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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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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雀半跪在萧鹤生的皮椅上,抽下皮带,裤子褪到臀下,他曲起双肘脱掉上衣,露出美好的身体线条。从始至终他只迟疑几秒就接受了对方过分的要求,他没得选,他知道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解决,而此前他的人生已经有过无数次妥协。

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姜雀这样告诉自己,他早就知道自己全身而退的概率很小,萧鹤生不会放过他,这样的代价已经比他设想过的最坏的结果还要好些。

姜雀臣服地吻过萧鹤生的下颌、喉结,卸下对方的领带,继而依次解开对方的衣扣。

这样窄小的空间,这样不堪的姿势与屈辱的装扮,姜雀沉默着没有一句争辩和怨言,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

拆开萧鹤生的皮带,金属扣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姜雀还能问出口,“要不要换个姿势?你应该不喜欢这样。”

姜雀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萧鹤生有多偏爱他,那份有恃无恐的欺骗才让人觉得更加可恨。

萧鹤生像个冷眼旁观的观众,他说:“随你。”

曾经幻想和渴望过的场景变成现实,萧鹤生心底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诱惑的梦中情人退化成一副沉闷的黑白画像,姜雀很美,却让他难以产生冲动。

他们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让人迷醉的情爱游戏变成了惩罚和虐待,姜雀一声不吭,不讨饶卖乖,神情木讷失去所有灵气和狡猾。

萧鹤生不喜欢这样的姜雀。

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姜雀还不足以被他逼上绝路,但他的恼羞成怒让他变得无比丑恶,他利用自己手中的金钱权势,压迫姜雀以这世上最不堪的方式向他赎罪,此时此刻他们都不快乐。

“够了。”萧鹤生攥住姜雀的手腕,让他停在这一秒。

姜雀抿唇,等待他再吩咐什么,乖巧的让萧鹤生心疼。

“把事情跟我交代清楚,我要听真话,为什么骗我?”萧鹤生不耐道。

姜雀苦笑,“我说真话你会信吗?”

“你先说,信不信在我。”萧鹤生说。

“如果我不骗你,你大概会和陆明玉在一起,他一向讨厌我,然后会借着你的能量抢走我的工作。”姜雀顿了顿,“没有工作,我和姜度只有死路一条。”

萧鹤生皱眉,他之前并未完全相信陆明玉的一面之词,现在有姜雀的话佐证,两人说的倒是同一件事。姜雀的话有一半合乎逻辑,如果他不认识姜雀自然也不会特意去回护谁,陆明玉与同行的小打小闹他懒得理会,背后有萧卫东纵容,姜雀必然是弱势的一方。

这样的游戏,因为萧鹤生的偏爱,姜雀才有机会扳回一局。

再荒唐的真相也是真相,萧鹤生寻不到姜雀说辞里的漏洞,只好相信,如此想来他的冷漠也是帮凶,任凭谁借着萧家的势欺负姜雀。

兜兜转转,他被骗竟然也算罪有应得。

“为什么第一晚甘愿?”萧鹤生不解,他与姜雀,有的仅仅是相识的那一晚。

“因为害怕,怕到不择手段。”姜雀想了想,又说,“因为冷,冷的想让谁抱着我,你盯着我的眼神很热烈。”

“那一晚,你刚回来。”萧鹤生有种了然的肯定。

姜雀点头,他已经交代了所有真相。

萧鹤生很介意,“那晚呢,你是什么感觉?”

姜雀却说:“记不清了,应该很痛快。”那一晚他什么都没想,任由萧鹤生主宰他,彻底疯狂沦陷,暂且从荒诞残酷的现实中脱身。

至此萧鹤生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答案,事情的真相、姜雀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其实他还想再问一句姜雀对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如何评价,但转念一想比起探寻答案更像是他在自取其辱,只能当作毫不在意。

“姜雀,你滚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咱们结束了。”萧鹤生推开他,将办公桌上散乱的衣物怼进他的怀里。放姜雀自由,他为自己的愚蠢埋单离场。

姜雀踉跄几步,攥紧衣物低声道:“我会还钱的……”

“我不需要,我不想再看见你。”萧鹤生十分绝情,“欠条我早就烧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这辈子到此为止吧。”

姜雀想要争取几句,眼瞧着萧鹤生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服,不肯再与他多说一个字,只能穿扮整齐默默退出办公室。

萧鹤生沉默地立在高层落地窗前俯视,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渺小成雷同的黑色逗点,直觉却告诉他楼下那个迟迟不肯移动的一定是姜雀。他停下来在看什么呢,是因为甩脱他松了一口气,还是对他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留恋?

