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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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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哥领着人来到内院小厮自用的浴房,还要帮他将衣物褪下来。

怎料手才放在他身上,却遭到他强烈的抗拒,喜哥还被推搡撞到架子上。

喜哥心头恼怒,但人是小姐亲自带回来的,他不仅不敢生气,还要反过来安抚这人, “我不动你,架子上有澡豆和巾子,你待会儿先穿我的旧衣,我给你找来。”

见他躲在架子后面,仍警惕地盯着自己,喜哥连忙倒退几步,“我这就走,这就走。”

喜哥退出去将门合上,憋屈地跺跺脚,找小容诉苦去了。

浴房中的人动了动,打量起这间浴房,和院内的风格一致,狭小简陋,但好在干净整洁,又回想起喜哥谨小慎微,他明亮的眸子骨碌一转。

小容正在准备做针线的材料,上次给大家做冬衣还剩了不少,他看还有什么能拿出来用。

听完喜哥的苦水,他还劝道:“你可别招惹他,我看小姐对他不一般。”

“整整那么大一个东厢房,全是他的。”

喜哥忙道:“我只嘴上跟你说说,可不敢动他。”

又问小容:“你说他是小姐的什么人?”

小容理好针线,喜哥话里话外对那人尽是埋怨,现在又提到小姐,他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小容是个老实本分的,只说:“反正不是和我们一样做小厮。”

不是小厮,还能是什么?

想到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喜哥落寞地垂下头。

见时候不早,喜哥才找了衣物给人送去,脚步静悄悄的,以为不会惊动到他,没想到刚搭好衣物,就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眸子。

吓得喜哥一激灵,差点推倒屏风,急忙拍拍心口缓缓,嘴里还想骂几句。

而对方似乎大致摸清楚了自己的地位,不像才来那般瑟缩,他扒在浴桶边,挡住一.丝.不.挂的身体,湿漉漉的乌发贴在肩上,俊脸冷肃,目光如刀,呵斥道:“出去!”

声言厉色,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仪,仿佛喜哥犯了天大的错处,直把他恫吓地手足无措,仓惶间跑出去还差点绊倒。

酉时,张庭在正厅用饭。

今日的夕食做了糖醋里脊、辣子鸡、水煮肉片、麻辣香锅,怕菜肴太辣,还上了一盅雪梨银耳羹降降火。

实在太丰盛了,酸甜、麻辣的味道直冲鼻尖,张庭搓搓手,馋得直分泌口水。

正要动筷,却见喜哥领着个人进来。

喜哥一改往日活泼,畏畏缩缩低声回禀:“小姐,公子洗漱完毕了。”

张庭狐疑地看看大厅升起的烛火,又看看外面渐渐暗下的天色,心想现在不是酉时了嘛?没错啊,怎么这人洗漱还得用两个时辰?

但她面不改色,也不欲深究无关紧要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退下吧。”

喜哥闻言,对张庭行一礼,又立即挪开凳子伺候那人坐下,帮他盛饭摆碗后,慌忙离去,如同身后有狗撵一般。

张庭:“?”

张庭收回视线,这才认真端详与她同桌对坐之人。

他穿着一身绀色旧衣,垂眸安静端坐在凳子上,适时,微风入室,吹起他几缕发丝,轻盈拂过面庞,睫毛微微颤动,显露出几分拘束不安。

这一身干净整齐,人也看着温顺知礼。

张庭满意点头,连眼神都变得柔和,让他抬起头来。

这回他倒没有抗拒,乖乖听话照办。

看样子情绪稳定了,张庭再度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似乎被戳中痛处,他瞳孔微缩,浑身瞬间紧绷,手不自觉抓紧衣袍。

张庭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嗓音,“小仪。”

声音干净清冽,竟有些耳熟,但张庭确信从未见过他,还以为是错觉。

张庭讲究为人为善,不轻易伤人面子,既然他都和自己同桌而坐,自然不会再撵他走。

腹中的馋虫早已按耐不住,她拿起筷子一脸虔诚地盯着面前的菜,招呼道:“吃饭吧。”

辣子鸡外皮酥脆,内里细嫩多汁,一口咬住,又麻又辣的味道瞬间在嘴里迸发,香得张庭恨不得将舌头吞下。

又夹了糖醋里脊配饭吃,酸甜的肉香在嘴里蔓延,美得人不由发出一声叹喟。

张庭这边用得舒心,小仪这边就不顺心了。

他从前饮食清淡,如今盯着一桌子辣椒快铺满盘子的菜,无从下手,但见张庭吃得香,跟着夹了筷子尝过,却被呛得不停咳嗽,喉咙辣得冒烟。

张庭吃饭被打搅,还不悦地撇了他一眼,但为了维护好主家的美名,她将手边的雪梨银耳羹推到他面前。

“喝点这个缓缓。”

小仪顺手拿起,“咕咚咕咚”喝下去,喝完再也不敢动桌上的菜食,只抱着汤盅可怜巴巴地吃着里面的雪梨。

张庭胃口好,灶房用料足,这一盅雪梨他还没用完就饱了。

擦擦嘴,施施然放下汤盅。

张庭用饭一如既往风卷残云,迅速扫光盘子装进铁胃,只晚小仪半刻。

这一顿吃得心满意足。

新员工入职她都要做培训,拿过一旁的巾子擦嘴,依照惯例问道:“你有何擅长?”

