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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割袍断交各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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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了些琐碎的问题,他们道了谢离开。

走到门口,那家人拉住易衔霜问道:“易大人,为什么又问当年的事?是又出什么事了吗?挖心魔……”

“别瞎说。”易衔霜皱着眉打断,扫了眼大家,坚定道,“案子没有再犯,是京城来的几位大人特意重翻旧案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那好那好……”那人点着头松了口气。

易衔霜刚要走,后面的女人又急忙问:“大人,不是说那恶魔早就离开了吗?现下在我们县能抓到什么?”

“是啊!易大人你透个底,真的不是恶魔又回来了吗?”

易衔霜看着眼前一双双惊恐的面容,郑重承诺道:“诸位放心,我可以保证,最近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杀人案发生。而且就算是恶魔又回来了,有我和几位大人在,也定然会平安无事。”

那些人终于舒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都欢快起来:“易大人为城中做了那么多事,你的保证我们肯定是信的!”

*

安抚好百姓,易衔霜转身追上等在路边的江铭翰与秦安悦。

秦安悦正看着易衔霜,笑靥如花,见她过来还抱拳行了一礼,赞扬道:“易县尉爱民如子,百姓都很信任呐!能在如此排外的沐阳得到如此威信,想必易县尉用心颇多。”

易衔霜罕见地露出一丝羞涩,垂下眸含笑回礼,轻轻叹了口气:“他们排外,也是惧怕。我初来时也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勉强与他们有所交流,可到如今也难真正做到融合,像方才那般强势破门也是常有的。”

秦安悦与她边走边聊:“我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惧怕外人?单单是因为六年前沈沁汐的事吗?若我没有看错案卷,没有证据表明沈沁汐就是凶手吧!”

易衔霜沉默了下,蹙眉道:“其实我也只是略有耳闻,据说沐阳县曾经也是好客之地,然而数次外人祸事让他们再难相信外人。”

秦安悦眨眨眼:“能详细说说吗?”

下一站尚远,易衔霜乐得聊聊:“流传最广的是十多年前,听闻当时皇上在全国招选工匠,有一批人来了沐阳。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只听说当时的一家富户在这前后家破人亡,连片瓦砾都不曾留下。”

秦安悦心中一颤,看热闹的心骤然认真起来。

但易衔霜所知也就这些,并未注意到秦安悦脸色的变化:“再后来的大事便是六年前的挖心案,沈沁汐是定居不到两年的外人,而且满身嫌疑,虽然官府没有定论,但在很多百姓的心中,都将其认为是案件的凶手。”

易衔霜看向秦安悦:“除此之外还有零碎的事,比如被外人骗的,跟着外人出事的等等,一来二去沐阳便完全不信任外来人了。”

易衔霜在认真解释沐阳为何排外,而秦安悦的思绪却被十多年前的事紧紧牵着:“易县尉,关于富户家破人亡之事,你还知道什么吗?”

易衔霜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事感兴趣,思索了番后微微摇头:“此事我也是偶尔听说,并未仔细查问过。”

秦安悦抿了抿唇,恳切道:“能否劳烦易大人留个心眼,打听打听这件事?”

“好!”易衔霜应的很爽快,“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秦安悦立刻欢喜道谢:“多谢易县尉!有任何消息,不管多小,都请易县尉如数告知。”

易衔霜的眸子一缩,左右打量了下秦安悦和江铭翰,敏锐地觉出问题:“二位大人此来是因这事?”

秦安悦笑容一僵,抬头看了眼江铭翰。

江铭翰微微一笑,点头道:“在沐阳查案绕不开易县尉,理应如实相告,确实如此。”

“那查挖心案是顺手?还是别有他因?”易衔霜眉头遽然皱起,神色凛冽,“还望二位大人解惑,我也好对百姓有个交代。”

“易县尉莫要多想。”秦安悦坦然道,“我们查此案一为缉拿真凶替百姓除患,二为友人正名,三……是因你们沐阳崇敬的那位大侠——”

“林景渊!”

易衔霜和秦安悦同时说出这个名字,相视一笑。

易衔霜笑道:“我早应该想到了!”

“哦?看来林少侠确实查过此案?”秦安悦莞尔笑问,朝江铭翰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颇为傲娇。

“我与林少侠相识就是因为此案。”易衔霜追忆道,“约莫是四年前,我调任沐阳不久,正被沐阳人排外无法相处而愁的焦头烂额,习惯性夜里待在官署。”

*

那夜风高,易衔霜无眠,又循着白日的路回到官署。

至门口,正欲推门,她却忽地一顿,眉头紧皱,察觉里面有生人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挪到窗边,透过窗户看到桌上亮着一盏小烛火,非常昏暗。

而且,她感觉到里面的气息变了变,那人显然是也发现了她,但始终没有动静。

真是个有恃无恐的贼!