因为怀有这种可笑的想法,萧鹤生笑出了声。

你啊你,骄傲自负了三十年,被二十岁的小朋友耍的团团转,狠不下心把人强留下来,又斩不断这份心软的喜欢,原来你也有这么窝囊的一天。

姜雀,摆脱了债务、不用提心吊胆提防被人暗算,希望你能过上你想要的自由人生吧。

萧鹤生收回目光,折身回到办公桌前捡起刚刚扔下的钢笔,他反复梦见姜雀的那两年,姜雀不必知晓,他自己也尽快忘了吧。

梦与现实,终究是不同的。

“刚刚姜雀来找你了?”盛鼎推开门大步走进来,无所顾忌地在沙发上落座,自顾自倒了一杯水饮尽,“我这几天忙坏了,叶楠给我找了不少事。”

萧鹤生看着他没接话,眼底藏着几分疑惑,又实在不想提起“姜雀”二字。

盛鼎迟疑着观察他的脸色,放下水杯解释,“他来找你恐怕这会儿在公司传遍了,姜雀大大方方地来,慌慌忙忙地走,助理可说你们门都锁了半天,汇报工作都进不来,想装成没事人也不现实啊。”他朝着萧鹤生挑眉,极尽调侃。

“以后别提他了。”萧鹤生说,“结束了。”

“结束了?!”盛鼎难以置信,“你……你这人喜新厌旧也太快了,活该找不到乐子一个人苦闷!”

萧鹤生不理会他的误解,没人能想到他会在姜雀身上吃那样一个大亏。

“下一步呢?”盛鼎小心翼翼地问。

萧鹤生:“什么下一步?”

“接下来找谁玩?因为姜雀魂牵梦萦这些年,也算有个结果,苦行僧算是修行圆满,该重新回到这花花世界里来了吧。”

“不急。”

“你跟兄弟说实话,你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三十岁的男人就开始禁欲,怎么听都不像自愿。”

盛鼎不懂兄弟的苦涩,开过玩笑靠在沙发上傻乐。

萧鹤生并不将玩笑放在心上,却再不能光明正大地提起他对姜雀的肖想,那样合他心意的人这世上只有那么一个,却与他绝无可能。他暧昧不明的情愫分明已经算得上喜欢,只能假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这样才算洒脱,这样才能在人前装出并不狼狈。

他曾全心全意地想要照顾姜雀,对方却全然不需要。

萧鹤生毫无保留地投入工作,一如他不曾因为姜雀烦心过,但他清楚地知道隐约之中已有什么变了,放弃不是因为甘心,而是明白求不得,明白成年人哪怕暂时故作洒脱,终究会有释怀的那天。

他与姜雀,缘尽于此,只能如此。

恰逢公司的项目进入攻坚期,萧鹤生忙起来少有考虑个人感情问题的空闲,他并不关注娱乐圈,这下姜雀在他的世界里真的彻底消失。

再听见姜雀的名字还是助理跟他汇报,对方纳闷不已,“老板,保洁说姜先生已经很久没去过那边的房子了,还让她还像往常一样打扫着吗?”

“不用了,让姜雀来,或者你把东西打包送去给他。”萧鹤生摆摆手,不想多说什么。

助理叫人扫兴地说:“那个,姜先生自己的东西似乎早就带走了,剩下的……”全是萧鹤生置办给他的。

萧鹤生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助理:“姜度先生病发后的几天。”

自以为洒脱的萧鹤生听见答案按捺不住心底的愤懑,凭什么,凭什么他还没掀桌时姜雀早就想抽身了呢?!是他对姜雀不够好,还是他不够蠢?

萧鹤生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水杯发颤,连站在旁边的助理身形不由一抖。

“你下班吧。”萧鹤生说,他披上外套,一个人驱车赶往他曾金屋藏娇的地点。

屋内一如既往的干净亮堂,少了几丝人气就已经面目全非,萧鹤生的皮鞋踏入每一间房间巡视,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涌上心头,他在哪与姜雀喝过酒,对方又在哪蜷在他身下撒过娇……

通通都是谎言!

打开保险柜,银行卡、车钥匙、钻石项链……每一件物品都规整地摆放在其中,萧鹤生的那点偏爱,到现在只剩下明码标价,点点滴滴姜雀都要还清给他!

这一秒萧鹤生发觉,原来姜雀是个如此不识趣的人,逢场作戏是真真假假,分不清才痛快,可姜雀嘴里是动听的谎言,心底却拎的太清楚,怎么能不累呢。

既然要骗,绞尽脑汁死不承认才好,这样萧鹤生看穿了也能不计较,他会告诉自己戏子无情,更加没心没肺地与姜雀玩闹一场。

可姜雀认错认得太快也太诚恳,让萧鹤生也得陪他认真,这份情中间没留任何敷衍的余地。

有没有那么几个瞬间,姜雀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觉得心虚呢,不是因为萧鹤生给予他的什么东西,单单只因为萧鹤生这个人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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