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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未来“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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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虚天玉清宫莲池边

看到明镜这次回来后,手上依旧拿着木剑,北宸就已经明了,自己盛在手心的月光,到底是要落入凡间的窗棂。

“明镜。”北宸远远唤道。

听到父亲的声音,明镜停下了练剑,走到北宸面前。

“可要和为父比试比试?”

北宸调笑道,假意伸手出招,趁明镜慌忙地出剑抵挡时,一把抓住他的木剑,顺势将儿子拉入怀抱。

明镜还想再较量一番,一掌寒霜打出,结结实实击中北宸身侧。

“父亲,为何不躲避?”他慌问道,无措又心疼地双手交叠,按在北宸刚被打中的地方。

“吾儿掌中的霜华,为父为何要避啊。”

北宸那明明疼得嘶气,还强装轻松哄他的语气,让明镜很是难为情。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

北宸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了,抱着儿子的手放了下来:“好,吾儿下凡两次,忽然就长大了,发小脾气的样子也和你舅舅越来越像了。”

一说到这,明镜不免有几分心虚,毕竟上次和父亲说要把剑取回来,却还是空着手回来。

“和为父说说,都在凡间遇到了什么人呐,有没有结交什么朋友?”

“儿臣确实遇到一个凡人,他还送了我这个,”明镜掏出百里在洛水河边买与他的那只海螺,

“不过儿臣觉得,他和我,还不算朋友。”

“区区凡人,那自然是不可与之为友。”北宸揽过儿子的肩膀,又趁机说起前任月神伏音的事来,“你小舅舅就是被地界的妖族蛊惑,违背了神谕,才被处决的。”

“如果有一天,儿臣也违背神谕,父亲也会让儿臣被众神处决吗?”

北宸一怔,立马信誓旦旦道:“有为父在,谁敢把吾儿送上斩神台?”

明镜不住轻笑,像只白色的小动物钻过父亲的臂弯,到北宸身前挡住他的脚步:“儿臣还在想,要送什么作为给他的回礼比较好。父亲可以帮我吗?”

早知道儿子的心思,北宸装作无奈地答允下来,还不忘在明镜耳边低声嘱托:“可别叫你母亲知道。”

看着儿子难得的笑容,北宸心中五味杂陈,脑中又浮现出伏音死前,目光看向他的最后一瞬——那人的眼里没有哀伤,只有一种平静的释然,他似乎还想和他说什么,下一秒颈部就被燃着火焰的剑切断。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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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军帐大营外点着篝火。陆翊钧正搂着四不相,在篝火旁饮酒,观赏战士们切磋剑术。

随着重铁剑相撞的铮铛声,场边也响起阵阵叫好。这边陈子数已经连败数人,赢得众人欢呼,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咧嘴笑着问陆翊钧有没有赏。

“自然有赏,”陆翊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此时已有三分醉意,“今日能守擂到最后者,赏碎银千两,另加我弹琴一曲为之庆贺。”

一听有这样的奖赏,战士们纷纷响应,你推我攘,都急着来一试身手。

“殿下,”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喧闹的人群霎时安静,

怀狐起身道,“解忧不善武艺,却也想与将士们切磋一番,还劳殿下借我佩剑一用。”

陆翊钧未曾想怀狐也想参与,看着那人的腹部,担忧道:“你的身体……”

“并无大碍,”那人歪着头,眼眸一转,略带些撒娇的语气说,“难得有一个和将士们同乐的机会,殿下还不许吗?”

架不住那人惹人心动的模样,陆翊钧痛快地拔出封垣剑,递到怀狐手中。并将五弦琴摆上,弹奏古战曲《碧苍》为其助兴。

有陆翊钧的琴声,战士们更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有陈子数再清楚不过怀狐的实力,心里叫苦。

比试开始,怀狐左手背后,并不主动出剑。两人稍作周旋,陈子数回头看了眼陆翊钧的脸色,这才挥剑先试探着出击。

一个斜劈砍来,怀狐侧身躲过,再以剑接下一刺,手腕飞速翻转,利用封垣剑更长更轻巧的优势直取陈子数咽喉,那人慌忙横挥宝剑挡下这招,反手再次横挥。

怀狐一个灵巧的下腰,重剑从鼻尖撩过,趁此空当,封垣直划向陈子数没有盔甲保护的侧身,在剑刃将碰到衣料时停下。

三招之内,输赢已见分晓。满场哗然,没想到这位王妃竟如此厉害,尤其是出剑的速度,连观看者都无法反应,简直不像凡人,打心里都生出几分敬畏来。

陈子数也只能拜服地行礼认输,回到陆翊钧身旁,两人相视一笑,那人旋即抛给他一个银锭子,算是嘉奖哄王妃开心的功劳。

接着,又有多名战士按次序一一上来比试,但还是都不能敌。怀狐的速度太快,大家往往还没看清,就已被切中要害。

轮到百里时,人群里顿时起了些嘲笑声,想他一个写案卷的文官,恐怕连剑都提不起来。

百里并未理会,先恭敬地拜礼后,从身后抽出四象杵,准备应战。

怀狐一眼便认出那是父亲的遗物,千年后再见,药杵上四象神兽的刻纹已模糊难辨,也不再能与其灵脉共鸣,可他真真切切地记得,这就是儿时父亲为他砍下一段老榆木,雕刻的药杵。

“你这武器,我倒眼熟得很。”怀狐笑道,伸出手,“不过,你腰上有剑,却不用吗?”

