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一会儿也没关系。”老实说,不太想回去。
旭野注视了我一会儿,抓狂地挠头:“啊啊啊,反正我什么都不管了啊!”
路上遇到小泉,她来政府办事,我同她打了招呼,小泉邀请我下班后去她的本丸做客。
“好啊。”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懊恼起来:“等等啊,你本丸的刀剑在政府吧,我记得你说过暂时不带他们接触正常本丸。”
是啊,亲爱的日记,最初我是这样打算的,不想让他们体会到过大的落差,但现在决定打破规则了。
远远的本丸的刀剑走过来了,小泉见状心虚地要走,我拽住了她的手腕,对走近的几振刀剑说:“有兴趣陪我参加聚会吗?”
小泉本丸的刀剑们,都是一群可爱的家伙。带着几振刀剑进来后我说了句让他们自由活动,不再多留地拉着小泉到另一处观景台上。
小泉被我拉过来,周围只有她的几振刀剑,不放心地问我这样不管真的好吗,“刚才,你本丸的大家在叫你欸。”
我没有回答,举起望远镜向远处观察,冷静观望着他们的表现,和看小动物一样恶趣味的观察不同,我在怀着真切的期待注视着他们,看他们如何试着迈出第一步去。
不是想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态度,什么才是合适的距离吗,现在开始独立地往前走吧。一次学不会就学两次,摔了跟头就爬起来,不要迟疑地去尝试吧。
我不会担当他们“母亲”的角色,也给不出永远陪伴的承诺,世界上有谁可以保证永远陪伴在谁身边呢?
回本丸时已经月上枝头,走出天守阁时,加州清光正要提灯进来,刚好也要找他,我叫了一声,“清光。”
他猛然抬头,看到是我后好像浑身炸起了刺,不自觉后退,地面上有什么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闷声道:“……干什么。”
我自然地拉着他往里走,“治疗。”
出阵的刀剑就差他一个了,刚才自己躲到哪里去了。
“等等等等……”他慌张地挣扎,“小伤,我自己可以!”
我点头,“我知道了。”接着不客气地用灵力迅速恢复刀身的伤痕,知道是一回事,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他躲不开,干脆闭上了眼睛,紧拽着染血的围巾,自暴自弃地大声说:“我说了你这个人真讨厌!”
我平静回答:“讨厌就讨厌吧。”讨厌也没关系,喜欢也好讨厌也好,什么样的态度都改变不了我的愿望,我说过要好好做一名审神者,他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月亮完全升了起来,树叶在窗框上留下月光的投影。最后一名刀剑在桌子对面做着报告。树影摇晃,他揉了下眼睛,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我想要,每天这样认真地生活下去,亲爱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