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伸手去解安全带,赵声阁已经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
挑明到了这个地步,对方干脆也不装了,右手撑在中控台上,再不说一句废话,侧过身来就与他接吻。
细微水声和气声在车内响起,不再是在桥上那种珍视大过实质的吻,这一次对方捧着他的脸,吻得很重。
赵声阁的吻技真的很好。
每一次辗转的幅度都恰到好处的紧贴,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温柔又强势,偏头的时候又很深情与专注。让人不知不觉就落在了他的节奏里,被他掌控着上下沉浮。
陈挽被他亲得腿软,感觉大脑里的最后一根弦要崩断了。
对方把他的唇含得很紧,舌也探得深,密密实实把他口腔扫荡了一遍。随后是湿润的唇舌交缠磨蹭,动作轻柔,但每一次的偏头辗转都带着明显急促的鼻息。
指尖从光滑的真皮座椅上无力滑落,找不到能够攥紧的东西。陈挽想要后仰,座椅智能地接受到乘客的意图,缓缓往后调了幅度。
空间进一步扩大,陈挽也被“打开”得更多,赵声阁的亲吻急促落在他的唇角、脖颈、耳根,撑在中控台的手掌青筋跳动,另一只手则从他的锁骨有技巧地揉到腰腹。
陈挽眼睛有点红,喘得很碎。
他被不加掩饰地挑逗,刺激得下意识挺腰,却被安全带牢牢束缚在座椅上。
他今天穿的是西装,马甲与身体各处的线条都异常贴合,大腿曲起时西装裤明显绷出了褶皱。
这并不是一套适合活动的装束,更何况陈挽还披着面前人厚重的风衣。
陈挽浑身发热,喉咙干涩,呼吸也急促,像被蛛丝层层包裹着。而他是其中落网的困兽,手脚都被束住,丝毫动弹不得。
欲念燃上来的时候,理智都被烧成灰烬。
陈挽紧紧靠着座椅,胸口不住起伏,难受得眸心一片湿润……
……(略)
陈挽想伸手,又不想在赵声阁面前如此失态,忍得浑身颤抖。
他别过头去喘息,想转移下注意力,却被不轻不重捏了一把,瞬间过电般战栗,出口的声音都变调了,只能用湿润的眼睛看向对方。
赵声阁看面前人隐忍压抑地喘,眼睛里是晦暗的沉。他喉结滚动几圈,侧身把人抵得更紧,又重重吻了下去。每一次直到快无法呼吸才分开,两个人间只能听见喟叹和喘声。
……(略)
陈挽在禁锢中仰起头,已经记不清自己咽了多少次。(审核大人这里是口水!口水!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浓烈,纠缠,炙热。
赵声阁的体温很烫,隔着几层衣料都能清晰察觉,陈挽被他抵着,感受带有侵占欲的气息喷在脸上,吻下的力度也不复最初的轻柔,便知道对方也克制不住了。
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路灯发散着微光。
两个滴水未进的人在车座前排亲了又亲,缠绵悱恻,彼此间都是欲望深重的,每次对视不到五秒又开始接吻,分开时回荡的喘息都是急促燥热的。
这点程度已经完全不够了。
而他们本不该如此失控。
昨夜白马庄园的火烧得太旺了,那段亲密距此刻还不到十八小时,要命的快感还残留在心底,稍一引燃就爆发得彻底。
赵声阁的手滑进风衣内侧,陈挽猛地弓起背,喉咙里泄出半声呜咽又被堵回口中。
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侧面,动作时纽扣硌在两人之间,冰凉的触感激得陈挽颤了颤,对方立刻用掌心垫住他后背,将人托得离自己更近。
要受不了了……
陈挽眸光涣散地想。
今天如果就此结束,他回去后恐怕会疯掉。
他猜赵声阁的状态应该比自己好不到哪。
“去我家?”
陈挽听到面前的人低声问,声音很哑。
离明珠大桥最近的是宝山半腰那处房产,车程前后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他知道赵声阁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
对方看得出来也在忍,看向陈挽的眼神有柔情也有欲望,最后还是缓缓起身,松开了对他手腕的束缚。
大概已经濒临某个临界,却仍想给他最好的体验。
但陈挽已经昏了头,他忍不了。
安全带终于被解开,他双手环上赵声阁的脖颈,颤声恳求到。
“就在这……好不好?”
赵声阁的动作一停,蓦然去看副驾上的人。
“你确定?”
