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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享青眼必遭白眼,露心肠却恋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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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睡眼惺忪间,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陡然清醒,心道坏了。雨天路滑难走,可要早些前去皇后宫中,若是请安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我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萍儿听见声音,撩开帘子,轻声道,“小主再睡一会儿吧,方才皇后娘娘派人通传,说今日下雨,不必过来请安了。”

听见这个好消息,我浑身都放松下来,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皇后这厮总算做点人事儿了。

萍儿掖了掖被子,“难得睡个懒觉,小主快躺下吧。”我点点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听着雨铃清清的响声,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用了早饭,我坐在窗边练字。这样的天气,窝在屋子里,懒洋洋的做些不用太动脑子的事,别提有多舒服了。

宝莺有些试探地问,“小主,方才偏殿的夏常在悄悄叫了太医,我们可要拦着些?”

夏常在?

总听不见这个名字,都快忘了这延禧宫的隐士了,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夏冬春。

我和夏冬春之间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如今华妃早就把什么夏常在、冬常在的忘到一边去了,是以她如今也不需要旁人遮掩叫来太医了了。

我倒是不必对她做出落井下石的举动来,毕竟能多一个人恨华妃恨得牙痒痒,可是件好事。

我摇摇头,“不必了,就当做不知道。”

这雨像珠帘一般,在窗前断断续续的下个不停,到了日暮时分却渐渐停了。我心中惋惜,原以为明天还能偷个懒呢。

次日请安,下了一天的雨也没能浇灭华妃的怒气。

嫔妃们刚一落座,还未待皇后率先开口,华妃就已等不及了,“呦,听闻皇上送了莞贵人一双蜀锦玉鞋,怎么不穿过来,让咱们姐妹见识见识呢。”华妃不怀好意的说着,“若是过些时日,将内务府新送来的蜀锦穿在身上。岂不是要将皇后都比下去了。”华妃将视线从甄嬛身上离开,讥嘲的看着皇后。

甄嬛没想到华妃敢如此说话,连忙起身跪下,“华妃娘娘此言,嫔妾实在惶恐。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如日月光华普照六宫,让人内心折服。嫔妾貌若无盐,就算是穿着蜀锦,也是鱼目珍珠之别。”

甄嬛更加恭敬道,“况且这蜀锦本是内务府献给娘娘的,嫔妾不过沾了娘娘恩泽,有幸得了些料子裁做新衣。嫔妾在此多谢皇后娘娘恩德。”说着向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冷硬的脸色在这番话后稍稍缓和,“好了,快回到座位上吧。本宫到底不比你们年轻,这鲜亮的料子还是你们这些新人穿着漂亮。”

齐妃急的放下茶盏,连忙反驳,“皇后娘娘您如今正值壮年,皇上前些日子还夸娘娘穿那件橘红氅衣,特别端庄秀丽,风姿出众呢。”

皇后面上一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浅笑。华妃却冷嗤一声,抚了抚发尾的凤簪,嘲弄的说,“皇上久不见齐妃,齐妃这记性,竟也能记住皇上一个月前说了什么。”

齐妃气的脸上飞红,憋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反驳。

皇后今日一连被华妃下了面子,面色不虞,“好了,都安静些吧。华妃,齐妃,你们也是宫中老人了,怎么还能争风吃醋,做口舌之争。”齐妃委屈的瞟了皇后一眼,不敢做声。

景仁宫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曹贵人率先顶着压力开口,“华妃娘娘今日戴的簪子倒是不同寻常。”

华妃得意的笑了,“曹贵人好眼力。这可是太后赠予本宫的凤穿步摇,岂是其他俗物可比。”

众人或嫉妒或不屑的目光都隐隐汇聚在华妃身上,华妃岿然不动,享受着这种焦点聚在身上的感觉。

请安结束后,从景仁宫走出一段距离,我开口轻声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华妃如此张狂,皇后竟也不恼。”

沈眉庄瞟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你有所不知,年羹尧平定西陲,不日便要还朝请安,华妃自然有了张狂的资本。”

沈眉庄担忧的望着甄嬛,“嬛儿,皇上如今待你如此之好,令后宫瞩目。华妃向来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有了年羹尧做倚仗,必定更加行事毒辣。”

甄嬛面色温和,甚至并不如沈眉庄忧虑,反过来安慰她,“眉姐姐,只要我承宠一日,华妃便与我不睦一日。我既无法改变,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华妃虽仗着年将军战功赫赫,到底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沈眉庄依旧蹙着眉,“话是如此,只是我总觉得华妃沉寂数月,不像是她的性子。”

沈眉庄此话也说出了我的心声,华妃自被夺去宫权后,并未做出什么大动作来。这放在别人身上再正常不过了,放在华妃身上却是一万个不正常,华妃哪里是安静度日的人呢。

傍晚,皇帝来了延禧宫。我忙撇下绣棚下榻行礼。

“不必多礼。”皇帝也坐在榻上,捡起绣棚看了几眼,“每次朕一来,十次里有七次能看见你在绣东西,怪不得容儿的女红做得如此之好。”

“皇上谬赞了,嫔妾的母亲原是绣娘,嫔妾小时候便跟着母亲学会了刺绣,用来补贴家用。如今不过绣着玩,打发时间罢了。”

皇帝随意的丢下绣棚,眸色深沉,“你父亲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也是个县丞,怎么还需要你母亲补贴家用。”

我尴尬的笑笑,“皇上有所不知,嫔妾父亲原是个商人,官职是靠母亲做刺绣攒下来的钱捐的,所以……”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暗自抬眼瞥了一眼皇帝。

皇帝垂着眼眸,脸上平静的像一张宣纸。

一时之间彼此都沉默下来,静谧中透着压抑。

半晌,皇帝才开口,“朕从未听你讲起你幼时的事情,你可愿意同朕讲讲。”

对上皇帝那张神色莫名的脸,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僵硬的点点头,“嫔妾自然愿意。嫔妾幼时,父亲只是一个小商贩,母亲也只是一个绣娘,日子虽然清贫些,但一家人过得也温馨幸福。”

说着说着,那股怪异更胜,恍惚间坐在我身旁的皇帝变成了母亲。那些个在安府的夜晚,母亲也是这样讲故事一般,流着泪一遍一遍的念个不停。

“只是后来母亲为父亲捐了官,父亲就变了。父亲又新娶了姨娘,对待母亲也不似从前。可怜我母亲熬坏了眼睛,又被妾室羞辱作贱,在府中过得日子竟连下人都不如。”

我几乎不假思索的就能把这些话说出来。曾经那些刻在心里的苦涩,愤恨,在唇齿里打个转,就这样平静的像流水一样淌了出来。

皇帝伸出手,替我抹掉眼泪。带着薄茧的手指刮得我眼角一痛,我不敢扭过头抗拒,索性将头埋在皇帝怀里。

如果这样能让皇帝对我多几分怜惜,也还不错。

皇帝的手一路抚过我的长发,叹息一声,“容儿小时候定是受苦了。”

我心尖一颤,泛起一阵涟漪。

我好久都没听到这句话了。

皇帝顺着发梢抚到我颤抖的脊背,再到胸前,一粒一粒的解开寝衣的扣子。

我心中泛起的那阵微乎其微的涟漪,也倏地恢复平静,重新变成一滩死水。

我看着皇帝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胃中一阵翻滚,几欲呕出来。我心中大惊,若是侍寝时失仪,怕是这辈子都要在冷宫了此残生了。

我紧咬着唇,直憋得额头上泛出冷汗,才敢重新看上皇帝的脸。

所幸皇帝并未注意,我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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