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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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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萧鹤生忽然笑出声,眼底是深深的疲倦。

在他面前姜雀已经卸下所有伪装,他知道他和姜雀是同一种人,遇见对方前自以为是的潇洒,遇见对方后不肯承认输赢,原来这段关系中他和姜雀没有人全身而退,真相来的太不合时宜。

萧鹤生抬手,在触碰到姜雀脸颊的前一秒又收回来,他说:“姜雀,我和你的养父母不一样。”

他默了默坦然承认,“我舍不得。”

今夜过去萧鹤生彻底甘心了。他肯放姜雀离开,他把这些事处理结束才能盘算其它,自由是他现在唯一能给姜雀的东西。

姜雀呆呆望着他,因为这四个字心中震颤,话未说眼眶微红,他笑着打趣,“萧老板,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珍贵的人。”

萧鹤生指腹蹭过他的眼角,背过身重新燃一支烟,他已经认输坦白,之前不肯说的话也不必藏着了。

他说:“你生来就是克我的,人未见清,就在我梦里占了两年。”

姜雀讷然,若是几个月前的他听见必然只顾着得意,要萧鹤生再夸他几句,现在却好奇这话的来由。

“什么梦?”姜雀问他。

萧鹤生坐回先才的位置,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姜雀笑而不语,将人看得局促难安,他才慢悠悠转了两圈掌中的打火机说:“你不想听的梦。”

他什么都没解释,姜雀却瞬间意会,毕竟他依靠那样拙劣的借口逃避了一次又一次与萧鹤生的亲密,让他清楚这里面大有玄机,不怪他这样打趣他。

姜雀有些羞怒,“萧老板真是色中饿鬼,现在是什么情形,还不忘谈这种事。”

“全怪我也让人感到冤枉,这样的时间点,梦中情人自己敲门闯入我的领地,我胡思乱想也是应该的。”萧鹤生与他玩笑。

姜雀还想与他再争几句,萧鹤生语气陡然遍正常,朝他指了指隔间的休息室,“去睡觉吧,不早了。”

“那你呢?”姜雀看看休息室,又看看他。

萧鹤生说:“不用管我。”

姜雀哑然,他才发现萧鹤生眼底有不明显的青黑色,分明是近期没有休息够,“工作,要一直守着吗?”

“不用。”萧鹤生不再多说,明显还是被工作影响,却表现的好像生活本应该如此。

姜雀明了,萧鹤生肩上压着太多东西,一桩一件都得他自己思考决断,自己承担后果,要想的事情太多,睡觉这件事就变得毫不紧要。

“你领我过去吧。”姜雀起身。

萧鹤生颔首,随手将烟杵灭后走在姜雀前面,“床被都是干净的。”他打开灯光让他检查。

姜雀一眼扫过去,床被上没有折痕,萧鹤生压根没在这儿躺过,他碰了碰萧鹤生的手背,一触即分,“萧老板陪我躺一会儿吧。”

萧鹤生回头,眼底的憔悴中带着点神采奕奕,“姜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雀莫名,“只是躺着休息一会儿……”他在萧鹤生紧盯的视线中抿住唇不再多说。

萧鹤生转身向他走近,逼的姜雀下意识后退,慌乱中接着后背撞在墙上,将灯光也撞关闭。

黑暗中萧鹤生低笑一声,“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姜雀望着他在的方向不说话,黑压压的轮廓侵袭过来,停在一个危险又安全的距离,指尖被谁捏住了。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萧鹤生很快松开了姜雀的手,他有种不合时宜的冲动,想要亲吻对方惹人怜爱的眼睛鼻梁,又深知这种想法太冒犯。

以前姜雀不肯向他低头,萧鹤生不知道如果他现在吻上去他们会变成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他是否能对这段感情负责。

结实健壮的手臂绕过姜雀的肩背,在他以为萧鹤生要拥抱他的时候,灯亮了。

萧鹤生重新按下他背后的灯光开关,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快睡觉吧,小朋友。”

在姜雀因为这个称呼发火前萧鹤生慢悠悠地修正,“哦不,是总爱给自己找麻烦的成年人姜雀。”

姜雀懒得与他计较,斜瞥他一眼走到床边坐下,拍拍床沿,“分你一半,清心寡欲的萧老板。”

萧鹤生不再拒绝,与姜雀一人一半,互不打扰地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灯光熄灭,室外的雨声雷声格外清晰,还有身边人有节律的呼吸声,不知道躺了多久,他们知道彼此都没有睡着。

姜雀盯着黑洞洞的房顶先开口,“你和盛鼎闹掰了。”

萧鹤生纠正他,“只是掰了。”事发之后他们没见过面,更别提吵架了。

姜雀有些惊讶,“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你会找他要个交代,当了这些多年的兄弟不能不明不白地结束……”他竟然有些替萧鹤生可惜。

“你想听他声泪俱下跟我说他有苦衷,还是他毫不愧疚地说他对我早有成见,背叛不过是蓄谋已久?”萧鹤生十分清醒,“事情发生了,追问这些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与叶楠博弈结束分个输赢,到时候盛鼎或许会跟他解释几句,是否仁义道德不会影响此时此刻那颗想赢的心。

“那你呢?”姜雀顿了顿,“你想听听他的解释吗?”

萧鹤生没犹豫,“不想。”兄弟一场,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必追问缘由,他能理解盛鼎,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甘心当一辈子的废物点心。

姜雀咂咂嘴感慨道:“萧老板好狠的心,这可是几十年的交情!”

萧鹤生冷笑一声,话题绕到姜雀身上,“比起姜老板略逊一筹。”

姜雀大惊,不肯承认,“你说的‘姜老板’是谁,我认识吗?”

