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还会是谁？”姜雀有些诧异，在他心中萧鹤生是那场车祸的最大嫌疑人，或许他不必事必躬亲，总会有人愿意赴汤蹈火实现他的计划。

“不知道。”萧鹤生说，他在姜雀的怀疑中将所有嫌疑人员点了一遍，“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让人尽快查清。”

萧鹤生透露给姜雀的每个人名都有充足的作案动机，他们在这场争斗中利益受损，恶念从凝结到实现只需要一点不计后果的冲动。

姜雀说：“不用查了。”

他能得到的是萧鹤生给他的答案，递到他面前时润色了多少只有萧鹤生知道，姜雀只能选择信或不信。

姜雀不想选。

哪怕他明白，一旦萧鹤生跟他开口解释过，不论是真是假，他都无法再擅自将罪过归咎于他。

萧鹤生一只手亲昵地捧住他的脸，“好姜雀，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来问我。实在不行再打我几巴掌，别把我推开，咱们两个没有结束的时候。”

对方说话近乎低喃，姜雀竟然感受到他有几分真心实意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他，看清楚他痛的真不真，痛的程度有几分。他是不是和他一样的难受。

姜雀防备地握住圈在他腰后的胳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从放我走的那一刻就是谎言？”

萧鹤生将他圈的更紧，眉眼间染上些笑意，他说：“不是，你要是走的彻底，我不会自讨没趣，虽然不在我意料之中，但我输得起，也自负地以为这对我没什么影响。”

说得难听些，他不过想泡小明星没泡成，撒出去几把不在乎的红钞票，对他来说压根算不上什么损失。哪怕这个小明星将他困在梦境中两年，哪怕他动了一丝真心，骄傲如萧鹤生根本不在乎，在他心中自己是大度的，是他的包容让姜雀得以喘息，对方日后的好日子都得益于他的心软。

萧鹤生高高在上，一切的选择都是他做的，不关姜雀一丝一毫。

说到这儿姜雀困惑着要问，萧鹤生双唇在他的唇上轻点一下，似无奈和宠溺，“你为什么要回来？我有能力照顾你时你不要，偏要陪我吃那份苦，为什么？”

他将姜雀问住了。

姜雀怎么能说实话呢，这世上唯独萧鹤生守在他身边时他才能感到心安，他害怕，怕萧鹤生一样出事。

好在萧鹤生没有执着于他的答案，见他不肯回答自顾自说下去，“那晚夜半三更你回来见我，我就知道坏了，这么漂亮的一个人，不仅要进驻我低俗的梦境，还要把我这颗自以为冷硬的心剖开入住。舍不下，我真的舍不下你……”

“可你要我走……”姜雀说，在他心中萧鹤生说的做的并不一致。

萧鹤生将他按进自己怀中，“给你的东西我不能要回来，当然是你走的越干净越好，后来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糟，用不着连累你，就不想让你走了。但我该怎么跟你说实话，一说你肯定就连夜走了，就像出国这些天一句话也不理睬我一样。”

“胡说。”姜雀矢口否认，心中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他凭什么留在萧鹤生身边呢，凭他们纠缠不堪的过去，还是弟弟椎心泣血的恳求。

萧鹤生贴在他耳边，低声说：“这回别急着拒绝我，姜度已经接受了。”

先前的解释仅仅平息了姜雀怒火，这句话却像一个惊雷让他木然愣在原地，怎么可能！

姜雀慌张过头，从萧鹤生怀中挣出来，脸色发白，“你，你跟他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不能受刺激？他之前就很介意我跟你在一起……”

“别急，他现在好好的，我把他接回家照顾，他适应的很好。”萧鹤生按住他的肩头安抚。

姜雀怎么也想不到，这段时间他始终逃避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但倘若姜度那么好说话，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倍感压力。

姜雀：“你见他了？”

萧鹤生：“见了，他很在乎你，但他也很懂事，我们沟通的很顺利。”

姜雀难以置信，他打开手机就要求证，发现姜度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哥，家里最近降温了，树上的叶子也快掉光了，你在那边注意保暖。

姜雀盯着聊天框没有抬头，他吸了下鼻子，“萧鹤生，你真的很过分，你知不知道贸然跟姜度说你和我的事会刺激他，万一他又站到天台上呢？”

萧鹤生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知道，但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你相信我。”他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