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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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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地关上,沉闷的声响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时雨的脊背上。

空气骤然凝滞,稀薄的氧气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离,时雨胸口发紧,心脏在肋骨间疯狂撞击,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血肉的桎梏。

“别跑啊,现在是文明社会、法制社会,没人敢拿你怎么样。我们今天请你来,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虞总的手指搭上她的肩,掌心温度滚烫,像一块烙铁,死死焊在她的皮肤上。他微微倾身,眼底闪过一丝捕食者般的精光,嗓音低沉,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听老虞说......你很狂啊。”

“一没后台,二没背景,就想当大制作的女一号,就这么想成名啊?”

他的五指蓦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她的肩骨:“老子当初看上你,是给你脸了,还敢推三阻四?”

时雨心底一寒,下意识想伸手摸手机,不料虞强眼疾手快,从她口袋里抽出手机,嗤笑地看了一眼,随手往外一掷:“瞧瞧看——这可怜见的,屏幕碎成这样了还在用,看来这几年嘉艺是真的亏待你了。”

手机砸在地毯上,闷响如同心脏坠地的声音。

强烈的惊惧之下,耳畔的声音似乎变得格外遥远,如同一场漫长而窒息的噩梦。

当初她签约嘉艺传媒后,刚开始,并未如现在这样被苛待和冷落。

由于她姣好的外形以及干净的履历,嘉艺在签约的时候许诺过给她安排一部大IP的青春电影《夏日终曲》。她出演的女主虽然戏份不多,但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清纯倔强的白月光,只需要一个镜头就能让所有人记住她。

然而进组不久,她在片场遭遇了制片人梁国超的公然骚扰。

当初的她心智远没有如今这般成熟,一时冲动之下,在他溜进休息室,并将手伸进自己衣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举起桌上的酒瓶,当头砸了上去。

好在她力气不算大,对方最终只是在医院缝了几针,没有什么大碍,否则真的没法继续在圈子里混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很快被剧组除名,被迫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了片场。

《夏日终曲》的女主角最终轮到了新人韩露露,正因为这部电影,她成功跻身为新生代流量小花。

“瞧她这死气沉沉的样,真没劲——”梁国超声音将她拽回现实。

他见时雨魂不守舍,以为被吓傻了,摊开手脚坐到了沙发上:“行了,我和老章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看在当初你赔礼道歉过的份上,懒得跟你计较。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个圈子里混?”

时雨听他的言外之意似乎要放过自己,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他朝自己岔开了腿,大马金刀地坐着,眼底浮动的晦涩不言而喻:“主动点,别跟个算盘珠子似的。没人教过你该怎么伺候?”

他舔了舔嘴唇,笑意中透着几分揶揄:“把咱俩伺候舒服了,别的不说,给你换个新手机还是有指望的,哈哈!”

“老梁,你这话说得忒不地道了。人家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你还不怜香惜玉一点啊?”

后脑勺一沉,时雨感到自己被一股大力猛地往前推,猝不及防撞上了梁总。

不料对方非但不恼,还饶有兴味地俯下身,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凑近、凑近、直到无可退避——

“说的没错。看在她什么也不懂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亲自“教一教”吧。

*

靳腾年轻时候时常陪制片人飞去澳门赌场,各类牌技都算精通,但瘾头不大,玩了几圈就兴致索然,心中还挂念着事,借尿遁为由提前撤了。

他蹲在隔间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进来洗手,脚步虚浮,像是喝了不少,说话的腔调隐约透着耳熟。

“喂,小陈?......没啥事,就上次我跟你打听的那妞,现在人被我弄来了,就在203,你来不来?”

“嘁,跟我假惺惺啥呢。行了,你爱来不来。反正今晚我们两个人也够呛。这丫头性子挺烈的,老梁下手也没个轻重,啧啧啧......”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问了一声“老梁是谁”,那人便解释了几句,“说来也巧,昨晚我跟他在酒桌上叙旧,不知怎么就聊到这事了。他对那丫头印象还挺深的,毕竟一直没得手,心痒痒......”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得去看看老梁那边进度怎么样了,别真搞出人命来,哈哈!”

