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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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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蔡居安命人备好车马,正要去上早朝顺便和父亲商讨案情。忽然衙役来报,说毒害永安郡主的人今早已经到大理寺投案,是三皇子府上的一个杂役,名叫沈源。

凶手找到得如此之快,让蔡居安也蓦地有些不明就里。但早朝时间将至,也只好先揣起一肚子的疑惑,预备回来再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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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府内,同样在准备上朝的还有陆翊钧。

怀狐从侍女手中接过那人要系在腰间的玉带,细致地系好,又为其抚平朝服上的褶皱,一只手轻按在胸前的银龙补子上。

陆翊钧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故作轻松地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调戏的语气说道:“想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指认你呢?”

“希望郡主死的人,只会是不想让杜家与我结盟的人。”陆翊钧笑着说,“这样天下人才知道,我哥哥对我的兄弟情深。”

其实昨晚怀狐睡下后,他思虑这事一夜没睡,只是还强撑着疲乏的身体,不想让怀狐为他担心。

女皇还在养病中,太子监国。陆翊钧有预感,今天早朝,肯定有份“大礼”在等着自己,他倒要看看陆云起要耍什么把戏。

“你心中有谋划就好。”怀狐抽回手,想再为陆翊钧再正一正发冠,却忽然眼前一白,站立不稳,向后跌倒过去。

陆翊钧立即反应过来拉住他,眼看着怀狐嘴唇苍白,软绵无力地靠在自己怀里,别提有多心疼,叫侍女快去传御医。

“别去。”那人已经气若游丝。

“这是怎么了?”陆翊钧万分焦急。

“也许是离开肉身太久的缘故,你先去吧,我自会调理灵脉。叫你们人族的医生也无益。”怀狐撑着身后的人,慢慢站定。

陆翊钧没再说什么,只是小心地与怀狐额头相抵,恨不能替他消受了这份难受。然后在那人鼻尖上吻了一下,松手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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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崇武殿

早朝上,除杜九华因失去爱女,太过悲痛外告假,其余官员都已到齐。太子陆云起站在龙椅下,垂听百官陈奏。

户部尚书杨释同率先奏事,道南方夜郎之地连降暴雨,大水冲垮河堤,又遇地动,粮仓垮塌,受灾百姓不计其数。

管辖夜郎的云州府知府上书求朝廷赈灾,然而国库连年亏空,今年仙门还加收了贡纳,现下也很艰难。

“临近府县可还有余粮可调往夜郎?”陆云起问。

“已在尽力借调。”

户部的事未完,兵部也来陈奏。

道永行关以北,出现许多“怪物”。这些“怪物”凶猛异常,会挖去人的眼睛,啃食人的四肢,所到之地,屠杀守军和百姓,不留活口。永行关守将称自己兵力不足,请朝廷派兵驰援。

大臣们纷纷进言,应该先和洛京北面的太行山仙门商议,请仙人们帮忙镇压这种邪物。

陆云起不置可否,目光阴冷地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陆翊钧:“恭王对北方最熟悉了吧?”

“既然战事危急,由皇族领兵前去,更能鼓舞前线将士士气。恭王愿意否?”

不过陆翊均并没有他想象的会害怕推辞,反而面无波澜地说:“臣愿意效劳。”

就当这时,蔡重年上奏道:“三皇子身上还有命案嫌疑,还是让末将领兵去吧。”

说罢,蔡重年的眼神像刀子划到身后踟蹰不前的大理寺卿秦芳脸上。那目光透着阵阵寒意,让秦芳不禁胆战。

他知道沈源来投案时,在大理寺门前戒备的禁军是看到了的,必然会把消息传给蔡重年这个禁军头子。只好擦了擦汗珠,从实启奏:

“今早有三皇子府上的杂役沈源来投案,说是三皇子因为不想迎娶永安郡主,又听说郡主对自己说了很多不敬之辞,一气之下就指使他去给郡主投毒。”

话音未落,朝野已经一片哗然。

秦芳看陆翊钧那难看的脸色,赶紧找补说:“此案尚没有定论,杂役所说兴许只是诬陷,还需恭王殿下协助查案。”

“本王自当配合大人调查,留在京城,直到查清真凶。不过,待到案件水落石出时,”陆翊钧转向太子,“臣弟愿即刻领兵前往北方,守卫永行关关隘。”

蔡重年诧异地看向他,不知道陆翊钧为何要以身犯险。

行军混战中,太子有无数方法可以要他的命,不死在“怪物”手里,也难防自己人的暗害。

陆云起嘴角勾起,正中下怀,得意已然溢于言表:“便如恭王所求。”

在陆翊均眼中,北上固然危险,但这却是他接触军队,在军中立威的千载良机。

陆国的文官集团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绝对地倒向陆云起一边,他必须在其他地方撕开一道口子。而且有怀狐相助,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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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衙门公堂,百里书缘正对案犯沈源进行审问。

