱柳扶风一个词可以形容得了的。

陈叔也着急,坐下就急不可耐的开始描述那侍卫的长相,张望舒挑了挑眉,还没见过,这种什么话都不说,连半分寒暄都没有,上来就让他工作的人。

张望舒也没多说什么,既然客人这么爽快,他也没有不干活的道理,他铺好宣纸,拿出准备好的彩墨,根据陈叔的描述一笔一划的描摹人物轮廓,画到一半,柳玉婉只见张望舒眉头一皱,再下笔时,虽未有半刻停顿,但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待画像完成,柳玉婉接过来,却发现,张画师的技术好似是吹嘘出来的,这画像上的人,跟陈叔说的虽然相似,但很明显,张画师画的有三份相似,七分抽象。

柳玉婉只见那年轻俊逸的张画师没看她,望着画馆里的房梁,摸了摸耳垂,若说之前只是怀疑,现在便是将荣安钉死在了罪柱上。

她放下几两碎银,画也没拿,径直带着檀香和陈叔走了。

待人走后,张望舒拿起那画的四不像的画像,沉沉的端详了几眼,心里没来有的一阵恼火,这个祁璟珏,做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上人家的地盘拉完屎,屁股都不擦干净,让人家顺着味找过来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关了画馆的门,不多时,就坐在了长鸣居的三楼雅间,长鸣居不仅是京中的情报处,还培养了一批暗卫,信传得快,祁璟珏以为有什么大事,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刚坐下,一口凉茶都没喝上,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祁璟珏,你脑子有病吧,是不是这两天,王记家的糕点给你吃成王二麻子家那个傻子了,你派人出去办事情,连屁股都不擦干净,让人家找上门来。”

祁璟珏皱眉,好看的丹凤眼浮出一抹不解,脸上倒是没有愠怒,尽是被无故辱骂的疑惑,“你说什么呢?”

“我问你,庾家那个,你是不是让荣安去送的,怎么,荣安在祁家训练这么多年,没发觉自己被跟踪了,还是个跛子。”

“什么意思?”祁璟珏眼中的疑惑更甚。

张望舒将揉皱的画像团成一团,扔在他怀里,“你自己看。”

祁璟珏拿起那张看似荣安又不是荣安的画像,稍微思索,顿时明白了一切,“柳玉婉找你画的?”

“你知道啊,大哥,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别叫我哥,你比我大,你叫我哥是什么意思,当真要应承了我家妹妹,去做那高高在上的驸马爷?”祁璟珏半分不着急,端起旁边的茶呷了一口又放下,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你有事没事说这茬子干什么,现在,在说你的事,我警告你,那小姑娘来的时候可是怒气冲冲的,走的时候更是火光冲天,小心这火啊,烧到你这里来,祁小公爷。”张望舒最后几个字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不免让人感觉一阵愤恨。

祁璟珏憋着笑,也只有自家那个妹妹能这么准确的碰到他的禁忌区,连提都提不得。

两人正拌着嘴,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我找祁小公爷,他家小厮说祁小公爷来这会友,如今友来了,竟是连门都不让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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