小仪不明白张庭是要做什么,睁着一双明眸望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想到何事,手拧在一起。

随后低下头,慢吞吞地说:“我……奴,奴会管家。”

管家?

张庭噎住,你会管家那我做什么?

少年初来乍到,竟然妄想挑衅她。

张庭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浅浅一笑道:“我看你腰长腿长,挺适合整理内务,日后内院整洁便由你负责吧。”

至于月钱,当然一分没有。

对方听她这么说,反倒松了一口气,立马应下。

张庭起身,临走前还特地吩咐他把一桌子残骸收拾好。

但等她快步入正房,却听到身后传来盘子清脆落地的声音。

她拧眉反思,自己这步算不算杀人一万自损三千?

……

次日卯时,天空微亮,雾霭沉沉,张庭准点起床,来到院内伸展肢体,却看到一道清瘦身影立在前方,拿着扫帚勤勤恳恳清理落叶。

虽然干活不咋样,但起码态度端正。

这让张庭心里有了一丝慰藉。

李瑞莲很快也到了,一眼便瞥到了角落里的少年,主家的私事她不会过问,只觉得两人黏糊糊的,早上晨练都要呆一块儿。

面色如常同张庭一起活动身体,打拳,张庭半路出家,但进步神速,如今竟还能和她对上一两招。

小仪原本想去扫对面的枯叶,但这两人练得汗流不止,浸透衣衫,实在不堪入目,令他完全不敢过去,只能缩在墙角,等她们离开。

那边张庭感觉自己摸到了点门道,又招呼李瑞莲过过招,两人一起练到辰时才作罢。

她随意擦擦脸上的汗,见那人跟个乌龟似的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发愁:这么低的效率,何事才能让她赚回一千两?

去大厅用饭,身后又跟着只小尾巴。

张庭回忆起方才的情形,不禁无语。

李瑞莲见少年走过来,不想旁观主家谈情说爱,匆匆告辞。

张庭想留她用早食,都没留住。

她皱起眉头,盯着眼前人圆润饱满的头顶,话还没问出口,只听一声沉闷“咕噜”。

对方垂着头,窘迫捂住肚子,默不作声。

张庭扶额,叫上人一起用饭。

早食上了两屉香葱牛肉的小笼包,一屉香菇猪肉的蒸饺,六枚烧麦,四根油条,两碗香甜的稠粥,鲜味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没了辣口菜,小仪用得称心如意。

填饱肚子,张庭径直便去书房研读诗书,翻出数日前罗子君的文章,逐一分析她的结构和用法,又拿起一本经史书细看。

她读着读着有了灵感,铺开宣纸提笔挥舞,一气呵成写完文章。

盯着这篇策论,满意莞尔。

午时用饭,又见到了某个熟悉的人。

张庭摸摸下巴,明白自己是被赖上了,但这人怎么就不怕她?莫非她面善?

不过在哪吃都是花她的钱,他吃得极少,左不过同坐一桌,没什影响。

张庭在院里转了一圈消食,准备回房午睡,然后还要小仪半个时辰后来叫醒自己。

这一觉张庭睡得很踏实,迷迷糊糊快要自然醒来时,外面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吓得她立刻坐起身,动作太急还失手打碎了榻前的茶壶。

门外,急促猛烈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靠在床头缓神,声音闷闷的,“何事?”

那人声音低沉,“该起了。”

张庭顿觉头疼,怎么这人看着是个安静老实的,做起事来却毛手毛脚。

她穿衣起身,懒散靠在门框上,指腹轻揉额头。

小仪拿着扫帚站在旁边,静静地看她。

片刻后,张庭直起身子,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他,慢悠悠地朝他走去。

小仪呼吸一滞,被她逼得往后退去,脑海中浮现出可怕的念头,惊得脊背发凉,身子不停颤抖。

嘴里磕巴问:“主人……您,您有何事?”

张庭没有回应,只是离他愈来愈近,他退无可退紧贴着墙缝,心脏剧烈跳动像是在打鼓一般。

等他们只余半尺距离,张庭终于停下来,他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温和清新,但她整个人却给他一种极为强烈的侵略感,竟让他恍惚以为被她包裹在怀。

他惊惶地看到张庭抬起手,朝他探来——

然后拿走他手里的扫帚。

张庭转身回屋,路上打个哈欠。

今日夕食吃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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