萧鹤生侧身撑着胳膊,黑暗中只能将姜雀的轮廓看个大概,他喃喃一声“姜雀”,什么都不再说。

如果此时此刻他还像之前一样意气风发,一定要即刻将姜雀揉成团再嚼碎了吞吃入腹,这样这世上没人长久占据着他的梦,没人敢骗他,没人能得了他的喜欢轻易溜走。

萧鹤生心中煎熬,却只能克制,恨不得姜雀从不曾出现在他眼前才好。

“对不起。”他听见姜雀轻声说,“我没得选。”

萧鹤生:“说说你之前的事吧,没遇见我的时候。”

姜雀早已坦白过一次,彼时被逼无奈,只能捡最关键的信息交代,萧鹤生重新提起,想听的是他没有细说的那部分。

姜雀皱着眉想了想,说的却是,“这次的难关你一定能安全度过的。”他清楚他坠亡之后发生的事,陆明玉因为攀上萧鹤生春风得意四处招摇,说明这次的麻烦并没有将萧氏压垮。

虽然这次有陆明玉参与其中,会增添许多变数,但姜雀还是这样跟萧鹤生说。

“真狡猾。”萧鹤生说,“我问的是你。”

姜雀问他,“我说什么你都肯信?”

萧鹤生:“如果你能给出一个既不荒诞又合理的说法,我愿意把你之前说的话忘记。”

姜雀翻身坐起,双手压住萧鹤生的脖子威胁,“哎呀呀,被你知道了我们妖精的秘密,这怪不得我,只好灭口了!”他没用力,掌心搭在对方的脖颈侧,他也知道,即便什么都看不清,萧鹤生一定在静静望着他。

萧鹤生反手攥住他的一截手腕,笑的很放松,“原来你这一世是要来找我索命的。”

姜雀跟着笑了,他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变,笑过之后声线沉下去,“其实我怨过你,第一夜钓你上钩,再骗你上当,我心里其实很得意,曾经帮着别人欺负我的人原来这么蠢……”

萧鹤生攥着他的手用力,让他狠狠卡住自己的脖子,怂恿着他,“怎么不用力,这么好的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帮别人欺负你的人。”

姜雀没有松手,他蛮不讲理,“把你做过的事都交代清楚!”

可萧鹤生哪里知道上辈子的事,他将自己摊开,很是无畏,“无话可说,任君处置。”

姜雀却像被烫伤一样倏地收回手,他跪坐在床上,什么都看不清又无比认真地说:“我不知道这其中你做了多少事,但我想相信你。”

因为想相信萧鹤生,他才肯回到他身边,陪他赌这一把。

这一世萧鹤生于他是贵人,他帮他做了太多,还债、上学、找到姜度,不做纠缠就放他离开,若非事情已经发生,姜雀绝不肯相信有人会为他做这许多事。在萧鹤生身边姜雀会不合时宜地觉得心安。

“虽然追究这些我不知道的事让人觉得冤枉,但仅仅是两年的梦,还没让我厌倦。”萧鹤生顿了顿说,“如果你不出现,我还甘愿再梦两年,其它感情的事都得放到以后再说,我想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重复的梦不曾让萧鹤生感到枯燥,即便不能触碰,他的视线顺着对方的身形描摹了无数遍,他很享受,困扰与愤怒来自无法再进一寸发展。萧鹤生瞧见姜雀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萧鹤生知道的一切都的来自他人转述,桩桩件件与他有关的事,他全然不晓,却尽可能给姜雀一个解释。

在今晚之前,他不屑于跟任何人解释自己的感情问题,姜雀在这样危险而巧妙的时机来了,从此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跟萧鹤生要答案。

萧鹤生想他留下,又舍不得他在他最狼狈的时候留下,他突然有些共情姜度,连他这样薄情的人亦忍不住为姜雀停留,眼中心中全被姜雀填满,何况是孤立无援十几岁的少年。

“勉强信你。”姜雀重新躺下。

萧鹤生又说:“萧卫东想让陆明玉留在萧家,你受的委屈还是跟萧家脱不了干系。以前我漠视别人欺负你,你骗我一场,也算扯平了。”

姜雀呆愣愣的,心脏砰砰跳,好像猜到萧鹤生下一句要说什么,他偏着头看他。

“所以睡一觉就走吧,不用把自己赔进来。”

姜雀恨不得重新掐上萧鹤生的脖子,刚刚聊天的和谐气氛荡然无存,他很尖锐,也很委屈,“是,萧老板家大业大,被骗一次也无所谓,遇见什么麻烦也不是我能帮上忙的,我就是犯贱活该,听见陆明玉说萧家马上撑不住了,就半夜不识好歹打扰你休息。”

萧鹤生笑,潇洒不羁,好像家业衰败的另有其人,开解起姜雀来,“你知道我的什么意思,别生气,把日子过得轻松点。”

姜雀冷笑一声,背对着萧鹤生侧躺留给他自己的后背,拒绝再与他沟通,“难道我很想把自己逼上绝路吗,这都是你逼我的!”

如果萧鹤生对他狠一点,他刷到萧氏的负面新闻会拍手称快,庆祝这个恶魔分身乏术没精力用来对付他。但萧鹤生心软了,让姜雀没理由也没办法绝情。

姜雀的游戏人间正是他太有情有义,除了拖着弟弟往前走,与其他人算得清楚就能再见;而萧鹤生潇洒风流,唯一的那点认真如今悉数倾灌在姜雀身上。

这个人让萧鹤生忘不掉、舍不下,又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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