易衔霜利剑出鞘,猛地推开房门,带着呼啸的冷风冲进去。

寒风一扫,烛火熄灭,房间陷入黑暗。

易衔霜谨慎地握紧长剑,警惕着那人趁着黑暗突袭,一步步靠近。

然而那人并未有动静,气定神闲地拉开火折子点亮烛火,还淡淡道:“风大,麻烦关门。”

*

听到这,秦安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像还真符合林景渊的风格。

“我当时与他动手打了一架,不分上下吧。”易衔霜匆匆掠过打斗描述,“他离开之后我才注意到他看得正是挖心案,我还调查过一段时间,本想与他合作,可他那个人孤僻得很,好像不屑与官府多交往。”

易衔霜想起林景渊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冷哼,很多事明明合作能更好解决,他偏要逞英雄!还把自己弄伤好几回!

前些日子若非她发现,那人差点就死了。几个月不见,也不知他上哪儿弄出一身伤,还执拗地要外出!

易衔霜的思绪到处乱飞时,秦安悦抬头看向江铭翰,再次提议道:“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去找林景渊问问他的调查情况!”

江铭翰别开眼,拒绝:“你没听到易县尉的话吗?林景渊不屑与官府合作!”

秦安悦飞快绕过去站在江铭翰看的地方:“此事他非常关心!而且查了这么多年,手里掌握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线索,与其慢慢调查,不如直接去找他问!”

“他能查到的我们也能!他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否则也不需要我们!”

“但他手中的线索有助于我们更快找到线索!”

“秦安悦,你不是已经找过一次了吗?除了冷门板还得到了什么?被人拒之门外的感觉很好受吗?”

“真相更重要还是所谓的面子更重要?他若有手段我们三顾又如何?”

“查案需要一步步根据证据得到结论,需要一点点从蛛丝马迹中挖出证据,没有捷径可走!一下子得到误导信息会让人陷入死结之中,就像现在的你!”

“你如何能证明我陷入的是死结?时隔太久我们现在一切都是推测!甚至很多人早已记不清了,就像方才那对兄弟连尸体是否睁眼都无法说清。但林景渊从四年前甚至更早就开始调查了,他得到的信息比我们早很多!”

易衔霜眼睁睁看着两人停在路上吵起来了,视线左右穿梭不知道帮谁。

“二位大人,你们……”她急匆匆冲上前要将两人分开。

江铭翰一把推开了易衔霜,定定看着秦安悦的眼睛:“你不觉得你最近提到林景渊的次数有点过多了吗?你就那么相信他?”

秦安悦一怔,随即被气笑了:“这和我相信他有什么关系?”

江铭翰不理她的话,往前逼了一步:“就因为他在铜木县和你并肩作战?因为他帮过你?”

秦安悦踮着脚仰起头凑近江铭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江铭翰!江沐哲!你现在就是无理取闹!这两件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江铭翰冷哼一声,甩袖负手:“我说过了我有思路,你既然更信林景渊,自己去找他,我没空跟着你胡闹!”

宽大的袖子“唰”一下扫过秦安悦的身体,秦安悦瞪大眼往后退了一步,这动作硬生生被她看出了割袍断交的意思。

“好一个胡闹!”秦安悦紧紧攥着拳,狠狠瞪着那个背影,“我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

她毅然转身,飞快跑开,心脏跳得怦怦直响。

“秦小姐!秦大人!”

她听到易衔霜在外面飞快喊着,赶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刚涌出来的眼泪,生害怕易衔霜追上笑话。

泪失禁体质简直丢死人了!每次吵架都自己哭得不行!

然而并没有人追上,她本想擦擦眼泪继续回去吵,但没人来拦她让她一时拉不下脸回去,索性直接走了。

*

实则易衔霜瞪大眼看着一息百步飞快消失的身影,根本来不及追。

而且她刚要去追,江铭翰转身拦住她,冷哼道:“我们还有公务在身。”

说着他拂袖而去,易衔霜叹了口气又去追江铭翰:“大人,秦小姐若遇到危险怎么办?这人生地不熟的……”

她话音未落,江铭翰冰冷的视线扫过来,冻得她浑身一哆嗦。

“她功夫好得很!原先的仵作在哪儿住?前面带路。”江铭翰示意易衔霜和两个衙役走前面。

“不是说过地方了吗?”

江铭翰翻了个白眼:“我不认路。”

易衔霜撇撇嘴,不跟心情不好的大人一般见识,上前带路,絮絮道:“大人,不是我说,你刚真的有点无理取闹。你的侧重点不在怎样查案上,而是秦小姐提了多少回林景渊……”

不见人吭声,易衔霜回头一看——

哎哟,身后空荡荡的街道刮过一阵风,哪还有江铭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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