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怀现在来星月阁来得比回自己家还轻车熟路,如果国师在忙,他就到处转转,等国师处理完手中事情,就去找国师聊天。
当然,并不是每次都是这样的。
他经常会带些好吃的点心来,有时会带些投壶、围棋、象棋等,来找国师陪他玩。
虽然他投壶是刚接触,但他会套圈,虽然不会围棋,象棋还是可以的。不会围棋,可以找国师教他。
然后每天国师每天总是提醒他处理公务,到后面,他直接把东西带到星月阁处理。
国师对此很无奈,每天总是有一个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问小皇帝,“陛下,为何总是来星月阁?”
“星月阁多好啊,又漂亮,又安静。”
“在这里待着比在寝宫自由多了。”
“陛下是觉得在寝宫不自在是吗?”
“对啊,总是有人监视我。”
司鸢知道是摄政王和太后安排的人。
“而且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死了,上朝也很无聊,每天我就像个吉祥物一样坐在上面听他们说。”
“批奏折,大部分在摄政王和太后那里,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才给我。”
司南玥在国师对面坐下,隔着桌子,他严肃地问了国师一个问题。
“对了,国师,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国师没有思考,没有犹豫,直接脱口而出:“不会。”
拒绝得太快了。
司鸢也不想多说什么,起身要走,结果被司南玥拉住衣袖。
“国师,给个机会吧,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
“陛下,松手。”
“就不。”
实在耐不住他的死缠烂打,没办法,国师坐回原位。
“……”
“国师,再考虑考虑吧。”
国师叹了一口气,“陛下,为何要与臣做朋友?”
“因为,你很厉害,会法术。”
“这天底下,厉害的,会法术的,有很多,陛下可以去找他们。”
“不行,我就找你。”
司鸢不明白小皇帝想干什么。
“总之不行。”
萧沂来到谢府门口,看着大门,握紧手中的玉牌。
“老爷,外面有人来找您,叫萧沂。”
谢禹来到书房,将门关起来,往里一看,萧沂正在看书架上的书籍,背影像极了他的父亲。
萧沂转过身,看到他来了,“谢大人。”
“萧将军,太后寿宴后,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在太后寿宴上,谢禹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少年将军就觉得十分熟悉。
“萧将军,我感觉好像在那儿见过你。”
“谢大人可能认错了,我是第一次见到大人您。”
“将军可听说过潭湘这个地方?那可是个好地方,我曾有一位好友,他就是那里人。”
萧沂笑着回应,“听说过。”
走之前,他给了萧沂一块玉牌。
谢禹没有想到好友的儿子还活着,他走上前,看着那副像极了好友的脸,恍惚间又见到了他,直到萧沂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方才看到你,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我就在想,徐晟这家伙,我都这么老了,他怎么还这么年轻。”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眼中的泪水已藏不住了。
萧沂笑了一下,说道:“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开玩笑。”
随后,二人聊起了陈年往事。
“当年你父亲入狱,徐府上下全部被太后和摄政王的人给给抓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也……”
“父亲把我托付给了萧叔叔,他让我好好活着。”
“谢叔叔,我父亲是冤枉的,他一直以来对朝廷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这一切都是摄政王和太后为了去除朝中反抗他们的人,而用莫须有的罪名给他们定罪。”
“知道又如何?翎儿,你想报仇,我能理解,我也想为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同僚报仇雪恨,但现在不是时候。”谢禹希望他平安无事,当初没能救下好友,让他十分愧疚。这一次,他要护住他的儿子。
“之前摄政王府遭遇窃贼闯入,那个是你吧?”
萧沂点头,“嗯。”
“那你拿到了什么吗?”
“没有,被发现了,还跟司清延交手了。”
“那是一个圈套,他就在那里等你,等你上钩。你以为我们这些人的小动作他会不知道吗?”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哎,现在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到来。”
谢禹离开书房前,再次提醒萧沂,“不可冲动行事。”
来到正厅,谢老太太和谢夫人正在为谢汀兰的事情而发愁。
“儿啊,快想想办法,兰儿可不能嫁给那个昏君啊!”
“是啊,老爷,国师当时可是和太后在一起的,没准是太后让国师这么干的,就是为了拉你入伙。”
“对啊,国师会妖术,应该就是她干的。”
“老爷,现在到处都在传兰儿是未来的皇后。”
“好了,都别说了,我是不会让汀兰嫁过去的,也不会上她的贼船。”
“祭司大典那天可有两个异象,一个是当朝皇帝的,应该是未来皇后的。”
众人看向突然出现的萧沂。
谢夫人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笑着说,“第一个意向是说现在的皇帝根本不配坐那个位子,第二个意向是说谢家小姐是未来的皇后,无论皇帝是谁,皇后只会是她。”
“太后想用传言逼迫谢家嫁女儿,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反击回去。”
“如果传言太多,太杂,必会降低可信度,到时候就没人在意什么未来的皇后,天现异象。”
“老爷,这你看看……”谢夫人拉了拉谢禹。
谢禹摸了摸胡子,“这倒是可以。”
谢夫人突然想起来,“我记得你,你是那天帮小女解围的少年将军。”
“举手之劳罢了。”
谢老大一听,然后也拄着拐杖走了下来,看了看这位少年。
越看越满意。
然后问他今天多大,家中可有妻儿。
“我还未娶妻,暂时也无成家的打算。”
“啊?那可惜了。”谢老太太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你们去看看汀兰吧。”谢禹过来把她们拉走。
“谢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哎,等一下。”谢禹追上去,“孩子,今日多谢,还有上次。”
“谢大人客气了。”然后又小声说,“那就欠我一个人情,后面记得还我。”笑了一下,朝门口走去。
作为系统,虽然不懂棋,但他知道,陆言怀已经不知道输了多少次了。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精神值得称赞,这是小U给他的评价。
至于为什么那么努力地下棋,不是他好学,是因为他说如果他下棋赢了,国师要同意和他做朋友。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戏了。
“再来~”
“再来。”
“再来,这一次我一定可以。”
司鸢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看着面前这家伙糟糕的棋技,等到他赢了自己,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陛下,要不歇歇吧。”
“没事,我还可以。”
( ̄ー ̄)
“陛下,臣有些累了。”
陆言怀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下棋下了好久,他看了一下外面的天,天一黑。
感受到了巨大的挫败感。
下了这么久,一次都没赢过。
“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然后收拾棋盘,抱着走了。
路上,还收到了来自小U的亲切问候。
“哎呀,本系统从业以来,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最坚持不懈的人,为你的精神点赞。”
“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显然,卡通生物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宿主的机会的。
“不过,你为什么要自作自受?选择你完全不会的围棋呢?”
“如果你下象棋,可能会好一点。”
“我也很后悔呀,说太快了。”
“好吧,你明天还要继续找国师下棋吗?”
陆言怀想着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