这句话没有拒绝,但含着最终通牒般的警戒。
赵声阁在提醒他——还有最后一次说不的机会。
陈挽觉得自己好像打破了某个樊笼,放出了凶猛的野兽。
他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便让对方苦苦维持的理智土崩瓦解。
赵声阁看他的眼神很暗,里面有难以解读的复杂,也有熊熊燃烧的火。
陈挽缩了一下,但还是没敌过内心的渴求,“嗯。”
“那去后面。”
……
下车的过程已经模糊不清,陈挽的意识回笼时,已经被赵声阁压在了后排的座椅上。
劳斯莱斯后排毕竟更宽敞,足以两个成年人伸展腿脚,的确是更适合进行“活动”的地方。
对方再次压上来的攻势很凶,真皮座椅发出了细微摩擦声。赵声阁膝盖顶开他双腿时,陈挽抓住了对方小臂,腕表坚硬的边缘压进掌心。
他喘着气偏开头:”等等……车窗……“尾音咬碎了散在空气里。
后排的车窗没有关紧。
赵声阁的动作顿了顿,把手表解了,又伸手按了关窗。陈挽还未反应过来,披着的风衣就被对方脱下。
温热的唇重新覆上来时,陈挽尝到对方舌尖淡淡的烟草味。
他的领带已经乱了,此时被领带夹虚虚固定着,赵声阁单手解了。
赵声阁的指尖探进西装马甲里,沿着腰线一路往下。
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时,陈挽猛地弹起来撞进了对方怀里,后脑磕在皮质头枕上发出闷响。
可这点钝痛根本压不过灭顶的酥麻,对方早有预料地按住他大腿,把他圈回怀里。
陈挽闭上眼,连呼吸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皮带被解开的瞬间,他伸手攥住对方手腕,声音发颤。
”赵声阁——”
……(略)
赵声阁对他的反应没有丝毫意外,语气也理所当然。
“现在是我追人,理应是我来。”
陈挽还想说点什么,对方的拇指就按在了他的唇角……
“放松。”
对方轻声安抚,陈挽喘得难以自持。
赵声阁的手掌很有力,指腹灼热,常年握枪的指节带着薄茧。
……(略)
这个人陈挽曾经做梦都希望多看两眼,是从来不敢奢望和染指的对象。
是赵声阁。
对方此时正把他抵在劳斯莱斯后座。
陈挽被这个事实震撼得浑身颤抖。
刺激太大了,他深吸好几口气,眼角都是红的,眼神涣散。
……(略)
陈挽偏头想转移注意,却被掐着下巴转回来接吻,闷哼消失在深吻里。
唾液顺着唇角流到锁骨,被对方到指尖拭了,推拒间漏出喘声。
赵声阁听得眸光暗沉。
劳斯莱斯的后座很宽敞,抬头是昂贵的星空顶,在黑暗中闪耀得美轮美奂。
陈挽已经顾不上了。
……(略)
他难堪地别过脸,又再次被拉回来接吻。
唇舌交缠间有汗的咸味,混着彼此紊乱的喘息,密闭的后座中有升温的迷乱和暧昧。
"赵.……"
破碎的尾音被吻截断,陈挽的手指陷对方后背,能清晰感受到赵声阁衬衫下绷紧的背肌,随着手上起伏的动作,像某种蓄势待发的猛兽。
车内没开顶灯,漆黑一片,星空顶的亮度有限,窗外投进的月光和灯光照在两个人身上,把迷乱和薄汗都映得一清二楚。
陈挽仰头喘息,喉结在汗湿的脖颈上滚动,余光却瞥见赵声阁绷紧的下颌线——
对方额角青筋明显,像是正压着渴望,但还是一直专心在低头。
赵声阁应该也很难受。
陈挽意识到这点,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他又是愧疚又是自责,强迫自己抽离,撑起发软的身子,试探着就要抚上对方腰间。
指尖快触到的时候,手腕就被滚烫的掌心牢牢箍住。
赵声阁阻止了他。
“别动。”对方的声线比之前更哑。
陈挽怔住,抬眼望进对方眼底。那里翻涌着尚未褪去的暗潮,像暴雨前蓄满雷电的云层。
赵声阁的喉结重重滚动,扣着他的手背青筋虬结,分明是极力克制的模样。
“我……我帮你。“
陈挽声音发涩,指尖无意识蜷缩。他见过赵声阁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的样子,此刻却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近乎危险的失控感。
“陈挽。”面前的人语气很淡,”你以为我忍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陈挽瞳孔微颤,忽然明白对方在白马庄园时,那最后的温柔克制从何而来。
赵声阁压得很深,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前,不会轻易出手。
他担心陈挽承受不住。
……(略)
陈挽战栗着,战栗的同时又有种诡异的兴奋。
“我可以——”
我什么都受得了……现在直接来也可以。
只要你爽。
陈挽的目光在无声乞求,他接受不了对方一昧为他付出。
赵声阁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行。”
他握着面前人的手,轻轻抚摸指间那颗小痣。
”陈挽,我追人讲究循序渐进。”
“你有你的准则,我也有我的。”
赵声阁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更改,话音刚落就开始行动。
……(累了,删了很长一段)
陈挽无法抗拒,听到面前人低沉的命令。
“看着我。”
他睁眼,撞进赵声阁深不见底的眼眸。那人衬衫领口微敞,鬓角微湿,神情却依然冷静自持,唯有手背暴起的青筋泄露了真实情绪。
像是*念满身,依旧克制着进行旁观的主导者。
……(略)
陈挽的瞳孔猛地扩散,眼前炸开细碎的白光,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指甲都掐进手心里。
“别……”
赵声阁不为所动。
陈挽浑身过电般颤抖,眼尾红得不行,水光在睫毛间摇摇欲坠,濒死般仰起脖颈,不住地摇头。
赵声阁见状低笑一声,忽然放松钳制,有些恶劣地俯身到他耳侧。
“昨晚在浴室做了什么?”
陈挽脑子里“轰”地一声,剧烈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