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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家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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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信侯的三妹妹,便是德清伯世子陆慕的妻子,世子与这位小杜夫人并未生女,只有一个庶女,唤作三娘。”点绿如数家珍,继续念叨,笔记都没有,全在脑子里了。“世子杜璟的轶事中,另一位主角便是这位陆三娘,二人同样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但是,两府也没有商议亲事的意思。”

明媚对杜璟这位世子的观感更差了,他还是古代版脚踏两条船的。

德清伯是江南人,明媚翻了翻名册,发现他的妻子大杜夫人也在参宴名册上,正是南信侯的大姑姑。

“南信侯的姑姑有两位,一位是德清伯夫人,一位是济宁侯夫人。”点绿想了想,又补充了新信息。

“济宁侯?似乎是河东人?”明媚手里的单子上,没有济宁侯府上的女眷。

“他家没有适龄的姑娘,济宁侯任职是吏部尚书,娶妻杜家二姑,妹妹嫁给太安伯,女儿嫁给了高泉伯世子。”点绿想了想,从脑子里翻出了济宁侯家的家谱。

高泉伯,河东人,是从尚书右仆射上病退的那位倒霉蛋儿,宗族在冬日炭事上损失惨重。

“太安伯是?”明媚对此人较为陌生,似乎不是河东司隶这片的,她还没细琢磨其他地区勋贵的情况。

“太安伯,是关西人,任职刑部尚书,娶妻济宁侯妹妹。若说其他牵连,那他的嫡母是南安伯的姑姑,这应该也算。”点绿很快就给出了回应,这点事儿难不倒她,“南安伯,也是关西人,任职刑部侍郎,娶妻少府令金城侯的妹妹。”

明媚把这些信息汇总,全部添到草图上,各府姻亲关系一目了然。

还没等她深想,前头来话,秦王叫她去东院书房。

看了看衣服,图方便好换装,穿了玫瑰紫圆领袍,头上为了好搭配衣服梳了双环发髻,首饰还是文卿给选的一套红绿碧玺繁星簪。

重新梳头发麻烦,干脆扯过那件绣莲花纹样的高腰水绿色襦裙,披上一条桃夭披帛,这就走了。

点绿带上提篮,把娘子画的草图也装上,没准儿过去就是说这事儿,能用上。

招呼上三秋,再带上女卫两名,一行人安步当车,顺着回廊往外走。

东院书房

明媚与文卿面面相觑。

秦王一条胳膊圈着少府令的脖子,一只手去揪人家的胡子,查来查去,查自己人头上了。

少府令夏侯可连称冤枉,本朝勋贵就那么几个,互相结亲太常见了,没有那么泾渭分明,要不怎么一赶上大案子,就能死一串呢。

苏记看这个场面,伸了两次手,还是算了。

他与顾叹转过身,各自去翻卷宗。

今日,难得秦王晓得管正事了。

他们带了所有南山案的卷宗过来,本意是阶段性汇报工作。

没成想,秦王是为了菱芽娘子来的。

苏记一来便瞅见屏风后有人影,虽说来的是柳妃,但背后定然是明娘子在出力。

他昨日叫了崔惟来,今日秦王便叫他,苏记心中自有计较。

至于菱芽娘子那边,早都安置妥当了,借口罢了。

两人在秦州时便有默契,仲芳不会对他撒谎,但不想说的事,他嘴巴也硬。若是熬的过他,他就招了。熬不过,那不好意思,就不说。

他既然出府,本次与崔惟相持就算结束了。日后若再揪着他翻旧账,崔仲芳便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范了。

为了看清明娘子的谋划,他提议请她过来。

秦王从谏如流,自然无所不允,恰逢少府令来寻,便都撞在了一起。

“殿下啊,我此来,正是我那做刑部侍郎的妹夫有密报啊。”夏侯可不敢挣扎,凑到秦王耳边小声说道。

“刑部,还真热闹哈。”秦王讪讪的松开手,“大容兄,是本王错怪你了,别介意啊,别介意,哈哈哈。”

这些年,刑部历来是关西佬的自留地,针扎不进,水泼不湿的,怎么滴,还出来跳反的了。

夏侯可直拍大腿,可不敢这么说,哪里有什么自留地不自留地的,都是圣人恩典啊。

苏记找出刑部卷宗,其中一条是洛伊令提供的,是说前三年开始,洛伊府上报到刑部的案卷,凡是与滇王一系有关的,都被刑部压下去了,其中数宗人命案中都有提到南山园子。

洛伊令在查案前,被苏记暗示去查死士藏匿之所,他带着人马在南山查,经王秀带来的农女指引,找到了被焚毁的两个村子,在滇王别院与太子别院的必经之路。结合尚书令这当舅舅的太过敷衍案情的态度,认为此事可能与滇王园子有关。

