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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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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恺舟凝视着眼前的身影,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王爷权势滔天,自然不会让我露宿街头,就算这里腾不出地儿,我也能去找靖统领凑合一晚,他不会让我睡大街上。”

蒋邵叡急切地拉住邓恺舟的手,眼中满是不解与恳求:“恺舟!我们何至于此!”

邓恺舟没有挣动,就是静静地看着蒋邵叡:“邵叡,我上辈子没有享受过你的爱意。这辈子你又骗我,我为什么还要去信你说的鬼话!”

“那不是鬼话!苏灼烯可以证明,邓恺舟!我没有骗你!就算我没有记忆的时候我还是爱你!”蒋邵叡往前爬了两步抱住了邓恺舟,“恺舟,你不能怀疑我。”

邓恺舟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拥抱,落在远处摇曳的烛火上,泪水悄然滑落。“蒋邵叡,我想问问你,那天在山崖上,为什么要让我穿狐裘?你那一箭不是想射阿初吧,你射的是穿狐裘的人。你拿我当饵,你甚至本来就想让我生死不明。我挡你路了,蒋邵叡。”

蒋邵叡温柔地擦去邓恺舟脸上的泪痕,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那时我没有回来,我没有记忆,你不能这样对现在的我!”

邓恺舟深吸一口气,猛然一挥手,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回响,蒋邵叡的脸上瞬间浮现了鲜红的指印。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蒋邵叡,语气决绝:“这一切都是你,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给过你机会,但结果依旧如此。”说完,他拄着拐杖,一步步坚定地走向门外。

“靖夏,带府君去偏房安顿。”蒋邵叡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邓恺舟没有回头,随着靖夏的脚步,踏入了另一间静谧的居室。

“府君,您住这间屋子。在窗户那有踩凳可以直接到枣树院子。近日局势不稳,这里最为安全。不过王爷有令,您随时可返回。”靖夏走到窗边边指路边说着。

邓恺舟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按摩着酸痛的腿,“苏灼烯的事,你应该都听到了。”

靖夏沉默不语。邓恺舟看了靖夏一眼:“今天看左风的表情,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靖夏沉默片刻,最终只是轻轻关上了窗户,转身问道:“那您希望我做些什么?是以府君的身份,还是作为苏灼烯的朋友?”

邓恺舟抬头看向靖夏:“那,麻烦靖统领帮忙带个话,我明天会跟苏灼烯一起去祭祀大典。”

靖夏背对着光线,向邓恺舟微微颔首,随后轻轻关上了门,留下一室静谧。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邓恺舟已自窗边返回院中。阿初见状,惊喜交加地跑来,邓恺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两人一同望向那扇新开的窗户,阿初惊叹不已:“这窗户何时出现的?以前明明是堵墙嘛!”

邓恺舟的目光穿过院子,落在厨房门口的苏灼烯身上,他拉着阿初轻声问道:“昨晚后来如何了?”

阿初眨巴着大眼睛,先看了看邓恺舟,又望向苏灼烯:“左大人一直沉默不语,道长后来就睡着了。左大人守了他一会儿,就离开了。”

邓恺舟走向厨房,声音温和:“今天还去吗?”

苏灼烯抬头,眼眶微红,却坚定地回答:“去。”邓恺舟正欲转身,衣角却被轻轻拉住。他回头,只见苏灼烯低头,声音细若蚊蚋:“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邓恺舟笑了笑,温暖如初:没事,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让我又重活一次,我都没有感谢过你,我们还是朋友吗?

“那当然毋庸置疑!”苏灼烯俏皮地扶着门框站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快来,我们回去换身得体的衣裳,一起去见靖夏!”

亚斯紧随其后,头上的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是忠诚的守护者。邓恺舟几次欲劝他返回,都被亚斯坚定的眼神驳回:“左大人有令,必须确保府君安全,不能让您再有任何闪失。”看着他倔强的样子,邓恺舟只好作罢。

靖夏早已立于高台之上,身姿挺拔,维护着皇家的庄严与威仪。河岸边,祭祀用的活牲畜整齐排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严而又略带沉重的氛围。

邓恺舟一行人提前抵达,此时人群尚不算拥挤,他们选择了一个靠近高台的角落站立。靖夏远远望见邓恺舟,立刻有两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筑起了一道安全的屏障。

邓恺舟微笑着向靖夏点头致意,随后转头看向苏灼烯,打趣道:“靖夏如此正直不阿,你上辈子怎么?”