那人挂了电话,哼着歌曲,步伐凌乱地走出洗手间。

隔间里,靳腾赫然面色凝重。片刻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借着昏暗灯光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

“哗啦——”

半米宽的金属水桶猛地一晃,浊黑的水面顿时掀起一片混沌的浪。污水泼溅而出,在地面蜿蜒成暗色的溪流,像某种活物般缓缓爬行。

梁总拽着女孩的乌黑油亮的长发,将她整张脸都压进了污水里。

污水漫过她的睫毛、鼻梁、嘴唇,像一张贪婪的黑色丝绸,一寸寸裹住她所有的挣扎。她的皮肤在浑浊的水中显得愈发惨白,如同一尊正在融化的石膏像。

水面泛起了一连串细小的气泡,随后逐渐扩散,变大。

他看着那颗美丽的头颅激烈挣扎着,像一只被钉穿了翅膀的蝴蝶,徒劳地扇动最后一点生命力。某种阴暗的快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直到她在窒息边缘的前一秒,才拽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提出水面——

空气涌入肺腔的刹那,她剧烈呛咳起来,可还没等她喘匀这口气,那只手已经再次压下,将她狠狠按回深渊。

她的额头“啪”地撞上桶壁,发出一声闷响。

“叫你嘴巴硬,还敢咬我,我今天非把你打到服帖为止!”

男人的怒吼和叱骂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传来,模糊而扭曲。

时雨只觉得脏臭黏腻的液体仿佛浸透了整个肺腔,眼睛、鼻子、耳朵都泛着火辣辣的刺痛,窒息如同一张看不见的大手,将她的每一寸骨骼捏碎,最后挤压成一团软烂的肉泥.......

记忆深处,似乎也曾有过这般窒息绝望,几乎濒死的时刻.......

........

“灯光就位!”

“人员就位!”

“很好!镜头拉近,切换成特写——”

“咳咳咳!”时雨狼狈地把头抬了湖面,吐掉几口冰水,全然不顾仍在拍摄的镜头,艰难无比地爬到了岸上:“我不行了........”

“太冷了——我快被冻成冰了!”

电影《断桥》开拍不到一个月,需要拍摄一场落水戏份:思湘看到于珊在河边徘徊,误以为她要轻生,赶忙上前阻止,却在推拉中不慎掉入水中。

此刻正值隆冬,为了追求真实感,靳辰星执意要求室外拍摄,而不是充满暖气的水棚中。

时雨事先已将这段提前排练了数次,但当她跳入湖水中的那一刻,刺骨的寒冷彻底击溃了她,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与反应。

靳辰星挥了挥手,暂停了拍摄。清冷的月光下,俊秀的脸庞冷若冰霜:“谁让你停下来的?”

“我说过多少次了?只要我没喊停,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继续。”

“拜托,我都快冻死了!”时雨披着助理递上来的绒毯,瑟瑟发抖地坐在冰冷的草地上,“你讲不讲道理啊,我都冷得没知觉了,还怎么继续啊!”

呼啸的冷风吹拂着空旷的山谷,靳辰星半披着一件军大衣,袖管和衣摆都被吹得猎猎齐飞。

他走到她面前,那张总是温柔和善的脸庞,此刻不见一丝笑意:“我早就提醒过你。拍电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今天早上因为你睡过了头,那么多人陪着你白白等了那么长时间。剧组的资金和时间都是有限的,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无限制地搁置。”

“你好好想清楚,干不下去,就早点走人。”

由帐篷临时搭建而成的休息室里,时雨蜷缩在厚重的毛毯中,尽管怀里抱着热水袋,依旧无法驱散从体内深处泛起的寒意。

她垂着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泪水无声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泪眼朦胧中,她听到似乎有人走进了帐篷,一碗热气腾腾,泛着苦味的姜汤抵在了她的唇边。

“喝下去,不然你会发烧的。”

额头一烫,是靳辰星用手掌贴了上去,触碰了不到两秒就收了回去。时雨仍记得他方才如何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痛骂他,因此很快将头转了过去,用沉默表示抗议。

靳辰星似乎有些无措,他把姜汤搁在了一旁,过了一会,蓦然开口:“想回家的话,现在还来记得,我可以给你买机票。”

时雨意识到他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霎时睁大了眼,随后汹涌的眼泪再次倾巢而出!

靳辰星叹了口气,隔着厚重柔软的毛毯,掌心轻轻抚摸拍打着她的背脊:“那晚,我不该带你去剧院、逼着你演舞台剧,还说了那些关于‘梦想’的大道理。”

昏暗的帐篷中,他轻笑了一声,似乎透着无限惆怅:“梦想这个词语,对你来说太过沉重了。它是给一无所有的人准备的。”

时雨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不禁泛过一阵尖锐的酸楚:“可是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那你究竟会为了它,做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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