顺着滇王这条线,顺势就查到了刑部。后面又添了园子里聚众吸食更生散的事儿,发现运货去南山的路子都在刑部控制下。

与这园子相关的事件里,刑部出现的频率,比孟蒗这正经舅舅还高。

再翻出一卷,正是之前少府令所录。少府令在查案前,被苏记暗示去查死士来源,发现这里面有不少刑余之人,身体多少都留有痕迹。少府内部便有刑堂,这方面他们的专业程度不比刑部的差。

他想到了刑部,刑部侍郎是他妹夫,他便去询问刑部侍郎南安伯。

南安伯踌躇至今,看来是叫少府令做通了工作,写了密报。

南安伯的姑姑,是太安伯的嫡母,这些年母子关系不好,间接导致南安伯在刑部被排挤。

但是南安伯知道些内情,越是不得志,就越要盯着尚书的举动。

他密报中有提到,近三年河东籍的罪犯能放的都放了,都是身为刑部尚书的太安伯亲信经手操办的。

此事不同寻常,关照关西人还说的过去,关照河东人,就有问题了。而且,这些人都被秘密分批接走了。

据南安伯姑姑透露,是济宁侯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儿媳妇,刑部尚书太安伯的妻子,收纳的这些人,听说陆续都送回河东老家去了,但也可能是秘密养在洛伊府下某处,以备用时。

“滇王,是三年前离京就藩。所有的时间点,正好卡在滇王去南中封地时。”少府令说道。

“孟蒗任职尚书令,也是滇王就藩的同一年。”姗姗来迟的洛伊令杨冈补充道,“那年,孟令君一日九迁,羡煞旁人。”

“菱芽是三年前入园,当时园中便已是杜夫人执掌。”明媚回想了一下,与文卿说道。她确定当初菱芽回宫述职时,是提过这事儿。滇王在京中,只有这一位嫡亲舅舅,他的赐园由舅母管着,合情合理。

“杜夫人是诰命,菱芽的园中女官。若说杜夫人是滇王的长辈,私下里这么讲合情理。若是拿到台面上,杜夫人算不得园子的主人。既然所有事情都是在滇王离京后发生的,与他便可以称是没关系,自然菱芽的行为就不算背主。”文卿迅速想到其中关窍,为菱芽开脱。

孟蒗的夫人,滇王的舅母,得管济宁侯喊姑父。

众人围着一张勋贵杜氏的家谱草图看,这么画出来还真一目了然。

虽说勋贵之间的姻亲关系,是必修课。但能把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儿都记住,也考验记忆力,时不时就忘了几处而不自知。

谁能想到,滇王与五皇子不仅是亲兄弟,他们母家也有姻亲关系。贵妃的表姐,是德妃的嫂子。

但是,宫中孟德妃与陆贵妃,并不交好,还有些相看两厌。

德清伯陆予身为御史大夫,一向是独来独往,谢绝一切姻亲走动。

可他的孙女,却与杜璟长于一处,可见两家不是一点不亲近的。

各方消息汇聚之后,济宁侯是所有线索的集合点。

“而且他是河东人,有作案动机。”洛伊令说道。

若是勋贵作乱,比皇子要杀太子,可好处理多了。

屏风后,文卿听到菱芽不当定为背主,便不在意后头的事儿了,自己寻了茶碗,取出一套话本子看。

明媚却靠近了两步,继续听外头的话儿。

若非少府令与洛伊令都到了,她们原也不用非得遮一下。

草图是她画的,其中人物关系点绿说的很清楚,官职爵位也清晰。

外头一众人你三言,我两语,解释的清楚明白的。

幕后黑手,基本已经解密了。

但是,深受后世历史大案熏陶的明媚,却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丝违和。

皇帝就这么放心儿子与朝中大员亲近?

滇王的舅舅当尚书令,他本人还是降将,功勋甚至不足以在南山拥有自己的园子。

他娶妻杜氏女,妻子娘家通过联姻将手伸出甚远,勾连朝中勋贵不说,连掌握实权的部堂都在其中。

老南信侯死的早,本代南信侯没本事,这才显不出杜氏锋芒来。

也许,正因如此,皇帝才会弃用南信侯?

开国之君,麾下各方势力混杂,更符合皇帝稳固天下的利益需求。若是底下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上头就该想办法了。

开国之初的逆案,应是震慑了一部分人。

那作为杜氏女婿的孟蒗上位如此迅速,又是因为什么?

南中归附后,封滇王镇守,又重用原南中王的子嗣,是为了边疆永宁?

明媚想不通,不得不重新再捋一遍。

“詹事府来人,说奉太子殿下的令,送东西来了。”鱼士良在外头行礼,高声叫道。

今儿还挺忙活儿,怎么事儿都往一起赶了。

一口大箱子送进书房,一众人正发蒙。

苏记抽出一把礼剑,挑开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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