苏灼烯掐了一把邓恺舟的胳膊:“舟舟你变坏了!我这么美谁拿不下?哼!”

号角声骤然响起,城主引领着身着华丽服饰的蒋邵叡步入高台。蒋邵叡的衣饰上,金银线编织的忍冬花与暗红色龙纹交相辉映,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与地位。

“嚯,叡王的这套行头,那老皇帝点头了吧!这暗红龙纹,岂不是与理王平起平坐了?速度可真快!”苏灼烯不知从何处变戏法般掏出一袋瓜子,边吃边评头论足。

而邓恺舟的目光却落在了蒋邵叡身后的西匣城主身上,那是齐皇后的叔父,面容温和,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深意。

“灼烯,上辈子,这位西匣城主可有何特别之处?”邓恺舟低声询问。

苏灼烯沉思片刻,回答道:“上辈子叡王并未亲自来此治水,但隔壁的东匣城后来确实爆发了动乱,与西匣城纷争不断。那时我尚未入京,只记得皇帝震怒,连齐皇后和太子都受到了责罚。但是我记不得具体的了。安心,我不记得,叡王肯定记得。”

邓恺舟轻轻点头,未再多言。

祭祀仪式正式开始,叡王亲带的常侍高声诵读祭文,鸦女们献上了神秘而庄严的舞蹈。随后,活牲畜被逐一投入河中,以祈求河神的庇佑。

然而,在这庄严的时刻,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突然冲至河边,声嘶力竭地呼冤。她的磕头声震人心魄,邓恺舟心中一紧,连忙拉住苏灼烯:“灼烯,我不想看下去了,我们走吧。”

苏灼烯收回望向靖夏的目光,凝视着那妇人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妇人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悲愤:“王爷!城主!老妇有冤!年年大水,东匣地无收成,我们已无路可走!”

“放肆!打扰祭祀!河神发怒!你是想让西匣跟东匣一样吗?来人啊!拖下去!”齐城主在高台上出声,立马有官兵上前想抓住她。那老妇人站起身退到河边从怀里掏出一卷册子,举过头顶喊道:“东匣城主早在半月前去世!我在城主家做工,你们西匣城派人围了东匣城主的院子不让人出来,我是西匣人我爬了出来!我要为东匣城主申冤!王爷!”

蒋邵叡缓缓站起身,齐城主连忙阻拦:“王爷,这妇人好似疯魔,我们将她带下去审问一番,不能耽误祭祀的吉时啊!”

蒋邵叡摆了摆手,喊了一声:“继续说。”

“西匣城外有一处渠,那是多年前的防大水,皇帝陛下派人来修缮的。那渠下竟然有金矿!这西匣城主无意间知道这事就偷偷命人开采,堵住了进口,我没读过书,但是在东城城主家做事也耳濡目染,堵不如疏,那渠明明是河水高过一定高度就会进渠,不会在我们东城决堤。可是这西匣城主私自将其围住封死,后来老城主发现想让他另开渠不干涉他采金,竟然被他派人杀害!还说是我们东匣的城主不作为!王爷!千古奇冤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齐城主暴怒往前走了几步:“都愣着干什么!把她带过来!”

周围的官兵都齐齐向前,那妇人将册子放在地上,对着蒋邵叡又磕了三个头:“老妇人无儿无女,无父无母,只求王爷还东匣城城主与百姓一个公道!”

蒋邵叡出声:“左风!”

暗卫从人群中闪过,取得了册子递给靖夏。靖夏拿到后站到了蒋邵叡的身后。

那妇人看到册子被拿走,仰天大笑:“齐骏你不得好死!我所言句句属实!苍天为证!”说罢转身跳入了滚滚江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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