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杀不死那只知更鸟]：[图片]
[为什么杀不死那只知更鸟]：现在在芙国最高的建筑上面。
[为什么杀不死那只知更鸟]：好想跳下去看看。
看见韦知雨私聊发的信息，程起予动动手指头回复。
[cqy]：死，全都可以死。
程起予正在敷衍地聊天，突然听见阳台的窗户丢进了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丢进来的一瞬间，阳台突然凹陷了一块地，随之升起两个巨型机械臂，对准扔小石子的那个方向，随时准备反击。
阳台外的楼下，一个胖胖的青年在大喊：“宁哥！”
“语音识别完成——画面识别完成——人物——郝盼悠，确认无害。”巨型机械臂取消了蓄力，缓缓降回原来的位置。
“宁哥！——你在吗！”
程起予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应这个陌生的青年时，奶奶的房间打开了一个小窗户，对着青年说：“悠悠啊，宁宁还没回来，要不要来屋里坐坐？”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我就是来找宁哥报喜的，他不是升职加薪了吗？等他回来后想找他吃个饭。”郝盼悠马上道，“表弟是不是也在屋里呀，到时候一起来呗！”
奶奶听到“表弟”这个说法后顿了顿，很快回应道：“那宁宁回来后我就告诉他。”
“谢谢您嘞！”
奶奶转头对程起予说：“宁宁马上就要下班了回家，要不你先到楼下跟悠悠一起点菜，等宁宁一回来就可以开吃了。”
“那……您？”
“哎哟，别管我啦，你们吃完给我带点好吃的回来就可以啦。”没等程起予说完，奶奶就补充道。
程起予于是就下了楼，跟郝盼悠打了个照面。
对方是个白白胖胖的青年，有头染成黄色的小卷毛，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很自来熟。不过……倒是有些眼熟。
“诶？我记得你！”郝盼悠看见程起予后也是回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上个月！西区银行，你还救了奶奶来着！”
程起予也想起来了，当时对方也在抢劫现场。天花板上掉下来个女孩——“回眸妹”——往对方身上扑，惹得“数字哥”青道夫冲他们开了一枪。血花炸开，在场的人都被吓的不轻。而这个胖胖的青年虽然也被吓傻了，但一直守在女孩的“尸体”旁边，怕她被踩到。
想起来了后，程起予对郝盼悠多了一点天然的信任感。
而郝盼悠是个自来熟，很快跟他聊起来，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自说自话，但气氛融洽。
他们坐在卓允宁家楼下的小餐馆里——原来这个餐馆就是郝盼悠家里开的，现在他父母歇着，由他来接管了。
不久后，就看见一身黑衣的卓允宁从巷口出现，是下班了。他们赶紧招呼他过来吃饭。
卓允宁在小餐馆坐下，打量了两人的神色后，对着郝盼悠眯了眯眼：“有屁快放。”
“哎呀，这不是庆祝你升官发财嘛……”
“你分明是有求于我的表情。”
“哈哈哈，被看出来了，哈哈哈……”郝盼悠挠了挠头，尬笑着说，“的确是有一件事啦。”
“就是，那个呢，宁哥你不是经常被女孩子追求嘛，我活了二十几年了都没跟女生说过几句话，不太了解……你肯定比我懂得多的……”
“呃，我想问的是，你知道女孩子们一般都喜欢写什么吗？嗯，我的意思是，不光是东西，她们一般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卓允宁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的直接点破：“你想追谁？”
“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郝盼悠连忙否定。
“每个女生都是不同的，我只有知道她是谁，才能帮你分析。”程起予难得见到卓允宁这么有耐心的套话。
“好，好的。她其实是……上次在西区银行中枪的女孩。”郝盼悠鼓起勇气说，“后来我扶她去医院，加了好友，这段时间都在聊天……”
程起予听后莫名眼皮跳动，悄悄打开手机里“知更鸟后援会”的群聊，正好看见那位网名为[灬转身回眸er]的回眸妹发的消息。
[灬转身回眸er]：我艹，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真踏马的晦气╰(???)╯
[灵异小子]：怎么了？
[开锁杀人推拿+v价格可谈]：她每天不都这样吗？
程起予抬头，又听见卓允宁问：“你喜欢她哪里呢？”
郝盼悠：“她很漂亮，很灵动，也很温柔，可爱……总之，她哪里都很好！”眼睛里全是星星。
程起予有些迷惑地低头继续看手机。
[灬转身回眸er]：我外卖被偷了，艹艹艹艹！我要杀了他全家！别***让我抓到，沃日了！
[灬转身回眸er]：真踏马什么贱*人！偷外卖死****全家！
[为什么杀不死那只知更鸟]：每天都很担心这个群会不会因为敏感词太多被封。
程起予在心里为郝盼悠默哀了一下，关上手机继续听他们说话。
因为郝盼悠欢脱的性格，一顿饭下来都很轻松。倒是程起予发现，卓允宁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是一肚子坏水，憋了无数忽悠的话来逗郝盼悠。等对方反应过来在逗自己，正准备抱不平，就看见卓允宁严肃的表情，再次信以为真了。直到卓允宁都藏不住了露出笑意，这小子才突然反应过来，委屈拍桌。
由于卓允宁也没谈过恋爱，给不了对方什么具体指导，所以这次谈话最终还是变成了相互打趣。
热热闹闹地吃完晚饭，他们把菜打包好，准备回家热了热给奶奶吃。他们都住在附近，互相道别后，就各自回家了。
卓允宁带着程起予上楼，进了门，才打开他提了一路的袋子——毛巾，洗漱用具，小毯子……
“给你的，要去洗澡吗？”原来他今天回家稍晚，是去给程起予买生活用品了。
“嗯嗯。”程起予心里暖暖的，收拾了一下就去浴室了。
卓允宁在小厨房里热菜，听见浴室的热水器反复点不燃的声音。他明白是对方不知道该怎么用这种老式热水器，但是又不主动去帮忙，而是开始暗笑。
果然，没过多久，程起予就从浴室探了个头出来，有些羞怯地叫他：“宁哥……”
卓允宁立刻收拾好嘴角的笑意，装作一脸疑惑：“怎么了？”
“你可以帮我开一下热水器吗……”程起予主动把浴室门打开了。
卓允宁于是就进了浴室，目不斜视地摆弄热水器。余光看见对方裹着一根毛巾，脸红红的，尴尬得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好羞怯地看着自己，他差点又憋不住笑了。
他本质上焉坏，不仅喜欢逗郝盼悠这样笨笨的脑子转不过来的，还喜欢逗程起予这样容易害羞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示范着教程起予应该怎么开关老旧热水器，看到对方点点头，才放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