百里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取下腰间的殊音剑,爱惜地擦了擦,扔给怀狐。

怀狐将拿着封垣的右手背到身后,转而左手持着殊音,率先出招。长袍旋动,刹那间两人位置调转,软剑向后盲刺而去,却忽然滞住。

回头一看,那剑竟牢牢缠在药杵上。随着百里将四象杵转动收回,剑身这才回落手中。

“这把剑倒是和你很有缘呢。”怀狐端详着手里的殊音剑,他能感应到那个与自己血脉相通的剑主,在剑中留下的脉息,于是有意将自己的净化法术注入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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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正在北宸的帮助下,在一支白玉短笛上雕刻着桂花,陡然感到殊音剑的异动,皱紧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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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百里与怀狐默契地交手了几个回合,他知道那人有意在让他,每每他以为露出破绽将要落败时,怀狐都恰到好处地收剑自守。

周围原本那些揶揄他的士兵,全都像哑火的炮仗,安静地看着他们二人的切磋。

“再快些。”怀狐贴近他身侧小声提醒道。

“多谢王妃。”

“你是殿下带来的人,帮你也是在帮殿下立威。待会儿这把剑的主人出现时,你再谢我也不迟。”

百里的手猛地一颤,四象杵被打落在地,目光被钉住一般,流露出惊讶。

陆翊钧此时已有七分醉意,刚才看见怀狐和百里你来我往,又不时窃声交流,心里那坛子醋已经沸腾得冲破了盖子。将嘴唇咬得发红,手指用力一勾,挑断了琴弦。

断掉的琴音引得众人目光聚来,怀狐连忙将殊音剑还回,细步走来,坐身挽住陆翊钧的手臂,头靠在那人肩上,示意陈子数将桌下一大袋碎银分给将士们。

看大家都热闹地排队领着银子,这才低声嗔怪道:“瞧你。”

陆翊钧的鼻尖微红,吸着鼻子。那人纤长白皙的手指顺着他双眼上挑的幅度,轻刮过他的眼眶,似乎想抚平他眼底的委屈。

“谁允许你和别的男人亲近了?”陆翊钧眼神迷蒙,话里带着浓浓的醉意,浑身散着酒气。

在怀狐眼里,那人真像个孩童在撒赖一般,知道他不高兴,柔声哄道:“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随殿下处置,如何?”

真是只会蛊惑人的狐狸,陆翊钧脸红了,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尖,低头吻在那人唇边。

恰时陈子数大剌剌地回头,想恭贺亲王王妃今晚得了将士之心,就看到这缱绻厮磨的一幕。僵硬地转过头来,见百里嘴角扬起正笑他,连连用手指着快步过去。

一只胳膊勾上百里的脖子,一拳轻捶在那人胸前铠甲上:“你这家伙,也不知怎就那么得王妃器重。方才王爷在席上,脸都青了。”

“我哪知道。”百里使劲掰下他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打闹着……

没人知道,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个安宁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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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近五更,百里依然未睡,和守夜的哨兵打了招呼,一个人往营帐外的静僻处去。

此地已临近塞北,扎营处在一处平坦的高地,向远眺去,大漠草木萧疏,天高月白,视野极为开阔。

看着远天西斜的明月,缕缕清风拂过面颊,又牵引着他的思绪回到去山坳里打猎的那天。雾气萦绕的温泉里,那双如封冻之河的眼睛,回眸一望。

刹那间,惊心动魄,或许他一生都会记得,那种灵魂犹如被穿破的悸动。

“谁?”敏锐地谛听到背后似有窸窸窣窣的异声,百里回过头。

怀狐穿着松垮的长袍,长发披散,手持一面铜镜,身后拖着几条蓬茸的狐尾,站在距他不过五六尺远的地方。

这是百里第一次见到他的妖相,虽然早便觉察这位王妃不是凡人,还是不免有些畏怯。

“王妃。”依然镇定地拜道。

“我不是王妃,我猜你也知道,”怀狐走近,长长的狐尾拖过地面,语气依旧温和,看来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我是被压在挽君山下的九尾狐妖,元神离体,跟随殿下离开北地。”

“你可以叫我怀狐,我是怀羲的儿子,也算是明镜的哥哥。”

听到“明镜”二字,百里心中一个激灵:“您已经知道……”

“殿下和我说他在大理寺,看到你身旁那人眉心有月痕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您这几日都与我待在一起,是为了等他来。”

“是啊,”怀狐瞥着百里身上的剑,神色略显落寞,“可惜我的弟弟不是为了我而来,他连剑都给了你,那剑里有他的月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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