“……就是三皇子指使我做的,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沈源说。

之前秦芳审问时,曾极力想让沈源把案情咬死是因为自己私怨,为的是给被灭族的沈家报仇,不要攀扯旁人。

但不管怎么审,谁来审,这个沈源就是咬定了是陆翊均指使其所为。

“你用的是什么毒?”百里问,盯着桌上的案卷,毛笔在食指和中指间风火轮似的转来转去,“验毒的银针都测不出来,这可不是普通毒药。”

“这……”沈源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我不知道,是皇子殿下交给我的,我只是按吩咐投毒而已。”

“你连这毒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想到放在胭脂里,来延缓毒性发作,而不是直接投入吃食里?”百里反驳,

“如果是恭王指使,大可让人死在杜家,更方便和自己脱清关系,为什么要算好了让人死在自己的花轿里,徒增麻烦?”

“我……”沈源哑口无言。

“你是王府的差役,这般想拉主子下水,有什么好处?”

那人的目光如炬,四目相对的刹那,沈源慌忙低头,掌心里攥出了冷汗,却依然坚持说:

“不管你说什么,我只知道,是三皇子让我做的。”

百里也懒得与他无意义纠缠,叫来衙役:“把那盒毒物送到奉仙司,提请仙门人士帮忙查验。”

沈源没想到百里会找奉仙司验毒,当即大惊失色。此时一声通报,和声音一起传进来的,还有大步迈入的杜少陵。

“我来晚了。”杜少陵把包袱一扔,从沈源身旁经过时,还特意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挑了个离百里最近的椅子坐下。

杜少陵是最守规矩的人,能让他在公堂审案时贸然闯入,必定是与案情相关,极重要的事。

“少陵兄,带什么好东西了?”百里抻着脖子瞧他那包袱。

“三天前清水县郊外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运尸体的骡子天黑踩中了百姓捕狼的陷阱,整个车连车夫带尸体一起翻到了阴沟里。”杜少陵从包袱里掏出一张案卷记录,递给百里,继续说,

“车夫头撞上木桩,脖子都断了。从车辙痕迹看,尸体是从京城运出来的。这女尸身上穿着皇宫的宫女服饰,看年龄不过十三四岁。”

“我记得,宫女亡逝,都是要归内务府验明死因,登记后再将尸身发还家眷或掩埋后山。”百里思考着,手指间转起了毛笔,“死因可查明了吗?”

“剑伤,一剑封喉。伤口极细却又割得很深,切口平整,不是寻常宝剑能做到的。而且从伤口深度判断,用剑者应该是左手持剑,从左向右划过脖颈。”

听了这话,百里若有所思:“能在皇宫禁内佩剑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再加上惯用左手,额……”

他在脑中搜索一番,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见过几个皇宫里的人。

杜少陵一眼看破这人的尴尬,接过话来:“太子,还有禁军统领蔡重年。”

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的沈源身躯一震。而他的异常,百里和杜少陵都看在眼里。

百里命人将沈源押回大牢,等秦芳回来再行处置。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请宫里的人来辨认这宫女身份。堂妹遇害的事,来时我已经知晓。只是她是伯父伯母的独女,两位老人家……唉,怪我当时不在京城。”杜少陵起身道,神情里既有破案的坚毅,又有无奈和愧疚。

看那人难过,百里也赶紧起身,走到他身旁,拍拍杜少陵的肩膀。但有个问题他还是不得不问——

“你对永安郡主这个堂妹,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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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启明宫内

卫叔宝已将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一切,作密报呈递给了病榻上的女皇。

“是均儿杀了永安?为了一个男子,他会做到这种地步?”女皇对卫叔宝说,又像在自问。

卫叔宝的心已经吊到了喉咙,强装镇定地为女皇掖好被角,看女皇的神情,对此事似乎并不相信。

“传我的旨意,派禁军封锁恭王王府,不许放出去任何人,把恭王妃给我带来。”

“是。”

转身走出寝殿去传旨时,卫叔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眼前不禁又浮现出在桃园里被永安郡主撞破他与太子秘密的那一刻,还好,死人不会再说话了。

他以为,只要沈源咬死不改口,任谁也翻不了这个案子。而现在,怎么保证沈源不改口便成了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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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御旨可以不经内阁,直接传给禁军。不到半个时辰,身穿重甲的禁军精锐就将王府团团包围。

管家越宁站在门前,安抚其他仆役们不要慌乱,等待恭王回来。

“带我去见王妃。”蔡重年对越宁说。

那种冷峻逼人的目光,让越宁不禁后退,摇着头说:“王妃,身体不适……”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刻着火焰暗纹的重光剑就已经架在了颈侧。

“请您跟我来。”越宁侧身恭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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